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方向
從青樓開始的高武後宮
| 发布:12-25 17:10 | 269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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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法有神,氣血滾動。
小院裏,鄭義眼神明亮,一招一式將身體拉伸開來,身姿矯健,宛如一只猛虎在左右騰躍,在伺機而動。
隨著拳路越發繁密,拳勢越來越急,伴隨著一聲低喝,重重的一拳打出了一響破空聲,隱隱約約宛如虎嘯。
“嘭。”
離得近些的草木,被打的四濺飛散,碎沫亂飛。
“呼。”
鄭義收功,面色通紅,在空氣中吐出一道凝實的氣柱,有半米來長,久久不散。
烈虎拳入門(50/100)。
對面的虞輕輕眼中神色驚奇,纖細的眉毛也掛出了兩道美麗的弧度,微張的紅潤小嘴也是讓人想入非非。
“沒想到,真沒想到,僅僅是三天你就能打出一聲虎嘯,真不知虎煞門那些蠢貨見到如此情形有何感想。”
“全賴輕輕仙子教導之功。”
鄭義面色不變,淡淡開口。
自從明悟沒有實力一切都是妄想之後,這幾日在虞輕輕面前也是變得從容起來,就連路過的那些鶯鶯燕燕坦胸漏乳也未能影響他的步伐。
也許是因為院裏有能讓他驚豔一生的人兒吧。
烈虎拳這等練勁拳法與之前那些閹割法門果然不同。
隨著他練習烈虎拳愈發精進,食量也與日俱增,與之前鍛煉半月氣血幾近毫無變化簡直是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就是那那廚娘看的眼神愈發不對。
畢竟這幾日看在虞輕輕的面子上,李保可是沒有給他安排任意事物,包括恩客。
讓鄭義嚴重懷疑自己的免費食宿是不是會被取消,此言與虞輕輕一說,她倒是滿不在乎。
“這也能算是問題?
你去主動尋幾個恩客,你那老闆還能不讓你吃喝不成。”
虞輕輕眉毛一挑,眼睛裏稍顯揶揄。
“那不成……
若是只有一本武技,走投無路以後說不得真要做那噁心勾當,以後自當再一一找回面子。
畢竟強者債消。”
“可是我見過了姐姐,現在是絕不願做那些勾當。”
鄭義目光灼灼。
他的視線過於灼熱,也實在過於直白,讓虞輕輕臉色一頓。
孤男寡女,貼身教導,鄭義不動心自然是假的……
哪怕不是喜歡,如此絕色在身邊,沒有雜念是不可能的。
古怪的氣氛尚未持續。
虞輕輕臉色便起了寒意,“我起了興趣,便可來教你,也算你是有些天賦,學有所成……
但不代表我會一直教你,也不代表你應該起不該有的心思。”
平靜的眉頭宛如一攤井水,清淨也乾淨。
“若是我足夠強。”
鄭義聞言喃喃。
“若你足夠強,自然可以擁有一切,可以殺了你的仇敵,也可求取你的愛慕。”
“可你沒有我強。”
“我很好,可是我的好可以去給任何人,你又算什麼東西?”
虞輕輕笑了起來,明媚嬌豔一如既往,眼神溫潤很長,長的似乎擁有一個世界。
似乎眼前世界有一男一女教導修行,答疑解惑,也有小鹿亂撞,怦然心動。
只是被教導的不是鄭義,而是她。
冷風當空,圓月清冽,玉足輕點,聲音逐漸遠去。
他只是像……但不是他。
鄭義盯著登高遠去的虞輕輕,眼神卻依然是灼熱無比。
“不,是你不懂。”
“若我足夠強,強到自然可以擁有一切,求取?
求取什麼。”
“只要我足夠強,一切都是我的。”
——
“怎麼,你院裏的仙子走了是不是有些不太習慣。”
一個濃眉大眼的陽剛壯漢在石臺旁與鄭義對坐,手中筷子還在翻弄著幾顆花生米。
正是有幾日未見的林明何。
“林大哥這是說的那裏話,那些可是宗門的仙子,與我等的生活能有多大幹系。”
鄭義語氣平淡,不以為意。
“小義你這話說的可沒道理,我可是聽說輕輕仙子教了你一門武技的,你怎麼是與她們沒有干係。”
林明何嘴巴裏的花生米咬的嘎嘣響。
鄭義默然無語,直直的用筷子夾住林明何還沒來得及吃的肉食。
林明何看著鄭義略帶黯然的表情。
“不會是看上那位仙子了吧,也是,她們臨走前我見了那輕輕仙子也是驚為天人,起了愛慕之心也正常。”
鄭義嘴巴一撇:
“怎麼,這樣說是你看上那位仙子了。”
林明何眼睛一瞪,筷子都氣的差點丟出去。
“你怎麼能這樣說,要是讓明月聽著了。
她可怎麼想。”
“嗯?明月。”
鄭義抬頭看他略帶疑惑。
“我的未婚妻。”
林明何神采飛揚。
砰砰砰!
就在鄭義起了興趣準備多問幾句,小院的木門上突然傳來幾聲敲門的巨響,還伴有醉酒的公鴨嗓音與女人的嬌笑聲。
鄭義本打算不做理會,只是那敲門聲越發刺耳,聲音也越來越難聽。
鄭義與林明何對了個眼色,然後快步走向院門將門打開,面色極其不耐煩。
“幹什麼……”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有一粗壯的手臂將他撥弄開來。
“起一邊去,別當老子的路。”
哪怕是鄭義不比之前虛弱……
但還是抗拒不了胳膊上的巨力,差點就直接趴在地上。
稍微擺正了身形,鄭義冷著臉問道:
“強闖私人住處,張管事這是什麼道理。”
“你問我什麼道理?
我就是道理。”
張林迷蒙著眼看著鄭義,嘴角都掛著不屑。
“起開,別當著道。”
說完,張林便大搖大擺的攔著女人往裏面走去。
“什麼東西!
竟敢這樣。”
鄭義只覺得怒火已經燒進了他的腦海。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現在的他和前幾天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殘存的理智在燃燒。
“不行,聽說他已經是氣血巔峰,打不過!”
“不行,萬一打不死就是後患!”
“不行,我還要在這天香樓繼續生活。”
“不行,不行,不行。”
“我不行你媽了個逼!”
“我踏馬操心那麼多事!”
看著背朝著自己,大搖大擺往屋裏走去的張林,鄭義終於還是忍不住打出一拳,新仇舊恨夾雜一起,第一拳便打出虎嘯聲。
“吼。”
聲音一響即停,形成一聲悶響。
“咣當。”
門板被劇烈關了起來,悶響也聽不清楚。
聽到動靜的張林回頭向後看。
“怎麼?
不服氣?”
看著背後的鄭義眼睛有些通紅,再抓了兩把旁邊豐腴的身體,張林只覺得自己簡直如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樣舒服。
“不服忍著,什麼東西。”
“我!”
關了門到門外的鄭義只覺得渾身都顫抖起來,就在剛剛他差點就打到張林了!
就差一點!
鄭義通紅的眼睛看向剛剛用巧勁兒將他拳力卸下來的林明何。
“為什麼!
為什麼!”
“你打不過的。”
林明何平靜道。
“可是那也有你在啊!”
鄭義壓抑著聲音,低沉道。
“那打得過又如何?
殺了他?
那之後呢?”
“張林畢竟是天香樓的管事,死在這個院裏,之後你肯定脫不了干係,我肯定不會有問題,你呢?”
“我……”
鄭義深呼吸幾次。
屋裏劇烈的喘息聲,刺耳的呻吟聲,不停地在空中飄蕩。
“你變了,之前你都是不管不顧的。”
“可能不是變了,是現在願意用點腦子,你可別看那只是小小一個衙門,其中的彎彎繞繞實在讓人厭煩。”
林明何自嘲的笑道。
鄭義看著眼前的林明何有些陌生,模樣還是那般憨厚剛毅,人卻是讓他感覺那般陌生。
良久。
屋內似乎也解決了戰鬥,似乎有聲音交談,好像是說有誰夜晚過了會回來一些說頭,收拾纏綿了一番,便淩亂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張林本想問問鄭義在屋角聽的開心不開心,只是剛想開口便看到鄭義與林明何靜靜的坐在那裏,兩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放鬆過有些鬆懈,見到如此景象他只覺得有一股涼意從脊樑處傳來,張了張嘴也不說話悻悻的帶著姘頭快步走了出去。
“你剛剛是說……
若是死在這個院子裏我是逃脫不了干係是吧。”
鄭義突然回過味來。
“那自然是。”
說完,鄭義與林明何對視嘿嘿的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