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第二卷 第三章 初戀情人(一)
男人四十風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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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黑暗的天花板,聽著婉媚酣睡中柔和的呼吸聲。
我對她說了個謊話。
我告訴她,那個幼兒園的校長廖鳳儀是我讀中學時友校的同學。
可是畢業后她便舉家移民了,我們之后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面,也完全失去了聯絡。
我已經把她忘記了,也從來沒想過會再遇見到她。
這些都是千真萬確的事。
我隱瞞的是之前發生的事。
事實上我和廖鳳儀的關系絕對不只限于普通同學──我們是情侶!
她是我的初戀情人,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所有和鳳儀有關的對象,相片、小禮物、信件、學校的校刊……
一切一切我早扔清光了。
剩下來的,只是她在我腦海中留下來的記憶。
今天晚上,這些埋藏在心底的記憶,再一次的占據了我的整個思緒。
只要我一合上眼,她會在我眼出現!
她──十七歲的鳳儀!
那一年,我十八歲,還在念中七的高級程度會考班。
我念的中學是間由天主教教會主辦的男校,在同一區內,教會還開辦了一間女校。
這種和尚寺貼著尼姑庵的安排直到現在仍然十分常見。
由于隸屬同一個教會,我們兩所學校的關系十分密切,時常都會聯合在一起搞活動。
在私底下,我們兩所學校的學生之間非官方的溝通,當然就更加頻繁了!
每天放學后,女校門前馬路的欄桿上,都會坐滿了我們男校的學生。
我和鳳儀的邂逅發生在中四那一年的聯校圣誕舞會。
我是代表男校方面的節目統籌,她則是女校方面派出的司儀。
那一年的圣誕之后,我加入了坐在欄桿上等小女友放學的懷春少男的行列。
鳳儀是那間女校歷年來最出色的校花,不但生得漂亮,而且家境富裕,成績又好。
追求她的人龍隨時可以繞著學校轉幾個圈。
但是不知何解,打從一開始她便和我這個在任何一方面都不是特別出色的人走在一起。
在高中那幾年的學校生活中,我贏得了人人羨慕的校花,卻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朋友,成了整間學校所有男生的大仇人。
我們像一般的小情侶一樣,平時除了一起泡圖書館K書,應付頻繁的考試之外,便是逛逛街看看戲的。
雖然有時也會嘔嘔氣、吵吵架,但還是開心的居多。
由于家境上的距離,鳳儀的家人不是十分喜歡我。
但可能由于我們當時還小,距離談婚論嫁的年紀還很遠很遠,所以也沒有大力的反對我們來往。
而且那時社會的風氣沒現在開放,我們雖然整天跑在一起,但卻是十分規矩的,連“拖手仔”(牽手)也是認識了很久之后的事。
直到中七那一年,鳳儀的家中起了很大的轉變。
聽說她的爸爸生意失敗了,她們由大富之家急速的淪落到要投靠親戚的家才能容身。
到我們考完大學入學試,等待發榜的時候,鳳儀的爸爸終于捱不住辭世了。
我除了安慰的說話,根本就不能幫上什么忙。
幸好鳳儀傷心了幾個星期后,也沒有什么了。
我當時以為是這樣的。
大學發榜日,我和鳳儀都順利考上了。
我們當然十分高興,于是決定特別的慶祝一下。
我們選擇了兩個人到離島的渡假屋渡周末。
你們可能不相信,但在當時兩小無猜的心情中,我完全沒有對她存有非份之想。
我們挑選了長洲的“東堤小筑”這渡假屋區由于近年接連發生情侶燒炭自殺事件,已經成了冷清清的鬼屋。
但在當年,這里卻是最熱門的渡假勝地。
單是那兩晚的屋租,已經花去了我一個月的零用錢。
在渡假的前一天,我特地先到長洲走了一趟。
在那小島上唯一的花店訂了一束玫瑰花,安排在我們入住渡假屋時送到,好讓鳳儀有一個意外的驚喜。
那是我一生人里第一次送花給女孩子。
星期六的早上,我們手牽手的坐船到達長洲。
那渡假屋在三樓,是個只有百多平方呎的小單位,一房一廳,廚房是開放式的,還有個小小的露臺,面對著一望無際的大海。
我們放下了行囊,馬上換上了泳裝便到鄰近的海灘玩。
那一次是我們第一次兩個人一起游泳,也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和接觸到她那充滿誘惑的少女胴體。
她那泳衣的款式雖然保守,但那起伏有致的曲線仍然把我完全的迷著了。
我們在水中忘形的嬉戲著,雖然沒有再有過分的舉動,但偶爾的身體接觸已經教我們這對沒有經驗的少年足夠的心跳了。
我們躺在沙灘上數天上的白云。
那個下午,我們第一次接吻!
晚上我們在小島碼頭附近的大牌檔吃飯,逐檔逐檔的試勻了東風螺、白灼蝦、豉椒炒蟹、炒蜆、炒粉面、豆腐花(豆腐腦)、西瓜……
連臭豆腐也嘗試了。
一直玩到午夜我們才回到渡假屋休息。
她睡在房間里的床上,我睡在廳外面的沙發上。
睡覺前,我們又吻了一次。
第二天的清早,我們在渡假屋前面的沙灘上拾貝殼和那些被海浪沖刷得變了磨砂的七彩破玻璃。
我們在日出的朝霞中擁抱著,兩人都沒說話,在寧靜的浪濤聲中,享受著浪漫的沉默。
我訂的玫瑰花,在她煮早餐時送到了。
她開門看到那一大束花時興奮的樣子,我相信今生今世也不會忘記。
整個下午我們都靠在一起,躲在沙灘旁邊的樹蔭下聽浪。
我向她訴說著我的夢想,包括如何好好的享受未來的四年大學生活,如何在畢業后組織我們的小家庭,我們要生兩個孩子,一個男的、一個女的,而我更會永遠永遠的愛著她。
她沒有怎樣多說話,只是躺在我懷里安靜的陪著我一起做夢。
我一次又一次的吻在那甜甜的嘴唇上,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那一晚我們沒有在外面吃飯,鳳儀堅持要親自下廚,而且不準我幫手。
我看著她手忙腳亂,弄得滿頭汗的才煮出一餐象樣的晚飯,憧憬著未來的幸福。
她煮的菜味道實在難以下咽,但我們都吃得很開心。
我不斷的取笑她的廚藝,又說以后必定要讓她好好的磨練。
她沒有惱怒,也沒有抗議,只是甜甜的迫我把她煮的每一道菜都吃清光。
洗碗的時候,我們玩得太過分,把衣服都弄得濕透了。
她說先去洗澡,我則在廳里看電視,忽然間,我聽到她在浴室中驚叫有蟑螂。
我沖進沒有上鎖的浴室,完全赤裸的女體馬上投進我的懷里。
我完全忘記了蟑螂的事,到我再回復理智的時候,我們兩人已經完全赤裸的倒在床上。
鳳儀在我身體下面大口的喘著氣,兩腿之間還漿滿了我濃稠的精華。
我竟然連怎樣做錯了事也不知道,實在是糗大了!
我連忙和她道歉。
鳳儀卻紅著臉的告訴我,原來我還沒開始便已經射了。
實在太丟臉了!
當時真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或者找堵墻一頭撞死算了!
最后我當然沒有撞墻。
事實上壓在鳳儀青春美麗的胴體上面,我那臨陣失手的小弟弟幾乎馬上便回復了勇猛的狀態,根本沒有時間去讓我去找面合適的墻了。
我在她的默許下繼續嘗試。
由于兩人都沒有經驗,我們雖然弄得渾身大汗的,但每次都總是擦身而過,不得其門而入。
我們雞手鴨腳的嘗試著,終于有一下,鳳儀“哇”的痛叫起來,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我手臂肌肉,眼淚飛濺在白色的床單上。
我感覺到沖進了一處極度緊逼的陌生空間,分身的尖端被強力的擠壓著。
連我自己也感覺到痛楚,相信鳳儀一定更加痛不欲生。
鳳儀猛在呼痛叫我退出來。
但初嘗肉味的我,卻抑止不住往前沖的欲念,仍然繼續的用力。
但鳳儀的肉洞實在太緊了,我遇到了強力的反抗。
因為沒有經驗,不懂得采用迂回曲折、聲東擊西的技巧,只是一味蠻干的直往前沖。
我終于脫離小孩子的行列,成為真正的男人了。
雖然這一次我也只維持了三分鐘,還沒有完全插入便又忍不住再次爆發了。
從射精的虛脫中回復后,我才如夢初醒的察覺到鳳儀的滿面淚痕。
我低頭看著我們仍然連接著的下身,破瓜的血絲在她白皙的大腿上顯得分外的觸目驚心。
我充滿悔意的向她道歉,又指天誓日的保證自己會負責。
她卻伸手抿著我的嘴,用灼熱的紅唇回應。
埋在處女花徑內的年輕分身很快便蘇醒了。
這一次我學乖了,開始憑著從當時尺度森嚴的成人電影中學到的有限性知識,不再盲目的橫沖直撞,開始慢慢的抽送。
鳳儀仍然不住的呼痛,我好幾次不得不停下來讓她歇息。
到我們終于緊緊的合成一體,兩人中間再沒有絲毫的距離時,她才興奮得哭起來。
我們靜靜的抱著深愛的人,享受著完全擁有著對方的幸福滋味,體會著什么才叫做愛。
性愛是人類天生的本能,我們自自然然的學懂了基本的技巧。
那天晚上,我們像初次偷吃糖果的小孩一樣,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做愛。
差不多到了第二天太陽高掛時,我們才緊纏著的倦極而眠。
當我扶著步履蹣跚的鳳儀去交還渡假屋的門匙時,那負責人淫穢的目光,現在我仍然歷歷在目。
我坐公共汽車送她回家(沒錢乘出租車嘛!
一路上她倚在我懷里沒說過一句話,我以為她仍在痛,又或者在為了擔心萬一懷孕了怎么辦。
我誠心的向她保證一定會負責任,如果她真的有了BB,我隨時可以放棄升學出來找工作,我有信心可以讓她過得幸福快樂。
在她寄住的親戚的門前,我們再一次熱烈的擁吻。
然后我望著她那一拐一拐的、拿著我送的玫瑰花束的纖纖身影在那巨宅的大門內消失了后,我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腦海中仍然充斥著她在我胯下嬌啼婉轉的誘人美態,和臨別一吻時那情深款款的淚眼。
我完全沒想過那會是我們最后的一吻!
第二天當我再去找她時,那豪華的府第已經人去樓空了!
我瘋了一樣的向每一個可以問的人查問,但沒有人知道她們去了哪里?
她就像一個美麗的、七彩繽紛的肥皂泡一樣,在我終于抓到的一剎那突然破滅,消失的無影無蹤。
失去了全部的夢想,我倒下了!
大病了一場。
要不是那一封信,我可能不會再次站起來!
我在病榻中收到了鳳儀的信,她說想清楚了!
在愛情和舒適的生活之間,她選擇了后者。
她已經舉家飛到了美國,還嫁了一個愿意替她復興祖業的世伯。
在他的護蔭下,她毋須要為未來的生活煩惱,可以繼續過最豪華的生活,讀最好的學校,而且也不用再為家人擔心。
她叫我把她忘記,而她已經開始忘記我了。
她甚至告訴我,她的丈夫在床上比我更能讓她滿足。
她并沒有留下地址,她說不想我騷擾她美滿的生活。
是“憤怒”讓我重新振作起來的!
我決意把這個女人從我的生命中剔除。
我把所有關于她的東西都扔掉了,包括我的中學生活的回憶。
直到今天我也沒有和當年任何一個舊同學聯絡過,每一年我都把舊生會(同學會)聚會的邀請信直接扔進了垃圾箱。
可是這個下午當我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時,我便知道,這么多年來我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的。
她在我心中割裂的傷口根本從來都沒有愈合過,直到今日仍然在淌著血。
一夜失眠的結果是惹上了感冒,第二天我請了病假。
想不到隔了十多年,我還是一樣的因為她病倒了。
到我隔一天回到公司時,蘋果告訴我,有個姓廖的小姐找了我好幾次。
是她?
我沒有回復電話給她,我沒有打算原諒她!……
而且我也太忙了!
公司的樓盆賣得很好,我們整個部門的同事,為了超額登記需要安排抽簽的事忙得不可開交。
我也要統計好成績讓老板過目及發新聞稿。
才剛忙完,忽然接到大姐的電話,她約我下班后吃茶。
大姐坐在咖啡廳最里面的角落。
那是她最喜歡的座位,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俯瞰整個中環金融區,看著下面的馬路上擠滿了摩肩接踵、熙來攘往的人群。
這兒出奇的寧靜,更讓人有種置身世外的悠閑感覺。
今天她穿得很隨便。
白襯衫藍牛仔褲永遠是流行的配搭,她卻仍能別出心裁在頸上結了條紅領巾,讓整個人登時奪目起來。
西斜的殘陽剛好照在她背后,玲瓏的曲線透過變得少許透明的純白襯衣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來,美得充滿圣潔,叫人沒有一絲邪念。
深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忠實地突顯了那雙交迭著的長腿的優美線條。
素足在白色露趾涼鞋的襯托下,簡直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我忍不住停下腳步,靜靜的欣賞著她優雅的美態。
直至她看到了我,向我揚手示意時我才走上前去打招呼:“大姐,找我有什么事嗎?”
她隨手取下那把大半張俏臉都遮蓋起來了的墨鏡,露出懾人心魄的美麗面容,嫣然一笑的說:“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的嗎?”
“當然不是,只要大姐有空,我必定隨傳隨到!比DHL還要準時!”
她給我逗得笑起來。
“阿光,今天找你是關于廖校長的事……”
她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的說:“……你和廖校長的交情不只是普通朋友這么簡單罷!雖然那天你們都掩飾得很好……”
我一愕。
大姐步步進逼的追問:“婉媚可能會被你哄倒,但我冷眼旁觀,卻看得特別清楚。你們兩個從前一定發生過什么事!”
“大姐,我和鳳儀的事早已經結束了!”
她微笑著說:“你即是承認你們以前真的有關系了!”
“大姐……”
“你知道嗎?因為你始終不肯回復她的電話,她才托我轉告你,說無論如何都要和你見見面。”
“請妳代我回復她:我不想見她,也沒有東西要跟她說!”
我冷冷的說。
“阿光!”
她把手上的冰紅茶重重的放下:“要是你想繼續逃避、繼續隱瞞下去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我只不過不希望你們的事會傷害到婉媚罷了。”
我知道已經不能隱瞞,嘆口氣道:“大姐,如果妳答應我不讓婉媚知道的話,我可以把整個故事都告訴妳!”
準備了豁出去,心中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大姐想了一下,說道:“你先告訴我。至于是否應該讓婉媚知道,待我聽完才說吧!”
我慢慢的把我和鳳儀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一點都沒有隱瞞。
連我們偷嘗禁果的經驗都坦白的告訴了她。
她耐心的聽著,在聽到我們的少年情懷時,她投入的微笑著;當說到我們浪漫的初夜時,她臉紅了;到知道我因失戀而倒下時,她落下了同情的淚。
“……我們之后便斷了聯絡,再也沒有見過面!……直到前天!”
我一口氣把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往事傾吐出來,感到無比的舒泰。
“阿光……想不到你原來有一段如此刻骨銘心的初戀!”
她的眼仍然有點紅紅的:“但你有沒有想過,鳳儀可能是為了你好才離開你的!”
“我當然有想過!開始的時候,我一直在為她找借口,就好像那些愛情肥皂戲說的,女主角為了不拖累男主角的學業,寧愿犧牲自己,扮成移情別戀的樣子,好讓男主角死心!甚至懷了他的孩子也不肯承認!可是隨著時間流逝,我對她的信心不斷瓦解,有什么苦衷,需要決絕的離開我十多年的?”
我冷笑一聲:“大姐,而且那女人在我們定情后的第二天就消失了,擺明是一早就預備好要離開我!……既然決定要和我分手,為什么要和我好?為什么要讓我在最幸福的時候,把我從天堂推下地獄去?”
“……會不會是她想留個紀念,留個美好的回憶?”
“對她來說,是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可是對我呢?這個回憶實在是太‘美好’了!”
我咬牙切齒的說:“我絕對不會原諒她!”
“阿光,我認為你應該去找鳳儀好好的談一談。讓她解釋當日離開你的真正原因,到時你原諒她也好,你繼續恨她也好,總好過現在你被一個純粹猜度出來的缺憾折磨!”
“純粹猜度?我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阿光!就算你可以你騙得了我,也騙不了你自己。”
大姐趨前輕拍我的手背,柔聲的說:“如果正如你說的,你對鳳儀已經沒有感覺的話,你更應該去見她,把這段已經終結了的感情來個真正了斷。除非……你根本沒勇氣接受她離開的真正原因……”
“我……”
我啞口無言。
“大姐!”
我忽然感到有些迷惘:“妳也贊成我去見她?可是……”
“是不是有些害怕?”
“害怕?”
我……
害怕?
“不要告訴我你完全沒想過,要是你發現她離開你的理由,原來是可以原諒的話,你會怎樣?如果你發現她原來并沒有負你,又如果她仍然對你余情未了,甚至要求和你重新開始的話,你會怎樣?”
我不假思索地反駁著道:“不會的!我已經有了婉媚!就算我不再怪她,我和鳳儀之間的感情都已經結束了,不會有舊情復熾的可能!”
我雖然口硬,心中卻不得不承認被她一針見血的說出了我的憂慮。
其實我也開始弄不清楚自己還有沒有惱恨鳳儀,畢竟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既然你這樣想就好了,我認為你應該盡快去和鳳儀弄清楚,以免夜長夢多!”
她凝視著我慢慢的說:“雖然,我實在有些替你擔心……”
“替我擔心?”
大姐……
她有些怪異的微笑著:“阿光,其實我很了解你。你是個很善良的男人,對女人你絕對狠不了心!”
我感到自己的臉在燃燒:“大姐,妳取笑我!”
她好像很喜歡看到我臉紅的模樣,掩著小嘴嫵媚的笑了:“我說的是事實!例如我,如果我要纏著你,你會忍心拒絕我嗎?”
我忽然想起那一句“考慮一下!”
頓時呆住了不懂回答。
“沒有反駁了吧!”
她的聲音有點苦澀:“你就是這么一個人!”
“大姐!”
“我沒事!”
她回復了一貫的冷靜:“你還是先解決了鳳儀的事吧!這樣拖下去的話,遲早會讓婉媚知道的!她的立場和我不同,我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你向她隱瞞了一段這樣深刻的感情?”
我同意的點著頭:“嗯!多謝妳,大姐!”
其實有她分擔我的憂慮,我已經感到好過多了。
“至于我們的事,待這件事解決了再說吧!”
她啜著冰紅茶,兩眼望著天花板,不經意的說。
我們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借口?
繁忙的工作叫我不得不把鳳儀的事暫時擱下。
雖然我終于回了個電話給她,約了下星期出來喝杯茶。
只是喝杯茶。
樓盆熱賣的消息公布后,情兒她們的公關公司也趁機在各大傳媒推出一些配合的訪問和推廣。
憑著幾個短期炒賣獲利的例子,成功的營造出一片好景的現象。
果然在第二批單位發售時,銷售情況比我們預期的更好。
我們雖然臨時調高了售價,但仍然可以一次賣出全數的單位。
雖說這次的樓盤規模不算太大,但在加價后仍能全數沽清,簡直成為了淡市中的奇跡!
在公布佳績的記者會上,太子爺亨利出盡了風頭。
情兒一直態度親昵的伴在他身邊,為他擋駕了一切難纏的提問。
她也顯得很興奮,聽說因為這次合作的成績美滿,我們公司正打算和情兒的公關公司簽訂長期合約。
如果成事的話,相信情兒爬上公司合伙人職位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我對太子爺把所有功勞都攬到身上的事一點都沒介意,因為這就是現實。
已經混了十多年,難道這樣的事還看不開嗎?
而且太子爺表面上雖然好大喜功,骨子里其實一點都不蠢。
誰是這次計劃的幕后功臣他是心中有數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開口要求老板,派我幫他負責今年年尾的大型發展計劃了。
反而李察倒對沒得邀功有些微言,在我身邊啰啰嗦嗦的訴著苦。
我沒有怎樣理他,我在擔心情兒,太子爺明顯地對她存著野心。
可是自從在地盆被我拒絕后,情兒一直在避開我,不肯和我好好的談談。
丈母娘終于從深圳回來了,解開了我們的滿腹疑團。
仲華的確在內地養了個女人。
聽說是他內地工廠的秘書,是個由北京來的女孩子,樣子很純、很漂亮的。
但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懷了仲華的孩子!
丈母娘說,她沒有打算要迫仲華和情兒分開,只要情兒肯承認那個孩子就成了!
她還滿自信的說這樣是最好的安排,既然情兒不肯生孩子,現在仲華另外找女人替她生了,情兒應該高興才對!
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樣說,這樣對情兒太不公平了!
可是看見丈母娘那興高采烈的表情,我們誰也沒勇氣告訴她,按照情兒的性格,她是絕對不能容忍這段變了質的感情的。
離婚似乎是必然的結果!
跟著的幾天情兒更加不肯露面。
大姐和婉媚想找她,都被她婉拒了。
我連和她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她根本不肯聽我的電話。
公司的茶水間是江湖傳聞的集散地,現在最熱門的話題便是大老板的新歡迪琵的動向。
由于我們公司的廣告十分成功,她成為了最新上位的紅模特兒,廣告合約如雪片飛來。
聽說喜劇紅星“星哥”對她很有興趣,遲些還會安排她當新片的女主角……
另一則內幕消息卻令我十分擔心──傳聞說我們公司和情兒公司的長期公關合約背后,一樣存在了類似的桃色交易。
我一直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
情兒會不會步迪琵的后塵,為利益出賣自己呢?
在平時我對她有絕對的信心,可是現在是她最脆弱的時候……
得找找李察打聽打聽,他一定會知道的。
在往李察的辦公室的路上,我忽然瞥見了一個人影閃閃縮縮的溜進了后樓梯。
那背影好熟啊?……
好像是亨利──太子爺……
我好奇的推開樓梯的走火門(安全門)跟出去。
人倒看不見了,可是在梯間卻隱約的聽到有微弱的人聲從下面傳來。
我俏俏地探頭下望,赫然見到亨利和海潮在下半層的樓梯平臺上,正在小聲的爭執。
這條樓梯是公司里最僻靜的了,的確是密談的好地方!
隔著厚厚的防火門,無論怎么吵都不會驚動上面辦公室的同事。
“你拉我到這里來干什么?”
海潮壓低了聲音:“有什么事下班后再說!”
亨利在陪著小心:“海潮,妳不要那么小器嘛!我和那公關公司的張小姐純粹是工作上的關系罷了!”
“工作上的關系?”
海潮的聲音仍然帶著怒氣:“你們昨天在記者會的親蜜照片,今天有哪一份報紙雜志沒有刊登?而且你們的內幕交易,早已經在公司內傳得鬧哄哄的了。”
“記者會大庭廣眾,我們可以干什么?那些只是禮貌上的身體接觸罷了!至于那些傳聞,只不過是‘路邊社’的小道消息而已。根本就不可信!”
亨利在指天誓日的說:“再說那張位小姐早已經結了婚,她的丈夫還是楊光的親戚。妳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他!”
“真的?”
海潮好像有些動搖了:“是光哥……不!是楊先生的親戚?”
“海潮,妳應該知道我的心中只有妳啊!我只愛妳一個,一直以來是妳對我若即若離罷了!”
“人家哪里有啊!”
海潮嗔道,語氣平靜下來,看來已經原諒亨利了。
“不是嗎!我們拍拖了這么久,妳都不肯給我!”
“亨利,你知道我一向對感情都十分執著的!我們的感情還未到那個階段嘛!而且我覺得我們仍然須要更深入的互相了解!”
“是嗎?是不是這樣的深入了解?”
“哎呀!不要抱得人家這么緊啊!我還沒有原諒你……”
聲音突然中斷,我探頭偷望,原來兩人已經吻上了。
他們熱吻了好一會,我心想這可是人家的私隱,正想俏俏的離開,忽然聽到海潮的驚叫。
“不……不要!”
海潮大聲的說:“這兒是公司啊!”
“不用怕!這里那么隱蔽,沒有人會來騷擾我們的!”
我忍不住再探頭偷望,原來太子爺已經侵入了海潮的襯衣,占據了她的胸脯。
“不要……”
海潮軟弱的掙扎著:“太羞人了……”
亨利趁勢把她整個人摟入懷里,雙手從后扯開海潮的襯衣,掀起了她的胸罩,用力的捏弄著她美麗的乳房。
海潮的身材原來蠻不錯嘛!
而且身體好像很敏感。
在亨利的撫弄下,那雙白皙的山峰很快便泛起了一抹紅潮,小巧的蓓蕾更慢慢的脹大,傲然的在峰頂挺立著,身體軟軟的靠著情人的懷抱,再也無力反抗了。
“哎呀!”
海潮忽地尖叫,把躲在暗處的我嚇了一跳:“不要!我不要!”
我大膽的再偷望,原來她被太子爺壓在樓梯的欄桿上,太子爺整個人壓在她的背上,正在沉重的喘氣:“妳那么大聲,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叫來,看看妳這個冰山美人的裸體!”
被他一嚇,海潮果然不敢再呼救了。
亨利見狀,竟然趁機扯下了她的內褲,在海潮的下體上亂摸。
“哎呀!好痛……你快把手指抽出來!”
海潮雖然已經合緊了雙腿,但根本就阻止不了從背后來的侵襲。
她又羞又怒,幾乎哭出來了。
亨利當然不會聽話的停下來,手指的動作反而更激烈了。
海潮的叫罵也漸漸的軟弱,變成了無意識的呻吟。
“看妳,嘴里說不要,下面卻在滴著口水。”
“哎……不要……很痛呀……”
海潮斷斷續續的掙扎,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猶疑著要不要出手,他們兩個是公認的情侶,會不會是在耍花槍?
要是我胡亂阻撓,不但會令海潮無地自容,同時也可能會因此而開罪了太子爺也說不定。
在我舉棋不定之際,海潮凄厲的哭叫聲再次傳來了……
“不要!亨利,不要!我不想在這里和你……我們仍然未發展到那一步!”
“每一次都是這樣,我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妳!”
亨利的吼聲充滿了獸性,還開始在松開自己腰帶!
“不要!亨利,你這等于是強奸我!”
海潮驚慌的聲音還有憤怒!
“哎……救命……”
她雖然看不見,但也感覺到亨利的褲子掉到地上,巨大而熾熱的兇器已經兵臨城下了,唯有拚命的扭動屁股,不讓亨利得逞。
亨利占盡地利,只是抓緊樓梯的欄桿,把海潮的上半身緊緊的壓著,在消耗著海潮僅余的氣力。
粗大的分身在濕漉漉的花阜上好整以暇的胡亂頂著,等待著胯下的女孩脫力的一刻!
等待著那直搗黃龍的破宮一擊!
“反正妳遲早都是我的人了,還在掙扎些什么的?”
夢寐以求的美食已經咬在口邊了,就只差吞下肚里的一下,亨利的語氣中滿是興奮,但也隱約的帶著點不屑似的。
“救命……不要……”
海潮嬌喘吁吁的哭叫,看來已經捱不住了。
還等什么?
我不再猶疑,一拳把防煙門旁邊的消防警報玻璃打破,尖銳的火警鐘聲馬上響起。
我三步作兩步的跑回辦公室。
一路上,慌張的同事已開始爭先恐后的逃命了。
自從前兩年“嘉利大廈”的火災燒死了幾十人的慘劇之后,人們再也不敢對辦公室的火警鐘掉以輕心了。
我趕回辦公室,才看到蘋果和慧琪仍然未走。
她們見到我,都興奮得哭起來。
“楊先生,你跑到哪里去了,擔心死人了!”
蘋果哭著說。
我看見她們急得想哭的樣子,心中大為歉疚,便溫柔的問道:“火警鐘響了,妳們還待在這兒干什么?其它人呢?”
慧琪搶著說:“其它同事已經疏散了,蘋果姐說要鎖好你的辦公室才走,我于是留下陪她等你!”
“傻女!性命要緊嘛!我們還是快走吧!”
我護著她們擠進塞滿了人的走火梯。
那些人顧著逃命,平時的紳士風度都留下了沒帶走,只顧著蠻牛似的擠開其它人。
要不是我護著,兩個女孩子不被擠傷也會嚇過半死。
我們好辛苦才走到街上,那里已經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從大廈疏散下來的人,少說也有百多個。
人人都是一面的驚惶失措,不少人撕破了衣服,有的更掉了一只鞋子,真是狼狽極了!
蘋果更是驚魂未定的仍在哭。
慧琪比較冷靜,正在安慰著她。
只是她自己的上衣在走避時撕破了,不但春光乍泄的露出了半個晶瑩的玉背,連胸罩的帶子也被看到了。
幾個其它部門男同事更借故擠到她背后。
我好奇的側身一看,原來從慧琪上衣側面的破洞中,還可以窺見她的小半個胸脯!
噢!
想不到她小小年紀,身材已經頗為可觀了,而且那少女形乳罩的式樣,又實在真的……
誘惑了些。
慧琪很快也留意到身后那些色迷迷的眼光了。
她手忙腳亂的想把破衣拉好,但在拉扯時反而露得更多。
她又害羞,不敢當面指斥那些偷窺的男同事,急得面紅耳赤的直想哭。
我馬上脫下西裝的外套讓她披上,又嚴厲的瞪著那幾個小伙子,嚇得他們一個個的跑開。
慧琪當然十分感激的望著我,反而瞧得我有點不好意思。
這時消防隊終于撤退了,大家都知道了是警鐘誤鳴,正在擾攘著幾時才可回公司工作?
我部門的其它同事也慢慢的聚過來了,我吩咐幾個男同事好好照顧女孩子們。
然后便走到大廈管理處那邊,看看事態的發展。
還未見人,已經聽到太子爺大發雷霆的在罵人:“你們怎么搞的,我們幾百個職員跑到街上走火,你們卻說是警鐘誤嗚……”
樓上沒起火,他卻似乎正在火頭上。
當然了,千載難逢的“將冰山劈開”的大好機會被這場假火災破壞了。
“王先生,消防員已經證實了不是真的火警。而是后樓梯的警鐘玻璃被人惡意破壞,啟動警鐘才會誤鳴的!”
那保安主任一臉的委屈:“而且遭人破壞的警鐘,便是在貴公司那一層。”
亨利一聽更是氣上心頭:“你們怎樣也要查出是誰那么可惡破壞警鐘的!我一定要宰了他!”
“王先生,你放心!那條走火梯一向甚少人使用,而且我們在地下出口處安裝了閉路電視攝影機,只要翻查錄像帶看看誰是第一個逃出來的,應該便是那惡作劇的家伙了!”
太子爺的臉登時變色,我心中暗笑:警鐘響時,他和海潮正在那走火梯里,第一個逃出來的,不是他還會是誰?
“怎么?抓到了疑犯沒有?”
這時李察也擠上來了。
太子爺馬上抓著李察在一旁竊竊私語。
我忍住笑環顧四周,終于找到了海潮。
她的衣衫已經整理好了,正站在自己部門的同事中間四處的張望。
我看她時,她也剛巧一臉疑惑的望過來。
我馬上移開目光,避開了她的視線。
她看來還是好好的,亨利那一下應該來不及刺進去吧?
“王先生……”
那保安主任在催促:“我們要不要采取行動捉拿那破壞警鐘的人?因為如果報警的話,可能還要再擔擱各位多一點時間!”
“算了,算了!”
李察搶著說:“又沒有傷人,我們一大班同事的時間是十分寶貴的,我們決定不追究了,你快解封讓我們返回辦公室吧!……還有一件事,那錄像帶要交給我們,讓我們自己進行內部調查。”
“王先生……”
保安主任有些猶疑。
“照辦!照辦!”
亨利咬著牙揮揮手說。
他垂頭喪氣的偷看著滿臉冰封,面黑如墨的海潮。
唉!
好心沒好報!
剛才的一場虛驚,白白浪費了我們兩個多小時。
結果我們一班同事,都無辜辜的要加起班來。
只有蘋果免役,她剛才受了點驚,我讓她先回家休息。
“扣……扣。”
敲門聲把我從大堆文件中驚醒。
我抬頭一看,站在門外的是海潮。
她身上還是下午那套套裝,咦?
她的襯衣少了顆鈕扣!
一定是剛才……
我不其然的在那豐滿的胸脯上瞄著。
我記得從前時常上她家坐,她那時還小,胸部蠻平坦的沒什么看頭,但現在……
“喂!光哥,你好色啊!怎么盡在看人家的胸脯的?”
她嗔道。
我笑了笑:“愛看美女是男人的天性嘛!對了,你找我干什么?”
海潮回身關上了房門,神秘兮兮的按著我桌子皺著眉說:“我知道是你干的!”
我一愕!
其實下午在街上她望著我時,我已知道她在懷疑我了,只是想不到她這么快便登門問罪。
“什么?我干了什么?”
不理什么,先裝蒜算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凌厲的眼神透過金絲眼鏡牢牢的瞪著我。
我聳聳肩,收起笑容:“雖然我不知道妳在說什么?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妳。為了保護妳,任何事我都會毫不猶疑的去干!”
她的眼眶紅了,低聲的說:“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她慢慢的抬起頭,脫下了眼鏡在擦眼淚:“謝謝你!光哥!無論你是為了那個人還是為了我,這次你都救了我。”
“海潮……”
我把手紙巾遞給她抹掉眼淚:“我還擔心妳會怪我壞了妳們的好事呢!”
看見她的眼淚,我實在沒法再繼續說笑。
我凝重的說:“其實我想說很久的了,妳和亨利……”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
她怒道:“我看錯他了!”
我柔聲說:“算了吧!早些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實是件好事,只是我看以后他仍然會纏著妳的。”
“大不了便辭職不干,本小姐可不信找不到第二份工作!”
“既然妳有心理準備就最好了。是了,剛才他……有沒有……”
海潮馬上粉面緋紅的說:“還說不是你!喂!快從實招來,你究竟看到些什么?”
她害羞的樣子實在好看,我向她眨眨眼笑著說:“我只是看到亭利走進了走火梯,一時好奇便跟上去看看,跟著聽到有人爭執的聲音……”
她凝神靜聽著。
“……”
“跟著呢?”
她見我停了下來,焦急的追問。
“跟著……我便聽到火警鐘響起了!”
我笑著說。
“咿……”
海潮跺著腳,呶著小嘴嗔道:“你在騙人的!”
“好,不騙妳,其實我全都看到了!”
我嘆口氣。
她連耳朵都紅透了:“全部……都看到了?”
“直到火警鐘響起前的事我都看到了……”
她馬上澄清:“火警鐘一響,我們便嚇得狼狽的整理衣服逃生,什么都沒發生。”
我心中暗舒一口氣:“那最好了!我答應過朗奴照顧妳的!”
她的面色一沈,抬起頭望著我:“光哥,如果不是為了那個人,你還會不會救我?”
我微笑著:“當然會!妳知道我一向都當妳是親妹妹一樣的。”
“妹妹……”
“嗯!海潮,妳一直都是我最聰明、最可愛、最美麗的好妹妹。”
“光哥,謝謝你!”
聲音卻不像多歡喜的。
“我要走了,要不要送妳!”
我看看手表,已經七點多了。
她恢復了笑容:“哥哥當然要送妹妹了。”
我們笑著走出辦公室,美少女慧琪馬上迎上前來:“楊先生、郭小姐。”
“咦?慧琪,其它人差不多全走了,怎么妳還不走?雪兒呢?妳們兩個平時不是總黏在一起,像對孿生子似的嗎?”
“我也快走的了,只是還有些少瑣事未做好。雪兒和其它實習生今晚都跟了李先生他們去卡拉OK玩,我一向不喜歡熱鬧,所以沒跟去……楊先生……”
她怯怯的望著海潮。
我和海潮對望了一眼,笑著拍拍慧琪的肩膀:“有什么事盡管說,郭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不會介意的。”
慧琪的臉更紅了,下巴幾乎貼到脖子上:“楊先生,我可不可以明天才把衣服還你?”
我看見她仍然披著我的外套:“當然可以!”
我摸摸她的頭:“好了,不要干得太晚,回家時要小心些,知道沒有?”
她一味的點頭,喜孜孜一跳一跳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繼續工作。
海潮的目光有些怪異,我邊走邊告訴她下午走火時慧琪弄破衣服的事。
她卻曖昧的在我耳邊笑著說:“光哥,你這次麻煩了,那小妮子似乎喜歡了你啊!”
不是吧?
慧琪?
那破衣洞中的小半個圓球,忽地在我腦海中閃了一閃。
海潮住在“何文田”和我家只有十多分鐘的車程。
一路上我們盡在聊著從前的事。
那時我剛踏進社會做事,朗奴是我第一份工作的上司。
我們一見如故,成了亦師亦友的忘年之交,他更時常招呼我到他的家中玩。
海潮那時還在念中學,是個整天蹦蹦跳的小女孩。
我記得在弟弟放暑假時,我還帶著他一同到海潮的家玩。
說起我的弟弟,海潮忽然問起他的近況。
原來她不知道我弟弟已經在日本念完書了,去年還娶了個日本女孩,在當地落地生根了。
遲一些我還會和婉媚到日本探望他們,順便渡假休息一下。
“原來阿堅(我的弟弟叫楊堅。娶了個日本妹!是不是AV女郎?那是最適合他的了!”
海潮抿著小嘴在笑。
我奇道:“為什么?”
海潮的面忽然一紅,忸忸怩怩的說:“他啊!一點都不像你,看人家時總是色色的。現在過了這么久我才告訴你,從前每次你帶他上來我家吃飯,那天晚上人家放在浴室里的內衣褲,總會有一兩件不翼而飛的!起初我還以為是自己弄錯了,后來試得多了,才確定是阿堅所為!”
“不是吧?他對尺碼那么小的內衣褲也有興趣?”
我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她羞得連頸項都紅了:“是真的啊!人家騙你做什么?
喂!
什么尺碼小?你是什么意思?”
她打了我的肩膀一拳。
我們嘻笑著,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咦?
那是……
“吱……”
我踩下剎車,剎停了車子。
“海潮,妳在這里等我。”
我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我看到泊在路邊的車子旁邊有幾個人在對峙,似乎在吵架!
其中一個是那……“我老婆是大佬”的女交通督導員。
“喂!你們在干什么?”
我跑到他們中間。
只見兩個穿著潮流服的臭小子,正在惡狠狠的裝腔作勢,似乎在恐嚇那女交通督導員。
“少管閑事!”
其中一個混混見我走近,馬上想欄著我。
我卻不理他,徑自走到那那女孩身邊問道:“要不要幫忙?”
“是你?”
她有些意外,兇巴巴的臉馬上柔和下來。
“我沒事!他們胡亂泊車,不但撞花了人家的車子,還在泊車收費表前小便。我要抄他的車牌,他們便發難了!”
她盯著那兩個小混混,面上又回復了惡狠狠的:“你們以為本姑娘好欺負的嗎?”
“喂!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也不問問車里面的是誰?勸妳還是識趣的自動消失好了!”
我看著那銀色的“法拉利”跑車,噢!
是他!
“我管他是老鼠!”
那女孩絲毫不退讓:“就算是警務署長犯了交通條例,我也一樣會依法辦理!何況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歌星!”
我沒猜錯,躲在跑車上的,是最近當紅的年輕歌手“凌風”據說他唱片公司的老板發跡前也是黑道中的人物。
“敬酒不吃,你倒想吃罰酒了!”
其中一個臭小子搓著拳頭說。
“來便來!你們以為本姑娘會怕嗎!”
女孩倔強的說,身體卻不由的退后了一步。
我看情勢不妙,馬上搶到她身前喝道:“你們不立即停下來的話,我馬上報警!”
我掏出了手提電話。
“好啊!”
那兩個臭小子看到我拿出電話,反而更加有恃無恐的慢慢圍上來:“就算你來得及打電話,警察來的時候,我們都已經逃之夭夭了。”
其中一人更回身從跑車上取下了枝壘球棒。
我心中暗叫糟糕,唯有低聲向那女交通督導員說道:“妳快走!我盡量擋著他們。”
“你……”
她的眼中滿是感動。
幸好這時在我的車里的海潮,忽然走下車來高聲的叫道:“喂!我已經報了警,警察快到了!”
那兩個小子登時大驚失色,連忙慌慌張張的跑回跑車上,一面還回頭惡狠狠的大叫:“臭婆娘,妳走著瞧吧!我們不會就此罷休的!”
跑車響起刺耳的引擎聲絕塵而去。
海潮驚魂甫定的走上來,關切的問道:“光哥,你沒事吧?”
我抹一抹額上的冷汗:“沒事!幸好妳趕得及報警。”
“這位是……”
她看著“我老婆是大佬”“愛莎!”
那女孩爽快的說:“我叫愛莎!”
她搓了搓雙手,整整弄亂了帽子:“謝謝你們!不過,其實就算你們不來幫忙,我一個人也不把他們看在眼內的!”
我苦笑著和海潮對望了一眼,唯有無奈的搖搖頭。
這女孩子如果不是過分自信的話,就一定是給剛才的事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