墮落之王

「我請你去我們學校食堂吃飯，好嗎？」

到了江大后，章允側過頭來道。

我連忙點了點頭，跟著她一同朝食堂走去。

一路走過去，一路的視線都是朝著我看的，而且無論男女都朝著我看，看得我發虛。等到我們在餐桌坐下來的時候，這些目光就變得更加的直接。

我還沒有帥到這個地步吧？不過很奇怪的是，男生的眼光大多是失落和妒忌，女生的眼光大多是驚訝和欣喜。

很快，我大約明白了這些目光的意思了。

「他每次來你們學校和你走在一起，這些人的目光也是和今天差不多嗎？」

我不由得問道。

「誰？」

章允問道。

「今天火車上的那個。」

我甚至不愿意說他的名字。

「他沒來過我們學校啊！」

章允的聲音忽然變得低了下來。

我頓時一陣欣喜，那個白馬王子都沒有跟著她來過學校，而我來了，甚至還在一張餐桌上吃飯了。

不過緊接著，我的這股欣喜就無影無蹤了，變成了深深的失落。

因為，她的臉蛋變得有些紅紅的了。

她之所以帶著我來她的學校，之所以請我在食堂吃飯，恰恰是因為她的光明磊落。而那個白馬王子因為與她有著曖昧的關系，使得她反而不敢讓他出現在眾多同學的面前。

之前在中學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嗎，只要大膽地找她說話，她絕對不會對人退避三舍，不管這個人有多么的爛。所以，在她的心目中，我和那個白馬王子的分量，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在她心目中的分量，絕對輕如鴻毛。

因為這個想法，所以接下來的點菜，我也變得心不在焉，點了幾個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的菜。

菜還沒有上來之前，一人要了一杯可樂先喝。

「你們學校的食堂，無論價錢還是水準，都比我之前的學校好太多了。」

我沒話找話。

章允抿了抿小嘴沒有說話，而是看了我好一會兒，忽然說道：「接下來的幾天中，你有時間嗎？」

我心中猛地一跳，用力點頭道：「自然是有時間的。」

「你懂音樂嗎？」

章允接著問道。

「我？」

我撓了撓頭，皺眉道：「也不是很懂，但是至少能聽！」

我沒有撒謊，之前為了泡女孩子，我在音樂上下了不少功夫，一些名曲都聽了個遍，甚至還試著學彈吉他，不過學了半個月左右，就放棄了。

「過段時間，我們學校八十年校慶，有一個晚會。」

章允道：「學校要我表演個節目，我歌唱得不大好，所以也不知道該表演什么？」

這個時候我想到之前中學的時候，白發蒼蒼的音樂老師挑選學生進校樂隊，我和章允都參加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在章允面前，我連自己唱什么都不知道。只覺得在她純潔的目光下，自己越來越寒酸，越來越矮小，唱的歌越來越像烏鴉叫。

也正是因為那一天，使得我深深暗戀上了她，也開始了在她面前抬不起頭的歷史。

「你不是會薩克斯風嗎？」

我不由得說道。

「咦？你怎么知道？」

章允驚訝問道。

「那個時候學校招校樂隊成員，我們都去報名了。我還沒有唱完就被刷下來了，你還沒有開始唱，就被老師要走了，還和藹無比的問你，喜歡什么樂器。」

我縮了縮脖子道：「你當時選的是薩克斯風啊。」

章允頓時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睜大兩只美麗的眼睛問道：「那天你也有在嗎？」

我失落而又慶幸地點點頭。我失落，因為她不記得我了。我慶幸，也是她不記得我了，不記得那只丑小鴨了。

「我后來不吹薩克斯風了。」

章允道：「我媽媽覺得女孩吹薩克斯風不好，說會把下巴和脖子吹大。后來，我改拉小提琴了。」

「這次的校慶晚會，本來校方是準備讓我做主持人的，但是我爸爸媽媽不贊同，他們說主持人太拋頭露面了，也不許我參加跳舞這類節目，說太輕佻了。說只有表演樂器或者唱美聲，才會讓一個女孩子顯得有涵養。」

章允眉頭輕輕顰了顰道：「而我只會小提琴了，但我好幾年都不拉了，也不知道拉得怎么樣。」

「對了，到時候主持人會請占筱蔓來。」

章允忽然補充了一句道。

我心臟又猛地一跳！

接著，她的臉蛋露出一絲不好意思，低聲道：「我想藉著這段時間練習一下，假如練習的效果還不錯，我就去參加晚會，如果效果不好，我就不參加了。不過，我又不好意思在公開的場合拉，萬一拉得不好，被人聽見多不好意思。而且我希望到晚會上，再給人一個驚喜，所以我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練琴，假如你有時間的話，幫我聽聽，我是拉得好，還是拉得不好。」

「那你就不怕讓我聽見你拉得不好聽嗎？」

我不由得郁悶問道，其實我心里還有一句話沒有問出來，她跟白馬王子的關系親近一些，為什么不讓白馬王子聽她練琴。

「你是老同學啊，又怕什么了。」

章允非常自然道。

我微微愕然，然后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你假如找不到單獨拉琴的地方，就去我那里。」

「謝謝你啊！」

章允非常欣喜，舉起可樂杯子，跟我碰了一下。

「章允！」

忽然，我背后傳來一陣充滿磁性的男中音。

「李老師好。」

章允連忙站起來，禮貌地朝我背后那個男人問好。

我轉過頭去，頓時見到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儒雅中年。

他穿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戴著眼睛，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茍。面目俊雅，有著知識分子典型的特徵，智慧而又清高。

他望向章允的目光，非常溫和與喜悅。顯然，章允是他非常喜歡的學生。

見到這個李老師的目光朝我望來，章允連忙介紹道：「這位是我高中同學楚郁。」

接著又對著我介紹這個中年男子道：「這位是我的導師，他可是我們全國最年輕最有風度的教授哦！」

「假期過得快樂嗎？」

年輕的教授充滿磁性的聲音問章允道：「你這孩子貪玩，可有把老師交代的作業完成了嗎？」

章允點了點頭，道：「自然是完成了的。」

「那老師就等著看了。」

李教授溫柔笑道：「對了，過段時間有一個課題，你要過來幫我的忙。」

再攀談了一會兒后，那位年輕的教授便離開去吃飯了。

「我們的導師可是國外名校畢業的博士哦。」

見我依舊望著那位儒雅男子的背影，章允驕傲道：「他的夫人，是我們省最有名的一個美人，在嫁給他之前，可是一個非常有名的演員。為了嫁他，甘愿放棄了自己錦繡的演藝前程，做了他背后默默無聞的全職太太，當時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心。這段佳緣軼事，我們學校里面每個人都知道，到現在學校的男生，還都非常迫切地想要見我們師母的花容月貌。」

我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內心很不愉快，不想聽這些。我個人不喜歡聽太優秀男人的故事，對太優秀的男人，有著一股本能的敵意，和最齷齪的猜測。

章允并不是一個非常細膩的人，并沒有發現我的這些陰暗心理，依舊興奮地說著她的這位年輕俊雅的教授。言語中，非常的孺慕欽佩。

我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始終盯著我……

從章允的學校離開后，我搭車回到我的公寓。

然后，如同鄉巴佬一般，在我夢幻一般的套房里面撒歡。

一會兒躺在地板上，一會兒躺在床上，一會兒躺在沙發上。

打開電視，放色情片。

打開電腦，上網，玩游戲，泡女網友。

然后，勾引一個女網友和我視訊。勾引她讓我看乳溝，挑逗她張開大腿，讓我看她內褲。奶奶的，等到我繼續勾引她脫掉胸罩讓我看乳房，脫掉內褲讓我看陰戶的時候，她偏偏不了。害得我老二勃起，卻不得發泄。于是猛地脫掉褲子，突然地將勃起的老二向鏡頭沖去。

想必和我視訊的女孩，此時會看到一條本來已經碩大的老二，忽然變得無比的巨大、變形。只聽到她輕輕驚呼一聲后，便又開始咯咯地笑。然后，竟然一只手伸進她裙子里面，兩條大腿根處之間。

雖然看不見動作，卻見到裙子不停地鼓起。

這個騷娘皮，兩條大腿還高高舉起，卻又夾得緊緊的。

我一不做、二不休，對著鏡頭，開始做一些褻瀆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人干得多了，盯著視訊里的女人，足夠讓我有性欲，足夠讓我勃起，卻不夠讓我泄欲。

于是，我用不屑的眼神望了一眼視訊里面在裙子里揉陰部的女人，轉身便朝浴室走去。

「看著你，沒性欲了。」

轉身給她留了一句。

「放屁，你這個臭流氓。」

這個女人頓時怒氣沖天，聲音大得電腦的音箱都開始顫抖。

「你這個死變態！」

視訊里面的女人一拳朝她的網路攝影機打去，頓時攝影機摔倒在地，我這邊看到的，也只有不停移動的地面。

我將電腦設為靜音，任由這女人去罵。

到了浴室后，我打開水龍頭，把浴池里面灌滿了水。

然后將我自己脫得干干凈凈，聳立著二十多公分的那玩意，對著鏡子。

拿出我的手機，翻出占筱蔓的錄影。

占筱蔓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背對著我脫下了褲子，露出雪白的屁股……

最私密的風景，隱隱約約，隱隱約約。然后一聲驚呼，光著屁股跑開了幾公尺，又光著屁股蹲下。我一邊自己褻瀆。一邊迫切地等待著她轉身過來，好讓我看清楚她胯間的風景。盡管我知道她會轉過身來，但還是焦急擔心地等待著。

她要轉過來了，不知道為什么，我腦子里面又浮現出高中時候的占筱蔓。在對著雙桿壓腿，褲子很薄，有些透明，下腹黑漆漆的一片。

她轉過來了，她轉過來了，我要看到她下身了。

「噢！他奶奶的，我太沒出息了。」

還沒有看清楚我期待已久的占筱蔓下身，滿浴缸綠油油的清水上，漂浮了幾道乳白色，半浮沉在水中。

我身體發軟地坐倒，心中暗罵道：「靠，什么時候才可以把真的占筱蔓弄上床去。」

次日，從兩公尺多寬的柔軟大床起來后，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我身在何方。

那種茫然和失落感，竟然讓我覺得有些昏暗。

我不知道是為什么，后來想了好一會兒，我歸咎為我錢不夠多，我的錢還沒有讓我有安全感。

才二百萬，而且將坐吃山空。

重點，今天我還要去買車。作為一個有錢人，怎么可以不買車。

昨天晚上，我逛了一晚上的汽車論壇，挑中了BMW的Z4跑車。

這款跑車太拉風，太漂亮了，尤其是硬頂的。而且價錢也不貴，八缸引擎的，只需要六十多萬而已，大約相當于九萬美金。

不過缺點是，這款跑車太小了，而且馬力也不足。

騙騙普通的女孩還可以，卻騙不了那些眼光高的女生，Z4跑車畢竟不是真正的跑車。

不過，誰叫我的錢不多呢。

匆匆地吃完了早餐，便叫了一輛計程車，興匆匆地跑去寶馬4S店。

店面很大，里面大約有十來個員工，還有兩三個看車的。

進門后，一個業務先朝我全身看了一眼，估算我身上穿戴的價值后，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歡迎光臨，先生。」

業務連忙迎了上來道：「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

BMW賣得很好，所以4S店里面的業務都不會太過于熱情，甚至可以用冷淡來形容。

因為他們的車子不愁賣，想要買他們的車子，還要等上幾個月，才能領車。

只有遇到了他們認為一定會買車的人，或者有能力買車的人，他們的臉上才會多出一些熱情。

而顯然我在他們眼中，是會買車的那類人。

因為我看到店里面其他人在看車，業務并不怎么理會，也不怎么去招待。很顯然，是覺得他們并不具備購買的能力。

「先生想看什么車？是普通轎車，還是SUV，又或者是跑車？」

業務先給我泡了一杯茶，然后熱情問道。

「跑車。」

我回答道。

「跑車有Z4、Z8和M6。乙業務介紹道：「當然BMW公司還有其他款跑車，只不過我們暫時只能出售這二款。相信先生您來之前，也對我們的車子進行充分的了解，您看中了哪款跑車？」

我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銀色Z4，真的很漂亮，比照片中的還要漂亮。

「Z4。」

我回答道。

「噢！」

業務轉過身去，笑道：「先生真是好眼光。」

但是他嘴里卻撇了撇，他以為我沒有發現。

他顯得依舊熱情地介紹Z4，但是我內心知道他肯定有些不屑。

「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肯定在取笑我裝大爺，肯定在笑我沒什么錢，才來買Z4這種華而不實的跑車。」

我一邊看著Z4，一邊心里胡亂想著，眼前漂亮的Z4也頓時變得刺眼起來。

Z4的跑車性能確實差一些，或許日后我要泡的女生也會這么想，認為我為了拉風，卻沒有多少錢，才咬牙買Z4。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我將目光轉向了另外一邊銀色的M6。

然后鬼一樣狡猾的業務發現了我的目光，開始大贊特贊M6，說它是真正的跑車，有意無意地打壓Z4，說開著Z4并不能進入名車階層等等。

最后，見鬼似的，我在業務無比熱情敬仰的目光中、在旁觀者無比羨慕的目光中，選擇了M6。

M6確實比Z4好很多，拉風很多，檔次高很多。

但是，也貴很多，足足近一百八十萬。加上牌照，加上保險，林林總總二百來萬。

而我現在全部身家，只不過一百九十來萬。

本來以為能揮霍很久，但是買一輛車子都不夠。

于是，我和銀行工作人員簽訂了貸款協議。

付款百分之六十，另外貸款百分之四十，接著，又懵懵懂懂地簽了保險合約，還有其他一堆東西。

然后，將牌照委托相關人員辦理，被通知六天后過去取車，然后又渾渾沌沌地從4S店走出來，鉆進了計程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