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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尤物乐园 第一十四章 陰魂不散

姐夫的榮耀

| 发布:11-06 20:04 | 767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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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小君還是小女孩,我在挑選顏色上保守了一點,選了一套白色的半透明蕾絲。只是這半透明的內衣也夠性感的,估計小君一定會臉紅。何況這條小內褲簡直就是兩片薄如蟬翼的絲綢,連我看了都心跳加快。

“感謝惠顧,一共二千三百元。”

售貨小姐把收據遞來時,我赫然發現這位售貨小姐太有個性了。尖尖十指的指甲上,竟然都涂上了精美的圖案,顏色鮮艷奪目,猶如十只精美的藝術品,太漂亮了。我心里直納悶,她真是售貨小姐嗎?

“先生,我的指甲漂亮嗎?”

售貨小姐淡淡地問。

“漂亮,真的漂亮。”

我猛點頭。

“看我的指甲要收錢的,一分鐘一萬。”

售貨小姐的俏臉突然繃緊,聲音還是懶洋洋,但笨蛋都能看出她很不高興。

我不是笨蛋,所以我知趣地找了一臺階:“太貴了,太貴了。我還是不看了,拜拜。”

“好的,再次感謝您的光臨。”

售貨小姐這次是真的笑了,笑得很美,令我印象深刻。

“不用謝,不用謝,有機會再來。”

我正想離開時,一個倩影閃進了我的視線。

我終于明白什么叫陰魂不散,這個倩影不是別人,偏偏就是葛玲玲。更不幸的是,葛玲玲居然朝我的方向走來!她顯然沒有看到我,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閃電般蹲下,用售貨小姐的身體擋住了葛玲玲的視線,然后焦急地央求:“小姐,你們的試衣間借我用一用,大恩大德以后再報。”

說完,也不管售貨小姐同意不同意,我一溜煙躲進了旁邊的一間小隔間里。小隔間上貼有三個紅色小揩寫的“試衣間”字樣。

“喂,這是女試衣間,你進去做什么?”

售貨小姐急忙跟過來。

我焦急道:“我要躲一個人。拜托了,就躲一會。”

售貨小姐很奇怪:“我沒見有什么人呀?”

我忙著解釋:“那個長卷頭發的女人就是。她快經過了!很快的,我絕對不會耽誤你做生意。”

售貨小姐很意外:“你怕那女人?”

我干咳兩聲,心虛道:“呃,不是怕,是不愿意見到她。”

售貨小姐更不明白了:“不愿意見到她?她可是大美人噢!”

“哎,你不知道,她很變態的……”

我剛說完,鞋跟擊打地面的聲音就清晰傳進了我的耳朵。我苦水翻涌,心想不會吧?難道葛玲玲也來買內衣?如果她要買,就一定要試穿,要試穿就一定會進試衣間,要進試衣間我只能無處可躲。哎!

看來今天注定是倒霉的日子。

“嗨,楚蕙,真氣死我了!我快瘋掉了!快幫我倒一杯水。”

葛玲玲一進來就大聲嚷嚷。我一聽,頓時大吃一驚,心想葛玲玲是跟誰說話?不會是跟售貨小姐說話吧?

我不會這么倒霉吧?

“氣什么呀?是不是有個男人把你甩了?”

回應葛玲玲的聲音不但緩慢,還充滿磁性、懶洋洋的。我一聽,就想哭了,這個葛玲玲果然是跟售貨小姐說話,聽她們的口氣,顯然交情不淺。

哎!真應了那一句,躲鬼躲進陰廟里了。

“哼,今天沒有心情和你吵架,我葛玲玲會被人甩?我現在只想找到那個混蛋,然后踢死他。要不是他罵我,我就不會耽擱時間!楚蕙,你說巧不巧?那條項鏈給人家買走了。”

“什么?就是你剛才說要馬上去買的那條星月形白金項鏈?”

“對呀,你說巧不巧?我剛才到同福,小姐就告訴我,買項鏈的人才走不到五分鐘。嗚嗚,真把我氣死!快倒杯水安慰我。”

“好好好,我這就倒。看你氣得,不就一條項鏈嗎?至于這么生氣嗎?”

我不僅聽見說話聲,還聽見水流的聲音,估計這個叫楚蕙的售貨小姐在幫葛玲玲斟茶倒水。

“我好喜歡那條項鏈,昨天中午我看見就想買,但柜臺小姐剛好交接班,讓我稍等一會。我偏偏要和一位公司新來的小女孩去買衣服,就錯過了。”

售貨小姐問:“你說的小女孩就是小君吧?”

“對,就昨天。我和小君去買完衣服后就把這事給忘記了,今天突然想起,我趕緊過來了。楚蕙你看,我連妝都沒有化就來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哎,要不是那可惡的混蛋耽誤我,我一定不會讓那條項鏈從我手心溜掉。”

“你左一個混蛋,右一個混蛋,也不知道你說誰?”

“說來也巧了,這個混蛋就是小君的姐夫。”

“什么?小君的姐夫?”

“對,小君可愛極了,她姐夫就可恨極了。”

“呵呵,為什么可恨呀?難道就為這條項鏈被人家買去,你才恨他?”

“何止這些?這人居然打我的主意!哼,真是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這就不能怪人家啦,你長得還算可以,男人心動一下有什么錯?”

“長得可以?喂,楚蕙,你贊美我一下會死啊?”

“呸,別人贊美你,那是別人的事。但在我面前,你就一般般啦。”

“楚蕙……”

我聽到了一聲尖叫。

“得了,生完氣就走吧,別妨礙我做生意。”

“我不走,除非你請我吃飯。”

“我可沒錢。”

“吝嗇鬼,你一年賺幾百萬,花得完嗎?這么小氣!哼,看來你也是一個大混蛋。”

什么?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叫楚蕙的美女果然不是什么售貨小姐,而是老板,一個又漂亮又迷人的老板。

“你罵我?”

楚蕙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罵你怎么啦?呵呵……”

葛玲玲嬌笑聲飄遠了,腳步聲亂響,估計葛玲玲已跑走。我不禁莞爾,心想這個兇悼的女人也有怕別人的時候。

“有種你就別跑。”

楚蕙很溫柔地喊著。她磁性的聲音告訴我,就是生氣她也是不緊不慢,罵人也是慢條斯理。

“有種你就追來。”

葛玲玲這聲音估計在十公尺之外。

我松了一口氣,心里暗暗感謝這位叫楚蕙的女人,因為她沒有出賣我。

寂靜了十秒鐘,磁性的聲音就在試衣間外響起:“人走了,你出來吧!”

我心情愉快地走出試衣間,站在楚蕙的面前,滿臉堆笑地向她道謝:“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不用謝,不是我心腸好,而是看在小君的面子上。”

“小君?哦,我剛才聽到了,你見過我的……我的小姨。”

“是啊,小君好可愛!呵呵,想不到你是小君的姐夫。如果晚上小君有時間的話,叫她來我這里,我請她吃飯。”

“你不是說你沒錢嗎?”

我瞇著眼睛看著楚蕙,這個女人我越看越心動。

“噗哧。”

楚蕙眼珠子一轉,忍不住吃吃地嬌笑起來:“你果然討厭,我是沒錢,但不代表我窮到連請小君吃飯都請不起的地步。”

“那你請小君吃飯,能不能也連帶請我?哎喲,不好。”

我剛想施展渾身解數來逗這個楚蕙。猛然間,我想起小君給我的留言,說今天是和葛玲玲一起去逛街、吃飯的。現在看來,小君在撒謊。

我大怒,急忙打電話給小君,電話那頭傳來了嗲嗲的聲音。我大聲問:“小君,你在哪里?”

“我和玲玲姐逛街呀!”

小君回答。

我又氣又急:“是嗎?這就奇怪了,我旁邊也有一位玲玲姐,你要不要和她通一下電話?”

小君在笑:“哎呀,我就是在逛街嘛!等會就回去,兇什么兇?”

我咬牙切齒:“六點,我下班前你一定要回到家。”

小君還在笑:“六點不行,至少要七點。”

“好,就七點。要是七點你還沒有回家,我、我……”

我本想說一些狠話,看見楚蕙歪著腦袋看我,我只好把狠話吞進肚子里。

掛斷了電話,我不停苦笑:“哎,真讓我操心。”

“你緊張什么?小君都那么大一個人了,你還怕她被騙了呀?何況小君那么聰明,有誰能騙她呀?”

“哎,難說。現在世道險惡,壞人不會把‘壞人’兩字寫在額頭上。小君剛畢業,什么事情都沒有經驗。她縱然再聰明,我也很擔心。”

“你很關心小君。”

“當然。”

“你對小君都如此關心,對她的姐姐一定更體貼了。”

“嘿嘿,那是……那是……”

“你人這么好,為什么葛玲玲會恨你?”

楚蕙拿起了茶幾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這個女人。”

“葛玲玲說你剛才罵她,你也真夠大膽的,居然敢……咳咳咳!”

也許喝水喝得急,楚蕙忽然間連咳了三聲,嬌軀搖晃、我見猶憐,真想過去幫她揉一揉胸口。奇怪的是,楚蕙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我心想,難道是這個蜜糖美人也看上我嗎?剛大喜,忽然面前的一面鏡子上映出了一個倩影,我一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鏡子里的倩影不是別人,而是陰魂不散、滿面含霜的葛玲玲。她去而復返,此時正站在我身后。

我暗叫不好,脖子、衣領一片冷風。心念急轉,我忽然嘆了一口氣:“其實,其實葛玲玲人很好的。”

“哦?怎么好?”

楚蕙似乎忍著笑。

“她很關心小君。”

我大聲說,好象生怕身后的倩影聽不到。

“那你為什么要罵玲玲?”

“我沒罵她,我怎么會罵她呢?她很像我以前的初戀的同學,可惜她不在了。”

我聲音充滿了悲哀。

“不在了?”

楚蕙不笑了,她有些動容。

“她得血癌。”

我繼續說,十分悲傷的語氣。

“她還健在嗎?”

楚蕙的樣子比我還難過。

我搖頭嘆息,語氣有些哽咽:“三年前她就過世了。哎!我很喜歡那個女同學,葛玲玲很像她,你說我又怎么會罵葛玲玲?”

“原來這樣,這狗屁葛玲玲真是太小氣,一天到晚就知道捕風捉影,無事生非。”

楚蕙的眼睛瞪著我身后。

鏡子里,葛玲玲也豎眉瞪眼,估計被楚蕙一頓臭罵給氣壞了。

我成功地轉移了目標,心里大樂,胸口的悶氣也消了大半。

“嗨,我又回來了。咦,李中翰你怎么在這里?你今天晚上不是有約會嗎?別讓人家女孩等哦!”

葛玲玲一臉笑瞇瞇地走到我面前,啊!她笑起來更是無可匹敵。

“玲玲姐,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假裝大吃一驚。

“我剛才來過,我和楚蕙可是十年的好朋友。”

葛玲玲笑瞇瞇地擰了一下楚蕙的鼻子。楚蕙的鼻子很小巧、很漂亮,我真擔心這一擰會把楚蕙的鼻子給擰壞。

“是啊,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楚蕙邊說邊笑嘻嘻地拍了葛玲玲的屁股一巴掌,這巴掌的響聲估計十公尺之內都能聽見,我真擔心這一巴掌會把葛玲玲性感的屁股打壞了。

看著兩個女人暗斗,我強忍著沒笑出來。

葛玲玲從一張椅子上拿起了一支NOKIA手機,她看看我,又瞪了瞪楚蕙:“我是回來拿手機的,想不到你們認識喔!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確實打擾了,嘿嘿。”

楚蕙在冷笑。

葛玲玲臉色大變,她冷冷一笑:“打擾就打擾了,李中翰今天晚上有個約會。那女孩漂亮極了,比我還漂亮,比起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李中翰,現在是什么時候了?你還不走?”“哦,我走,我走。”

我點炸藥了,當然想盡快開溜。

“你叫李中翰?哪個中、哪個翰?”

楚蕙謎一樣的眼睛向我眨了兩下,這兩下猶如兩道強大的電流,把我電得全身發麻。

“中國的中,翰……翰字有點難寫。”

我很吃力地把心神聚集。

“那你能寫給我看看嗎?嗯,干脆把你的電話和名字輸入我的手機啦!剛才你要我請你吃飯,我一時不能確定。不過,我剛想起今晚沒事,不如你請我吃飯好不好?”

楚蕙把手機遞給了我,她磁性的聲音把每說的一個字都附上了一賴強力的電離子。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傻了,被電傻了,好不容易聚集的心神,瞬間飛散天空。

“李中翰,別打擾人家做生意。”

葛玲玲大聲一喝,才把我的元神歸位。

我真不知道怎么辦了,我知道楚蕙是故意拿我來氣葛玲玲的,但我仍然執迷不悟。對于楚蕙,我有了非分之想,這沒辦法,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對這個蜜糖女人有非分之想。

還不知道怎么回答葛玲玲,楚蕙就接著說:“沒什么呀,今天我就是不做生意,也想和一個癡情的男人吃飯。怎樣?玲玲要不要一起去?”

楚蕙用懶洋洋的眼神看著我,她靠我很近,幽香沿著一條心形的軌跡飄進了我鼻子。

“我才懶得跟你們去吃飯,我怕我一吃進去就吐。李中翰,你小心別被狐貍精迷住了。”

說完,葛玲玲急急忙忙地走了。她走路的姿勢很美,屁股一翹一翹的很好看。

葛玲玲雖然走了,不過她的話也讓我的大腦清醒了下來,我尷尬地對楚蕙笑了笑:“想不到葛玲玲拿你沒辦法,看來你把葛玲玲氣得夠嗆。呵呵,我也該走了,有時間再請你吃飯。”

楚蕙瞬間又恢復了那副“林黛玉”似的幽怨,她淡淡地笑了笑:“你要走了?你以為我只是故意拿你當借口,想氣氣葛玲玲嗎?如果你這樣想,你就錯了,我確實想和你一起吃飯,更想聽聽你的故事。當然,今天你已經有約了,我只有等以后了。見到小君后,記得讓她來找我,就說楚蕙姐想她。”我很意外,愣了愣,還想說什么,不過轉念一想,目前還是公司的事情最重要;也就是葛玲玲這邊更重要,我不能因為一時間的風流而得罪了葛玲玲。

想到這里,我很禮貌地向楚蕙告辭。告辭的一瞬間,楚蕙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失望。

回到公司大樓前,我被紅色的法拉利吸引,心中無限感嘆,法拉利就是很跩。

很跩的車必須配上一個絕美的女人,才能展現車子的價值。

葛玲玲和法拉利是絕配。

見我遠遠走來,葛玲玲笑了。她雙手支撐車前蓋,雙腿交叉地站立,風情萬種,嬌艷不可方物。雖然戴著墨鏡,但我知道她在觀察我。等我走近她面前,她才摘下墨鏡,一陣風吹來,把她如云的秀發吹散了開來,有幾縷掃到了我臉上,讓我心頭的感覺就不止是癢癢這么簡單了:“你在等我?”

我瞇著眼睛問。

“是啊,看看你是不是被那只狐貍精迷住了?”

葛玲玲點頭嬌笑,露出整齊漂亮的牙齒,粒粒皆寶,如玉似貝。

“你得到答案了?”

我問。

“嗯。”

葛玲玲美目閃動光芒。

“你還要踢死我嗎?”

我又問。

“你偷聽我說話?”

葛玲玲笑嘻嘻道。

“沒有偷聽,是不小心聽到。”

“我們扯平了,你以后不許罵我。別不承認,我懂唇語,如果我不知道你說什么,我也不會生氣。當然,我知道你還為昨晚飆車的事怪我,我也知道自己過分了。算了,我們就算扯平。現在快下班了,別讓小樊等你。”

“不會,我已經在芙蓉園菜館里訂了位置,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半真半假地向葛玲玲發出了邀請。

“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葛玲玲用手撥弄了一下飛散的秀發,秀發垂掩的地方是鎖骨。我特別注意葛玲玲的鎖骨,很銷魂,真想摸摸。我在想,如果鎖骨邊掛上一條白金項鏈會不會為這個女人增色呢?猶豫了一會,我從口袋里拿出了小錦囊,爽快地遞過去。

“什么東西?”

葛玲玲有些意外。

“打開看你就知。”

我笑了笑。

葛玲玲接過了小錦囊,摸索了一會,然后把小錦囊打開,用兩根蔥白的玉指把一條精致的白金項鏈夾出來。陽光下,項鏈閃著熠熠的白色光暈。

我突然發現葛玲玲的眼神變了,一片水汪汪。我在想,如果她眨一下眼睛,一定能把水眨出來。

葛玲玲開心的樣子還在我眼前晃蕩,樊約的影子又開始占據我的腦子,男人好色的死性不改只能徒增煩惱。六點一過,我就向秘書處走去,心想著如何編借口騙騙戴辛妮,可是想了半天,居然想不出,看來偷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秘書部有一點不好,就是離電梯口和樓梯口很遠,要去秘書部還要經過接待大廳。

接待大廳足有二十公尺長,沒有門,只有最現代、最豪華的裝飾。這里也是全KT最大、最寬敞、最氣派的地方。平時接待大廳很冷清,因為這里只接待貴賓。

走過接待大廳,就來到了秘書處。

秘書處也是開放式布局,和其他部門相比,秘書處的規模要小得多,除了左右各六張,共十二張辦公桌外,就只有兩間辦公室,一間屬于莊美琪,一間屬于戴辛妮。

很意外,在秘書處里我又見到了郭泳嫻和王怡兩位美艷熟婦。

王怡在正打電話,看見我后,她猛向我眨眼睛。女人的年齡永遠是秘密,我估計王怡三十多歲了。她豐乳肥臀,身材高挑,一米七的個頭雖然比我矮不少,但在KT里,她是眾美女的第一高度,加上明眸皓齒、彎眉如月,讓她看起來很像模特兒。

大概是要下班了,王怡換下了制服,穿著一件墨綠色的無袖上衣,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和玉藕般手臂。很涼爽、很性感,我猛吞口水。王怡跟我更熟絡,不過她在忙著講電話,我只好走向郭泳嫻。

“郭大姐,請問戴秘書去哪了?”

我很有禮貌地問,眼睛打量著這個熟得可以隨時擰出蜜汁的女人。

在KT的秘書處里,年齡超過三十歲的女人很少。郭泳嫻四十出頭了,還能屹立在秘書部,可謂異數。公司秘書處里的女人,隨便找出一位都是出類拔萃的美女,四十歲的女人如果既不漂亮、又沒風韻,別說公司會炒魷魚,就是自己也不好意思待下去。

郭泳嫻不但美,還風姿綽約,韻味十足。

“你一天兩次跑到秘書處做什么?戴秘書當然有她的事情要辦,你以為人人像你這么有空?”

郭泳嫻目光如電,一張性感的大嘴閉成了一條直線。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還是更年期提前到來,她的語氣跟廁所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郭泳嫻說完,站起來白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文件和鑰匙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豐滿的背影下,肥臀左右搖動,搖出一道亮麗的風景。

受了一記悶棍,我臉上火辣辣地,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只好灰溜溜地離開。

剛走出秘書部的大門,王怡就跑了過來,她小聲告訴我,由于莊美琪請假,今天晚上戴辛妮和公關部的幾個公關都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酒樓里接待幾個外地的大股東。

末了,王怡神秘地笑了笑:“小翰你別跟郭姐一般見識,她今天心情不好。這幾個外地大股東里有一位是郭姐的相好,但這位相好今天沒有來看郭姐,郭姐在生悶氣啦!”

王怡是湘妹子。據說,湘女多情,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哪怕不是丈夫,也一定有情有意一輩子。過去的半個多月里,為了找戴辛妮,我頻繁來往秘書處,見得最多的就是這位王怡,她和郭泳嫻一樣都是行政秘書,也算是戴辛妮的下屬。

我曾聽說王怡處境可憐,她至今單身,每天除了寂寞外還是寂寞,都三十多了,還沒有成家,心理多少有些扭曲,她還經常買醉,一醉就哭。她身邊曾經有一個身在美國的男人,那男人在美國已有家室,每年回上寧市的日子屈指可數,但王怡始終對這個男人心存希望。

哎!我真感嘆女人若對男人動了情意,就會愚蠢到底。

“謝謝怡姐。”

我感激地向王怡笑了笑。王怡每次見到我都很熱情,經常拿點什么瓜餅、甜食之類的東西招呼我,讓我感覺她像個姐姐。

“真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臨時有急事,沒有能參加你的派對,你別怨怡姐呀!”

王怡歉意一笑。

“不會的,改天我專門請怡姐吃飯。”

我笑瞇瞇地看著香氣撲鼻的王怡。

能追到戴辛妮,王怡也幫了我不少忙,她經常提供我關于戴辛妮的訊息,她也是我們KT里消息最靈通的人物。

“為什么請我吃飯?單獨去吃飯我可不去的。”

王怡向眨眨眼,很明顯在開我的玩笑。

“呵呵,難道怡姐怕我?”

我壞笑。

“是啊,真很怕你。我吃得多,怕你沒錢付帳。”

王怡大聲嬌笑。

“怡姐放心,你吃多少都沒問題。”

王怡突然神秘一笑:“吹牛,我聽章言言說,昨晚上的酒帳可是張思勤買單。”

“張思勤?”

“不知道吧?告訴你吧!張思勤就是我們公司新進的大股東之一,一直在追求郭泳嫻。這可是秘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哦!”

“郭泳嫻不是已婚了嗎?為什么……”

話還沒說完,我就覺得自己蠢得像頭豬。

王怡神秘地白了一眼:“看你風流樣,也不見得一輩子只愛辛妮一個人。”

我干笑兩聲:“張思勤是不是一個頭發稀少、年紀五十上下的男人?”

我腦袋里馬上浮現一個禿頭的老男人,心想這個張思勤,可能就是昨晚在包廂里與莊美琪一起喝酒劃拳的禿頭老男人。

“對呀,他昨晚去喝酒了。他是馬來西亞人,很少來KT,過幾天開股東大會,他才會出現。今天辛妮她們就是負責接待這位張思勤。”

“這張思勤色不色?”

想到禿頭老男人,我就有些擔心。愛上了戴辛妮,心里總會惦記著她每天接觸誰,就像她老惦記我與誰交往一樣。

“呵呵,是男人都色的啦!不過你放心,一起去的除了辛妮外,還有章言言、唐依琳、羅彤、趙紅玉、何婷婷。”

“七仙女去了五仙女?這個大股東很特別嗎?一定要這么多秘書接待他?”

我有些嫉妒。

“不止一個張思勤,還有曹嘉勇這些股東,加上羅畢這些KT的高層。”

“這我就放心了。”

我松了一口氣。

王怡啐了我一口:“呸,最讓人不放心的是你,我看你李中翰最色。”

“我色?我一向很老實。”

我假裝一臉茫然。

“裝!那是你裝的,我以前真以為你是一個老實人。”

王怡撇撇嘴。

“以前是,以后也是。”

我忿忿不平。

“哼!說到以后,我真要替辛妮提心吊膽了。你這么風流,公共場合也敢亂來……”

王怡嬌語如珠,如機關槍似的,也許說得太快,她竟然說溜了嘴。

“什么?什么公共場合?什么亂來?”

我大驚,腦袋里第一反應就是昨晚我與戴辛妮在愛巢里親熱的事被王怡知曉了。誰說的呢?王怡怎么知道呢?我自然想到了章言言。估計這件事情,一定是章言言散布出去的,心里大罵章言言多嘴八卦。

不行,我要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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