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7章 她也曾是千金小姐
我在武俠世界做曹賊,請各位夫人卸甲
| 发布:12-29 21:54 | 196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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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舟兩個時辰后抵達東嵐縣,此時已近午時,但偌大的東嵐縣卻看不到多少炊煙,縣城之中一片愁雲慘淡,不過當百姓聽聞知府大人到來,倒是又恢復了不少精氣神。
登上城樓陸孟舟聽了一下簡單的彙報,這次登陸襲擾東嵐縣的倭寇大約有四五百人,縣城周邊幾個鎮子已經被他們禍害了。
看著低矮的城牆上百餘青壯,還有自己帶來的三四十個錦衣衛,陸孟舟也感覺壓力山大。
不過他也沒想靠自己就剿滅這伙倭寇,他來東嵐縣的目的只是想要保住縣城,以及城中的數千百姓免遭屠戮。
在來東嵐縣之前,他已經讓人快馬加鞭送信給胡宗憲了,只要守住兩三日,胡宗憲大軍一到,這伙倭寇便是瓮中之鱉。
昨夜倭寇是三更突襲,沒能一鼓作氣衝破縣城,此時倒是不見了人影。
不過陸孟舟估計這些傢伙不會就此放棄,畢竟他們已經摸清了東嵐縣的情況,經過昨夜突襲也知道縣城守備力量薄弱,不可能放著這肥肉離開。
果然午後就有大股倭寇出現,這些倭寇和陸孟舟印象里的差不多,身材矮小還穿的破破爛爛。
陸孟舟沒有傻到出城和數倍於自己的敵人硬拼,而是親自在城牆迎戰。
城牆有幾處低矮的地方,也是防禦的薄弱點,而陸孟舟就在最危險的地方。
有他身先士卒,加上幾十個錦衣衛,雖然情況兇險,但還是讓倭寇難以打開突破口。
如今陸孟舟武技也了得,他的戰鬥力反倒是最強,手中綉春刀已經斬殺了七個倭寇。
陸孟舟還沒有標誌性的武器,這綉春刀是馮千戶送的,只是比一般兵器略微好些。
這些倭寇估計也是打算一鼓作氣,死了二三十人都還沒有退的意思。
不過就在陸孟舟也有些筋疲力竭時,一陣香風襲來,而後一柄長劍在他身旁劃過,殺死了一個距離陸孟舟最近的倭寇。
陸孟舟下意識的看去,來人自然是寧中則。
“寧女俠,你怎麼來了?”陸孟舟一刀逼退一個倭寇,很是意外的問道。
“倭寇殘害百姓,江湖兒女又怎能視若無睹?”寧中則朝陸孟舟點頭說道。
寧中則說的大義凜然,她本也是品格高尚心懷大義的女俠,不過這次來東嵐縣多少還是與陸孟舟有關,她也不想陸孟舟死在這裡。
有了寧中則加入,這些倭寇就倒霉了,不過片刻功夫又丟下十幾具屍體。
就算倭寇人多也經不住這麼消耗,一刻鐘后倭寇頭領下令撤退,估計是去從長計議了。
此時陸孟舟才有空向寧中則道謝,現在他也不稱呼對方岳夫人,而是一直以寧女俠相稱。
如今陸孟舟是徹底敬佩寧中則,他覺得像這樣的女子,就該是獨立的,人們應該記住的是寧女俠,而不是華山派的掌門夫人。
陸孟舟還有很多事要做,打掃戰場,組織民眾搬運石塊木頭守城,等做了許多事情后,才有時間和寧中則單獨聊聊。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寧中則還在城樓上,她也是打算就在這歇息一夜,也好防備倭寇夜間偷襲。
陸孟舟拿著一個水袋,還有兩個饅頭出現。
“寧女俠將就吃些吧,今日多虧你出手相助,如今條件有限,多有怠慢了。”
陸孟舟遞上饅頭和水,此時大多數人都在歇息,兩人周圍倒沒有旁人。
“江湖兒女可沒那麼多講究,大人萬金之軀,不也是吃的這些嗎?”寧中則接過饅頭和水,她知道這種情況還有饅頭吃已經不容易了。
“當年在華山見你時,感覺你與京城那些世家小姐也沒什麼分別,寧清羽前輩更是將你捧在掌心視若明珠,這些年你與岳掌門苦苦支撐華山派,你也吃了不少苦吧?”陸孟舟順勢坐在寧中則身旁,有些感慨的說道。
寧中則聞言頓時神色黯然,正如陸孟舟所言,年少時的寧中則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那時候華山派說是武林至尊也不為過,她的父親寧清羽又是掌門,作為華山派的大小姐,除了武功之外,琴棋書畫也都有先生教導,自幼便當千金小姐一般的養著。
後來劍氣之爭爆發,華山派一蹶不振,老一輩包括寧清羽都死於那場內亂,偌大的門派人才凋零,她那時也不過及笄之年,為了華山派的未來,她遵從了父親遺願,與岳不群結為夫妻,而後二十年間夫妻二人苦苦支撐華山派。
“或許這就是命吧......”寧中則心中感慨卻不願談這些,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不過她心中五味雜陳,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感覺有人真正關心自己。
於是下一刻寧中則又問了陸孟舟一句:“大人明明可以坐鎮福州城,為何親身犯險?難道你就不怕死在這裡嗎?”“怕,怎麼可能不怕?但我若不來,這東嵐縣可能今日就破城了,而且我若不來,胡宗憲的大軍更不可能來,可只要我來了,最遲明日傍晚定有大批官軍前來解圍。”
陸孟舟很坦然的說道,他當然也是怕死的,這個也不需要否認。
陸孟舟的坦然寧中則不意外,但她還不理解陸孟舟後面那些話,於是好奇的問道:“大人只是福州知府,怎能調動胡宗憲的兵馬?”
“如果我在福州城,他肯定要得了聖旨才會出兵,但他更怕我死在這裡,所以當他看到我的書信,知道我已經在東嵐縣時,肯定會派兵來解圍,因為我一旦死了,不用我爹動手,聖上就會滅他滿門,嚴閣老也保不了他。”
陸孟舟很是自信的說道,甚至語氣有些自得。
“這是何解?”寧中則一臉不解,她並不了解朝堂,更不懂政治。
“因為我們陸家得聖上眷顧,陛下待我如子侄,我寫信向胡宗憲求救,若是我死了他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