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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中原動盪 第二章 歲風仙島初會武仙

江山風月劍

| 发布:11-19 14:38 | 2008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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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蟬兒和那些兵士們呆立在江邊,誰也不能確定自己剛才看到了什么,或者說,誰也不能相信看到的一切!柳蟬兒還好說,而那些兵士們都是在沙場上刀口舔血過來的,若說他們心里有什么鬼神之說那真是胡扯,他們除了知道服從于自己主將的命令外,那就是天王老子說話也不好用!可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過讓人不可思議,張奇峰的武功他們在西陲軍中時就見識過,雖然不是什么絕頂高手,但也是十分了得的。可怎么就會說沒就沒?他們剛才只是覺得風忽然大了些,然后就是一股白色的水霧飄向張奇峰,在眾人眼皮底下把他包裹起來,然后就模糊的看到張奇峰一個大活人漸漸消失了!

“我們……我們繼續南下,去王子安軍中吧!”

柳蟬說話了,“表哥剛才似乎說讓我們去那里等他,我想他總是有道理的,我們就去吧!”

兵士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于是,派人速回京師,將此事報告給了永安王府張嘯林,然后又告知了已經啟程赴西陲的司天鳳。雖然司天鳳急于知道愛子的下落,但卻也不能離開軍隊,她勸同樣焦急異常的海明珠道:“既然他能說出讓蟬兒她們去王子安處等他的話來,那就說明他還是清楚自己的情況的,即便是有些苦頭讓他吃也未嘗不是好事!”

海明珠自然也清楚不能去找張奇峰,眼下要趕快回到軍中,和母帥一起對付西奴人才是,看看自己身后的數萬麗句國投降的精騎,她頓時冷靜了許多!路濤看著自己這個頂頭上司又恢復了沉穩的神情,他知道,西奴人又要遭滅頂之災了。但他心里也感嘆,張奇峰真是好命,永安王世子,生下來就含著金勺,而自己卻要辛苦打拼。可就是如此,靠性命換來的功勞也只是個虎威校,而人家才幾年的功夫就是龍騰校,比之將軍只差一步之遙了。至于別的方面……他心里苦笑了一下,更加不用想了。打馬追上前進的隊伍,路濤又投入的進行自己的工作了!

看著長達里許的車隊,看著車隊兩側的護送人手,梓放心里有些飄飄然。倭奴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浩大的車隊非但不是要躲避他們騷擾而裝載的家當金銀,反倒是為了將它們一網打盡的陷阱!大車上的箱子里根本就沒有什么金銀珠寶,除了增加車重的鉛塊以外,還暗藏了武功高強的殺手,加上明面上隨著車隊護送的保鏢,車隊總共有六七百好手護送,倭奴真要是敢來打劫,那非慘敗不可!李馨梅安排人到處宣揚,說是安國君擔心自家受到倭奴騷擾,先將一部分家財送到內陸別院去,安排了三四百人護送呢。從表面上看也確實是有三四百人,但隱藏的人手自然是不算在內的了。如果倭奴來騷擾,那么,他們一定會按照三四百押送人馬做準備,畢竟他們沒有大規模突入內陸的實力。這樣,到時候突然出現的人手必定會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梓放也和王子安說好,他會派兵提前駐守沿途兵站,這樣,即便是倭奴兇悍,主力兵團也會火速增援,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了。也正是知道這些安排,所以,梓放頗有些躊躇滿志的味道,盡管是李馨梅出謀劃策,自己只是細枝末節上調整了一下,但李馨梅卻賢淑的與幾個知近之人說是梓放的計策。梓放雖然心里清楚底細,但還是覺得自己充滿的成功感!

“稟報國君,車隊已經準備好,是否出發?”

護衛隊長的聲音將還在幻想的梓放拉回到現實里。

“哦……咳,是呀,那出發吧!”

梓放裝模作樣的一揮手,雖然只是幾百人的隊伍,但他心里也真有種指揮千軍萬馬的氣氛。“是!出發!”

隊長一聲令下,車馬徐徐啟動,梓放安坐于龍馬獸背上,安慰下面眼神關切的嬌妻說道:“夫人放心,此次我們準備的萬無一失,一定會馬到成功,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瀟灑的一牽坐騎,跟上大隊走了。看著他那信心滿滿的樣子,李馨梅雖然說不出的愛慕,卻又有一絲難言的失落!倒不是因為他吞沒了自己的功勞,相反李馨梅一直認為妻子輔助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她卻總是有一種不安,總怕丈夫這一去會回不來。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知道這種話不能說出口,只有勸丈夫小心謹慎行事,并求上天保佑了。可剛才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梓放就走了,她真的沒有把握祈求上天會不會有作用!

而與此同時,在倭奴大本營里,倭奴首領德川百兵衛正在和他們神秘的一直蒙著面的軍師,還有其他幾個得力屬下一起商量著行動計劃!

“軍師,你的意思是,這支車隊有假?”

德川問軍師道:“那么我們還要不要去搶劫這支車隊?”

“將軍,既然知道有假,我們自然不用去了,不如索性去搶了那個梓放的老窩,他一定帶走了大部分人手,我們成功的機會很大的!”

一個頭目搶著說道。

“將軍,我說的是這支車隊有問題,而不是有假!”

軍師開口了,他說道:“既然梓放為了躲避我們的攻擊,那么一定會小心的將家財轉移,這才合乎常理。”

將軍點了點頭。軍師繼續道:“可現在盡人皆知安國君要轉移家財,那么就一定不是真的,為的就是騙我們!”

“不錯……”

德川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真的要準備攻打他的老巢了!”

“不!”

軍師卻又阻止了他,這下德川還有那幾個頭目都有些糊涂了。“軍師,你們麗句人就是麻煩,有什么就說好了,吞吞吐吐的!”

頭目的不滿顯然也是德川的心思。軍師卻不是很著急的說:“各位想想,安國君家族已經傳承了數百年,他們經歷過多少次戰亂,可卻從沒有破敗過,為什么?”

德川有些動了心思,看那頭目還要說話,軍師忙提前說道:“就是因為他們的家,安國君府沒有被攻破過!”

他指了指地圖說道:“安國君府兩面環山一面臨水,唯一的路上通道還十分險峻,以我們的兵力正面攻打幾乎沒有希望。”

他又說道:“偷襲的把握有多大,我想將軍可以判斷出來,所以,我們不能攻打那里,否則一旦被纏住無法脫身,則我們會面對王子安的大軍,那樣失去了靈活機動的我們會遭受極大的重創!”

看到德川點頭認可了,軍師又調整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還是搶劫這安國君家的車隊!”

他說道:“既然知道他們有問題,我們可以多準備人手,按照我的估計,他們或是暗中相隨,或是在那些行李中有埋伏!”

德川又手捋胡須點頭認可,軍師頗為得計的說道:“我們可以這么安排,龜田頭領可以帶主力提前進駐他們必經之路的南華山,每天派人搜索周邊地區,連一只兔子都不能活著出去!”

他轉頭對另一個頭領說:“佐藤頭領領一百人,在這里到南華山一路掃蕩,如果遇到車隊放他們過去,只要跟在后面,行動開始后截斷他們后路!”

“剩下,最關鍵的就是要大將軍親自處理了!”

雖然看不見他的嘴臉,但卻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在笑,是奸笑!

“說吧!要本大將軍做什么?”

德川拿出了自己大將軍的派頭。“大將軍需要去見見夏州刺史林榮!”

軍師說道:“這次梓放勞師動眾的給我們設下陷阱,一定有官府的支持。所以,大將軍需要給林榮備上一份厚禮,告訴他等解決了梓放,好處少不了他的。他對梓放那富可敵國的財產也應當是早就垂涎了,我想他會和我們合作的。”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道:“并且可以告訴他,如果他不和我們合作,我們就把他給我們輸送哪里富有哪里有駐兵的情報的事情宣揚出去!”

德川眼睛里射出了貪婪的光芒,是呀,安國君的財富那可真是太誘人了!“好,本大將軍親自走一趟!”

說完眾人散去,可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身后,軍師看著他們的眼神里滿是嘲諷之態,似乎在說:你們這幫蠢材,替老子賣命吧!等到你們沒用以后,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似乎是見不得光,他身影一閃,步入了黑暗之中。

張奇峰跟著或說是被迫跟著四女上了山腳下的一條小路,看著似乎直通天際的臺階,心里別提多么懊惱!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永安王世子,也是皇帝欽封的龍騰校大統領,竟然為了見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要走這么遠的路,還要爬這么高的臺階,真是豈有此理!他一邊走,心里一邊罵:裝神弄鬼的家伙,等少爺出去了,一定提兵回來報仇!突然,那個聲音再次從天上傳來,“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家先人與我有舊的份上,你今天就別想出山了!”

雖然還是透著威嚴,但張奇峰卻沒有聽出什么怒意,看來自己還是小心點好,自己心里自我安慰一下竟然也被對方知道,這個傳聲之人真是深不可測了!

不過,感覺沒有過了多久,張奇峰便來到了宮殿門前,竟然與進山時的情景類似,也是看著很遠但走起來卻沒有費多大力氣。

“讓他進來吧!”

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女衛士頭領正要稟報,神官的聲音卻提前傳了出來。

“是……”

女衛士們示意張奇峰,讓他自己進去,張奇峰心里卻覺得好生沒趣!有這么幾個美艷豐熟的女人相伴,自己也還算有些意思,可要是自己獨自進去而且還是去見一個不知什么長相,但從聲音聽來明顯蒼老的老人,可真沒意思!但既然到了這里,無論自己想不想也要看看了。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坦然的走進幽黑的大殿里。

雖然兩側沒有燈光,而從大門照射進來的光線顯然也不是很多,可大殿里面卻一點也不昏暗。高聳的柱子怕是至少要八九個人才能圍過來,而抬頭看去竟然看不見盡頭,也就是說,張奇峰運足目力也看不到大殿屋頂的樣子。真是奇怪!張奇峰越發覺得這大殿的主人神秘,剛才那些西陸女子看上去就身手不俗,張奇峰自問就是單打獨斗也不一定能討到便宜。而她們竟然對這個神官如此溫順,足見這個神官的實力之雄厚!而在來大殿的路上,他觀察四周,雖然看上去沒什么特別,但仔細注意一下就會發現,這里的景色雖然優美,可問題是在這么短的距離內竟然是四時節氣俱全,別處一年的景色在這里竟然同時出現了!

從樹林外面開始,春夏秋三季景色沿途出現,剛剛上山瑟瑟寒意涌來,才是半山腰的高度,如此寒冷只能是寒冬才有的感覺!只是那幾個女子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穿著那么暴露的鎧甲,絲毫沒有覺得冷似的。張奇峰雖然覺得不舒服,但長年在寒風刺骨的西陲磨練,倒也盡可以受得住。當然,進了大殿后他又感覺如沐春風,溫暖和煦的風吹過,弄得人身上暖暖的,他看著如此宏偉高大的大殿心想:這個神官不好惹,自己還是認命吧!

“小子!”

突然神官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一個高臺赫然出現,金燦燦的王座閃閃發光,照耀得紅地毯似乎都要冒出火來似的。一個束著道髻卻是一身華服的老者站在了高臺上,他看著張奇峰說道:“不愧是張龍宇的子孫,當真是好膽色!”

張奇峰心理中一震,雖然剛才他就從神官的話里聽出,其和自家先祖相識,但此時聽老者親口說出他還是十分震撼。因為其口中所說的張龍宇乃是大夏帝國開國時張家家主,若是他真的和自己先祖相識,那么豈不是說他是活了數百年了?

“不錯,我是活了數百年,但也可以說死了數百年了!”

他看著張奇峰突然笑道:“怎么?害怕了?你小子還在江邊祭奠我老人家呢!”

如果說剛才張奇峰只是心里有些打鼓,但作為一個久經沙場見慣了生死的武將來說,所謂的冤魂惡鬼他們是不怎么在意的,不然戰場上怕敵人冤魂索命還如何殺敵?可這神官居然說自己在江邊祭奠過他,那豈不是說,他就是陸風侯?

“當然是我!”

由于屢次被看透自己的心思,張奇峰倒也適應了,他已經走到了臺階下,恭恭敬敬的拜倒說道:“晚生參見前輩!”

他用的稱謂可以說是十分含糊,但如果對方真是陸風侯他也確實沒有什么再合適的稱呼方式了。

“好了,不用那么客套!”

張奇峰眼前一花,陸風侯竟然占到了他面前,看上去這高臺足有十多米高,這速度實在是匪夷所思。他不理張奇峰的驚異說道:“其實,今天找你,既是你命中有此機緣,也是受你祖先之托!”

他示意張奇峰跟上自己,張奇峰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有恭敬的跟隨。陸風侯指了指高臺上,說道:“那個寶座乃是當年木憐星開國時,海西仙人所贈,后來,在澀谷亂夏時,老夫等不忍帝國瑰寶被蠻夷所污,便弄到了這里。當時我們有過約定,就是誰也不許藏私,這寶座要交給重振大夏聲威的明主。”

張奇峰不知道這跟自己有什么關系,總不至于自己就是他們所說的,重振大夏聲威的明主吧?那自己的父王要置于何處?他對自己的父親可是心知肚明的,雖然自己是其獨子,但如果牽扯到權力的問題,那父親是絕不會客氣的。

“你的顧忌太多了!”

陸風侯說道:“記著,若是天命所歸,則只要順應天命就好。當然,這其中會有諸多坎坷,但如若逆天,則必然不會有好下場!”

“敢問前輩,這天到底是什么?是天神?還是別的?”

張奇峰突然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天神?哈哈哈……”

陸風侯朗聲笑道:“那是市井間的愚夫愚婦以訛傳訛罷了!”

他看了看張奇峰說道:“一時間也不好跟你解釋天是什么,但記著萬事隨緣,不可強求也不可強逆!”

張奇峰點了點頭,他知道,陸風侯這是在指點自己的行事方法呢。

“其實你也能猜到,你家就是有一統天下的命格,而這個壯舉就是體現在你的身上的!”

陸風侯一邊走一邊說道:“你行事可以不顧禮法的束縛,只求自己心安理得,這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萬事隨緣,不可強求更不可強逆!”

張奇峰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時有些不知所措,按照陸風侯所說,自己不顧禮法的束縛,那豈不是說自己跟自己母親的事情?

“這有什么?你的先祖也知道此事!”

陸風侯的話更加讓張奇峰震撼,“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會如此看重你。不過,你也要記住,什么事情都不會那么順利,總要有些波折才是!”

“是,謹遵前輩教誨!”

張奇峰出奇的恭敬,連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怎么會如此行事了。

“你也知道,你們四家和帝國皇帝間的力量平衡已經維持了數百年,即便是澀谷亂夏時,皇權式微,你們四家也沒有乘機奪權,你可知道為什么?”

陸風侯的問題張奇峰自己也曾經想過,他整理了一下話語說道:“晚生看來,當時雖然四家的勢力沒有受到什么波及,可皇權終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皇室一脈的實力終究是很強大。所以,如果當時四家與之奪權拼斗,那結果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如此,則四夷必會乘機犯我大夏,到時候百姓受苦,國土淪陷,而無論四家還是皇室都要殃及池魚。據此,這樣的結果是誰都不能接受的,所以,當時才有同舟共濟,共同對抗外敵的舉動!”

陸風侯看著眼神里有些忐忑的張奇峰,微笑著捋著胡須說道:“你說得很對,可現在的形勢比當時強多少?你南下之時不已經是四夷寇邊了?”

他看出張奇峰有些發窘,也不想讓其難堪,便說道:“其實你說的本沒有錯,但與現在的情形比起來,當時有個最根本的問題沒有解決。”

陸風侯說道:“就是真正的雄主還沒有出現!”

他進一步解釋道:“你們四家之所以會有超脫其他親王的富貴和權勢,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在陸風侯橫掃宇內時,你們四家也都有奪取天下或是影響天下走勢的實力。”

他說道:“你們四家當時的掌舵人看出陸風侯的才干,為了盡快結束動蕩的時局,讓天下安定下來,便認可陸風侯做皇帝,并幫助他掃平了當時剩下的不服的勢力。這些乃是我親歷之事,所以,絕非妄言。”

張奇峰忙說道:“前輩的話自然不會假,只是晚生不知這些和眼下的時局……”

陸風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年輕人真是心急,只怕日后你非要吃一次虧不可!”

他也不等張奇峰告罪便說道:“當時四家和木憐星秘密會盟時,我也在場,所以,知道他們當時是有約定的,那就是,日后,如果木憐星的子孫不再賢明,那么四家就可以另立新君,就是說,可以廢掉皇帝!”

他看看有些驚呆了的張奇峰說道:“雖然盟約都是以五人的鮮血書寫,并對天盟誓,但這里卻有個問題,那就是,如果皇帝拔除掉四家,或是四家架空皇帝,那該如何是好?盟約沒有說,而木憐星以及你們四家的先祖都是精明之人,如何會有這個疏忽?”

聽他這么一說,張奇峰眉頭一皺,說道:“前輩是說,從當時開始,四家及皇帝就開始勾心斗角了?”

陸風侯點頭笑道:“孺子可教!正是如此!”

他說道:“在最初的時候,皇帝和四家家主都是精明干練之人,所以雙方的勢力一直平衡,就是澀谷亂夏時,現在的隆盛皇帝表現出來的能力也是可圈可點的,只不過是后來在成就面前有些沾沾自喜,再加上那些溜須拍馬之人的奉承,他才變得現在這樣昏聵!”

最后,陸風侯說道:“在確定你就是新一代雄主之前,我受四家先祖之托查看過其他幾家的情況。但說真的,都很讓我失望,除了你!”

他神情嚴肅的說:“你的人生際遇實際上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好,只是你的磨練還在后面,需要你努力化解才能度過。”

他從懷里掏出一本薄薄的黃絹制作的本子說道:“你能夠學到李志堯的武功也不錯,其實,你學的武功中就有不少紅蓮女的心法,只是李志堯那些徒子徒孫廢物罷了!”

他將本子遞給張奇峰說道:“拿回去好好練,對你大有裨益!”

看著封皮上‘乾坤玄武決’幾個字,張奇峰心里正有些感慨,忽然他抬起頭,問道:“請問,前輩是否與李志堯祖師相識?”

陸風侯哈哈一笑,說道:“猜到你要問,那就告訴你,他們兩個我都認識,不過,自然是他們破空之后的事情了!”

張奇峰又問道:“武學之極致真能羽化成仙?”

陸風侯卻嗤之以鼻說道:“木頭腦袋,不然我老人家怎么會認識他們?不過,你也不要多想,我是仙,但真正的仙絕非世人心中所想的仙!”

“對了!”

陸風侯突然敲敲腦袋,有些老頑童似的說道:“忘了忘了……差點忘了,紅蓮女說,她的那些徒子徒孫為惡不少,但這些都是她當初的遺禍所致,所以請你日后盡量度化她們,而不要妄動殺戮!”

看張奇峰有些不明所以,他竟然踢了張奇峰一腳,張奇峰一來正在走神,二來他知道對方絕沒有惡意,更多的是開玩笑而已,所以就乖乖的受了一腳。只聽陸風侯說道:“就是那些弟子你盡量收拾到日后的后宮里,不要殺她們,笨死了!”

他又從懷里掏出一個較為厚實的本子,也是絲絹所致,上面赫然寫著“風侯用兵”“也給你了,省的說老子我沒有傳人!”

說完壞笑了起來!張奇峰看著他的笑容不由得心里打了個哆嗦,看來這個老人剛才的沉穩全是偽裝的,現在才表現出他的本性來。竟然是個十足的老頑童!

“笑話!”

陸風侯顯然看穿了張奇峰心里所想,說道:“老夫只是不喜歡作偽,有什么說什么便是了!”

“哦,對了,你一打岔差點忘了,那幾個送你來的女護衛就送給你做侍衛了!”

這下張奇峰可真是張大了嘴,那幾個女子個個豐胸肥臀,而且高高大大的都是他喜歡的類型,而且看身手也是不俗,這樣的好事未免太幸運了吧?他悄悄的擰了擰自己的大腿,傳來的刺痛告訴他,自己不是在做夢!“高興吧?”

陸風侯面帶得色的說:“這些女子都是我在游歷貝勃尼亞時,當地的一個武仙他們叫斗神的門德斯送給我的,說是什么十三衛士。日后你與庫斯卡亞的女戰士們會有機緣,所以,她們正好有用!”

“貝勃尼亞?庫斯卡亞?聽說這兩個地方最出名的就是女戰士,而且是女尊男卑的,怎么還會和我有機緣?”

張奇峰被陸風侯弄得云里霧里,一時間不知所以。而陸風侯接下來的舉動卻更是讓他詫異,竟然給了自己一個嘴巴,罵道:“破嘴,又說多了!”

接著他有些不耐煩似的對張奇峰說道:“小子,管那么多干嘛?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告訴你,這十三個女侍衛還沒有開苞,你也看的出來,她們都是絕佳的修煉李志堯那心法的爐鼎!”

其實,不用他說后面的張奇峰也是不會推脫如此重禮,“我猜你也不會不要,好了,就這樣吧!”

陸風侯轉身說道:“給你的兩本書要好好看認真看,別辜負了老子一番好心!”

說完,他指了指遠處說道:“順著這條路走,一會兒就到海邊了,那幾個女侍衛已經去那里等你了!”

這時張奇峰才如夢方醒,自己跟著他走了半天,竟然已經出了大殿,到了外面,可自己怎么沒有注意到?但他隨即了然于心了,無論是從樹林到山腳下,還是后來登上山頂,陸風侯或是其他有武仙修為之人一定使用了奇門遁甲之類的陣勢,抑或是縮地術之類的法術,不然不會看上去那么遠的路,一會兒就走到了。看來現在也是如此,他看向陸風侯,陸風侯笑著點頭說道:“好好,明白的不慢,去吧,記著不要跌了我陸風侯傳人的名頭!”

張奇峰心里還有很多事情想問,但知道他一定不會說,便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說道:“晚生拜別前輩,請前代晚生輩給晚生先祖問好!”

“啰嗦,跟你祖宗一樣,好了去吧,日后該見你時自然會見面了!”

說完,陸風侯袍袖一揮,轉身向黑暗中走去,而張奇峰仔細看時,卻發現什么都沒有了,他感嘆了一下便轉身下山,因為他知道,還有很多大事要自己去做呢!

張奇峰還沒有走到碼頭,但一艘十分華麗的龍舟就映入他的眼簾!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有兩層高,長度大約有十幾米,寬度估計也在三米以上,比起自家的龍舟也就是稍微小一些而已。不過,這龍舟雖然是典型的飛檐斗拱的設計,可龍舟前面的分水處明顯突出,分明是個撞擊敵船的突刺,雖然東方的一些戰船也有類似設計,但張奇峰卻記得,在一些記錄西土戰船的書籍中這樣的設計倒是常見的。知道這是陸風侯送給自己的,張奇峰心里十分感動,但他最感興趣的還是站在龍舟邊上,包括剛才接引自己的四個女侍衛在內的,一共十三個同是類似的暴露的西式鎧甲,一手持烈焰矛,一手持盾,背后背著刀劍之類的短兵器,身材高大豐滿,姿容秀麗且都是金發碧眼的女侍衛!

見到自己過來,十三個女侍衛齊刷刷單膝跪地說道:“參見主人!”

張奇峰高興的口干舌燥,他說道:“免禮,起來吧!”

眾女紛紛站起,那個領自己去見陸風侯的女侍衛說道:“主人,神官吩咐,我們姐妹從現在開始就是主人的人,一切以主人命令為尊,不過,他要婢子轉告主人,主人必須在三日內回到大陸,否則會十分被動!”

張奇峰心里有些為難,他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么地方,又如何保證三日內回到大陸?“你們認識去大陸的路嗎?”

張奇峰心里忽然一動,既然陸風侯如此吩咐自己,那么一定不會忽略自己不認識路的問題。果然,那女人說道:“是的,神官已經將如何回去的方法告訴婢子了,不過,神官說,如果主人要在這里滯留超過三日就耽誤事情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心里所想陸風侯可以得知,張奇峰至少會在心里罵街不可!自己心急如焚的,難道會沒事閑的在這里滯留?欣賞美景嗎?

“如果我和神官沖突,你們聽誰的?”

張奇峰突然的問那個領頭女子,那女子說道:“我們現在已經是主人的人,所以任何冒犯主人或是主人不喜歡的,我們都會消滅!”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還有她們,我還沒知道你們叫什么呢?”

張奇峰自然滿意這個新手下的回答,他看得出,這些女子絕非作偽之人。他到不至于要和陸風侯作對,但還是希望自己的屬下忠心于自己。

“婢子叫露娜,這是尼婭,這是希麗絲……”

露娜將十三個女侍衛一一介紹完了,對張奇峰說道:“主人,我們是否可以啟程了?”

張奇峰點頭道:“上船吧,我們該走了!”

忽然,他側頭問露娜,“這里是海島,那么可有名字?”

露娜說道:“神官叫這里歲風島,說是這個島會如同歲風一樣,準時守信的等待有緣人的到來!”

龍舟的座艙十分寬大,布置的雖然簡單卻是十分典雅大氣,沒有座椅和桌子,但整個艙內甲板上都鋪了厚厚一層動物裘皮,可以隨意坐臥很是隨意。

十三女侍衛,五個在前面甲板,三個在后面甲板,巡視著海面。剩下的則在船艙的前后門守衛,露娜陪在了張奇峰身后,恭恭敬敬的站著,弄得張奇峰有些不自在。

“露娜,你為什么不坐下來歇會兒?不累嗎?”

張奇峰問露娜。

露娜卻說道:“婢子不累,主人面前沒有婢子們的座位的!”

她說得十分自然,表情嚴肅,張奇峰只好說道:“成了,我讓你坐到我身邊來,過來坐!”

露娜順從的說:“是!”

便做到了張奇峰身邊,但她雖然將長矛和盾牌放到了邊上,卻只是規規矩矩的盤膝而坐,張奇峰甚至有種身邊立著個石像的錯覺!

“你怎么不說話?”

張奇峰實在忍不住了,他問道:“我們不會這一路上就這么坐著吧?”

露娜睜著大大的海水般的藍眼睛,反問張奇峰道:“不知主人要婢子說什么話?如果主人要走動也可以到外面走動呀?”

看她一臉無辜樣,張奇峰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忽然,他眼角下垂,一下子掃到露娜胸前那對掩藏在鎧甲底下的物事上。“既然陸風侯說她們還沒有開過苞,是絕好的練功爐鼎,那我還客氣什么?”

想著想著,張奇峰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笑,對露娜說道:“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對嗎?”

露娜說道:“是的。”

“那好,你把身上的鎧甲衣服全脫了吧!”

張奇峰得意洋洋的看著露娜,等著她的反應。露娜卻是沒有任何遲疑,隨即將背后背著的短劍解下放到一邊,然后又開始除去自己身上的胸甲護肩,還有丁字褲,護腕護膝,最后是護腿和戰靴。當這些裝備都除去后,一個身材高挑豐滿卻不累贅,金發碧眼皮膚卻顯現著古銅色的,堪稱完美的女體呈現在張奇峰面前。

雖然心里有所準備,但面對露娜如此無所謂的將身體纖毫畢現的展示在自己面前,張奇峰還是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其她四個在船艙里的女侍衛對面前的情景絲毫無動于衷,張奇峰卻是感到熱血沸騰,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過來服侍我脫衣服!”

露娜依言而為,先將張奇峰外袍除下,進而是中衣,內衣,當張奇峰的底褲被脫下時,他那條粗碩無比的大雞巴已經暴挺著,將其貼身短褲頂起個高聳的帳篷來!

但露娜看在眼里,卻似乎不已為侮,繼續服侍著,但當她把張奇峰的短褲剛剛扯到腰下時,“呼”張奇峰的大雞巴如同一條大鐵棍,一下子彈起,險些打中她的俏臉!張奇峰也是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了,他與露娜赤裸相對,露娜卻依舊單膝跪倒在張奇峰面前問道:“主人,還需要婢子做什么?”

張奇峰笑了,但笑得是那么淫邪,他得意的說道:“你會伺候男人嗎?”

沒想到看上去不諳世事的露娜竟然點頭說道:“會的,婢子等在門德斯斗神處就學習過如何取悅男人,后來在神官處,神官說婢子等是給主人準備的禮物,所以,除了學習如何取悅男人,還學了如何與主人雙修。”

“那你先給我吹吹簫吧!”

張奇峰得意極了,他大馬金刀的站在船艙中間,那條大雞巴耀武揚威的再露娜面前晃悠,正在半跪的露娜張開櫻唇,雙手握住張奇峰的大雞巴緩緩的將其吞了下去。“噫……”

雖然只是吞入了一個大龜頭,雖然露娜的技巧還不是很嫻熟,但張奇峰卻是舒服得叫了出來!露娜的舌頭靈活的在張奇峰的大雞巴上或點或劃,或纏或繞,那雙足以撕裂洪水猛獸的玉手更是力度恰到好處的對大雞巴或擠或壓,弄得張奇峰怪叫連連,如果不是他身經百戰且身負奇功,恐怕當場就要繳械投降了!

一把抓住露娜那隨身體擺動而輕輕搖擺的金發,張奇峰粗暴的將她的螓首按向自己胯間,而露娜也是盡心盡力的服侍。張奇峰一邊享受著胯下美物的服侍,心里卻想到,雖然露娜的口技還不如母親甚至義姐熟練,但也只是缺少實踐經驗導致,假以時日,以她的認真一定會有很大的改進!忽然,張奇峰將露娜推倒在裘皮上,跪立在她那修長豐滿的雙腿間,咧嘴笑道:“你上面的嘴不錯,讓我看看你下面的嘴吧!”

合身撲上,他粗魯的親吻著露娜全身上下,忽而嘗嘗胸前那對豪乳,品評一下那兩顆紅玉般的葡萄粒,忽而一個滑行,任性的將舌頭在那平坦的小腹上馳騁!露娜也主動地將豐贅的下體不停的在張奇峰的大雞巴上研磨,每次幽谷肉縫與寶杵巨龜刮蹭都讓身經百戰的張奇峰有電流直上玄關的感覺!

“嗯……主人……快來吧……婢子就是在等你的……”

露娜哼哼唧唧的囈語著,張奇峰邪邪的一笑,說道:“你們都是在等我嗎?”

說著將大雞巴不再亂抖而是有規律的在露娜肉縫上挑弄,露娜的蜜穴上光禿禿的竟然沒有一根陰毛,而且看上面皮膚光滑細膩應當是天生如此,也就是說,她是個白虎!既然沒有絲毫的妨礙,張奇峰的大雞巴更是肆無忌憚的對肉縫最上端,陰唇保護內的肉粒或點或挑百般調戲,露娜的淫水如泉水般一股股從肉縫中涌出,將本來緊閉如蚌殼般的蜜穴生生沖出一條密道來!

“是的主人,就是在等你,等你臨幸我們,快……快給我吧……呀……我啊……”

露娜那雙修長有力的大腿忽地分開,將張奇峰的熊腰死死纏住,同時拼命的拉向自己。

張奇峰看著她那紅潤的面孔,真想撲上去咬一口才甘心,他胯下的分身一挺一挺的暴跳著,怒吼著要沖進去廝殺一番。他也知道自己快要失去控制了,也就不再忍耐,虎吼一聲,大雞巴朝著露娜那溫柔的蜜縫呼嘯而去,“啪……嗞……”

清脆的響聲過后,露娜一聲慘叫從心底傳來,“啊……”

聲音高亢直達云端!張奇峰聽在耳里受用不已,但他隨即卻發現了問題,自己無往不勝的大雞巴只有龜頭的前半部分突破了露娜那兩片陰唇的防御,大部分還露在外面呢!他正在興頭上,雙眼赤紅的一挺腰,大雞巴又挺入了一些,沒想到露娜的蜜穴竟然如此緊密,這除了證明陸風侯所說女侍衛們都是沒有開苞的情況屬實以外,還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們也確實是絕好的采補雙修的爐鼎!如果是尋常女子,無論其處子與否,在張奇峰的過人天賦強悍的沖擊下一定是一觸即潰。可露娜竟然讓張奇峰連續發力兩次卻無果,張奇峰實在有些丟面子,他惱怒之下大喝一聲:“嗨!”

熊腰暴挺,大雞巴如巨斧開山般,緩慢而堅定的擠開守衛在蜜穴口的肉唇,在露娜的慘叫聲中,不顧那炙熱陰道的包夾裹挾,將整個堅硬如鐵的大龜頭送入了進去!由于最粗大的龜頭已經擠入進去,后面的棒身也突然一滑,直沖如露娜的陰道,“啊……”

伴隨著她的再次慘叫,大龜頭毫無技巧的撞在那嬌嫩的花芯上,張奇峰頓感胸中悶氣順暢了不少,“哈……”

一聲長嘯,他不做片刻停留的發動了對露娜蜜穴的猛烈進攻!

張奇峰雙手從露娜身下抄過,穩穩的抱住那圓潤碩大卻彈力十足的大屁股,這樣既可以扶正位置,又可以在自己下沖時將大屁股上抬而加強沖擊的效果。只是如此一來露娜完全被其所掌握,只有靠自身真實實力來硬撐,那些認真學習來的技巧全然運用不上,完全是一副挨打相了!其實就是可以使用技巧也沒用,陸風侯既然早就準備將她們送給張奇峰當爐鼎,那么她們所修煉的心法也自然是先天上被張奇峰克制,而且,面對張奇峰如此兇悍的沖擊,她很快就迷失了自我,沉迷于欲海中不能自拔!

面對眼前香艷的景色,其她幾個女侍衛開始時還無動于衷,但在露娜忘我的淫叫聲中,配合著二人肉體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很快她們就開始呼吸急促朵朵紅云映上了她們那如花面頰。“啊……”

露娜一聲長吟在泄身后暈死了過去,張奇峰并沒有追擊掩殺,而是轉而對不知何時靠到了自己身邊,并脫得一絲不掛的美艷女侍衛說道:“她這么不中用,你呢?”

這個叫賽婭的女侍衛氣喘吁吁地,兩只手一上一下念動著自己的豪乳并扣挖著蜜穴,一邊說道:“我……我……我不知道……”

張奇峰邪邪的一笑說道:“那就讓你知道知道吧!”

轉身將其撲倒在地,大雞吧再次沖鋒陷陣起來,不過由于有了和露娜的經驗,而且又有愛液的潤滑,張奇峰一鼓作氣竟然一下子突破了那重重封鎖,大雞巴兇悍的直搗黃龍闖入密道最深處不算,還撞開花芯侵入到子宮里面。“啊……”

賽婭的叫床聲更加慘烈,但也更加激發了張奇峰的兇性,他如雄獅猛虎般侵犯著身下的美女,美女的嬌喘聲呼救聲更如催促進攻的戰鼓,讓他一往無前的殺伐征討,他要徹底征服這個女人!

昏昏沉沉暗無天日,但卻是春意盎然柔情似火!在舒適的船艙里張奇峰迫不及待的將十三女侍衛全部開苞了,面對滿地的戰場遺跡,黃白之物特別是那些猩紅的血跡更加讓張奇峰興奮不已!雖然義姐和表妹都是將處子之身給了自己,但男人對女人的貪性是天生的,越多越好。更何況,自己得到的是如斯美艷動人,而且又用處極大的女人?忽然,張奇峰腦袋里靈光一閃:這些女人都被自己肏翻了,那這船是如何自己行駛的?他探出窗子,發現座船的速度極快,他一拍大腿,自己被陸風侯送的這十三個女侍衛高興的忘乎所以了,自己上船時就應該發覺,這船并沒有任何動力,無論是船帆還是船槳,可也走了這么長時間。看來純屬于自己庸人自擾,要是用人駕駛這船也就是不能帶自己等一干人行駛到現在?看看太陽的角度,幾乎和出發時差不多,那就是說行駛了一天多的時間,自己光顧享樂沒有注意,但看樣子是快到大陸了。

張奇峰身處溫柔鄉,逍遙的返回大陸之時,夏州抗倭的戰事也到了關鍵時刻!

“哪一位是安國君?”

梓放率領的大隊人馬正行進間,在快進入南華山腹地時遇到了一隊裝備精良的官軍,但為首之人是個十分清秀的女子,他便上前答道:“本爵便是,不知姑娘是……”

那女子朝他一拱手說道:“小女子柳蟬,日前皇上欽封永安王世子張奇峰為蕩寇大統領,統領平倭事宜。王子安將軍說國君有計破敵,但他無法親至,所以就讓小女子領這二百鐵騎來助陣。他在布置好其他事情后,在谷饒城與國君匯合。”

聽了她的話,梓放有些不以為然,心想:自己計劃周密,所謂的請王子安派兵助戰云云其實就是個說辭,如果不是夫人李馨梅反復勸說什么保險起見,自己都不會這么麻煩。所以,自己給王子安的信更多的是通知一下,讓他知道知道自己這個安國君不是浪得虛名的!今天對方竟然真的派人來支援了,要說也不是壞事,可派來的領兵之人竟然是個清秀的姑娘,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想到這里,他客氣的說道:“姑娘遠來辛苦,就請隨本爵一起壓陣,若是動手時本爵也好照顧姑娘周全!”

柳蟬自然聽出他話里輕視自己,以為自己是弱不禁風的弱女的意思。但她只是輕輕一笑,說道:“那多謝國君了!”

又行了一禮,便命跟隨而來的二百騎排在兩側,隨隊而行。如此安排就是不想讓梓放覺得自己倚勢凌人,畢竟真遇到倭奴,無論在前還是在后都會動手的,也就沒必要爭這是否主力的虛名了。見柳蟬在自己身邊騎著高大的龍馬獸相隨,梓放心里不由得癢癢起來!柳蟬長得清麗絕倫,自己的夫人李馨梅固然也是美女一個,但多年夫妻難免有些失去“性”趣。他幻想著,身邊的美女就是自己的女人,和自己一起齊頭并進的押送這用來引誘倭奴的車隊,二人一起破敵立功,得到朝廷封賞光宗耀祖。最重要的是,二人可以為安國君家延續香火,看柳蟬那高高的胸部幾要呼之欲出,而纖細的蜂腰下就是那十分圓潤的屁股,分明就是善生之相,一定能給自己生下一大堆子嗣來!他想得挺美,但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李馨梅也是善生之相,是他自己沒用怪不得女人了!

梓放那不時閃爍淫光的眼睛絲毫沒有逃脫柳蟬敏銳的觀察,但她并沒有在意,因為她除了表哥張奇峰對哪個男人都是不入法眼。對梓放客氣乃是因為其國君的身份,而且自己也聽王子安說了一些其抗倭的事跡,覺得此人還算是有些氣節,所以,她對于梓放的無禮只是輕蔑的一笑心道:如果真的敢為無禮,那就要你好看!

忽然,身下坐騎止住了前進的步伐,正在意淫中的梓放沒提防之下險些摔下來,總算是及時清醒才沒有出丑,但尷尬的神情也是難免的了。惱羞成怒的梓放不由得朝前面怒喝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了?”

身邊仆人忙回報道:“國君息怒,前面路上不知怎地變得坑坑洼洼的,咱的大車太重,連續有幾輛大車車軸斷了,所以才停下來。”

梓放一擺手催促道:“讓他們快點兒!現在已經是南華山腹地,若在此遇到倭奴咱們的大隊兵馬可是施展不開的!”

看下人忙不迭的跑去催促,他才一臉歉意的對柳蟬說道:“不好意思,柳姑娘,看來真的要耽誤些時間了。反正也是無事,姑娘若是煩悶,本爵可以陪姑娘四處走走,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雖然他盡可能的保持君子之態,但話音中的顫抖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內心。可面對自己的“折節下交”柳蟬卻并不領情,她只是冷冷的說道:“不必了!小女子奉旨而來乃是為了破敵,不是來閑逛的,若國君有興致可以自己去,小女子在此與眾軍等候就是了!”

梓放討了個沒趣可他卻不死心,便又說道:“姑娘這是什么話?破敵也要等遇到倭奴時再說,現在四處看看也沒什么不可呀。”

柳蟬卻不客氣的說道:“好叫國君知曉,小女子自幼受舅母大人影響,身在軍中便需按軍規行事,就不陪國君了!”

梓放再次被拒,他也覺得有些掛不住,打岔問道:“不知姑娘舅母是……”

柳蟬突然瞪了他一眼,梓放被這一瞪竟然嚇得心里突的一跳,卻聽她說道:“此次南下主持剿倭事宜的蕩寇大統領張奇峰乃是小女子表兄,那小女子舅母自然就是永安王妃,司天鳳大元帥了!”

說完便不再理梓放,梓放也不敢再廢話,司天鳳是誰他知道,況且永安王府的勢力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安國君能惹的?所以,他也只有訕笑著退去,心里卻暗嘆自己沒福氣了。

不理梓放,柳蟬左右觀察地形,她發現整個隊伍幾乎都進入了一個峽谷地帶,道路狹窄也就是并排行走三輛大車的寬度,兩側是壁立萬仞的陡峭石壁,如果在這種地形遇到埋伏那可真豈是一個慘字可表了!忽然她靈光一閃,問已經跑回來的梓放府中的家人道:“這條路你們沒有查探過嗎?怎么會這么顛簸?”

那下人知道她身份一定尊貴,便說道:“回小姐,大約十天前小的親自帶人來查探過,當時這里路面并沒有這么差,還是很平整的。”

他又補充了一句道:“這里曾經是官道,后來又修了新路,才逐漸的廢棄,可還是有不少人走的。可……”

柳蟬眉頭越皺越緊,她問道:“那你們沒有派出探路的哨探嗎?我們在前面等你們大隊的時候就很奇怪,還以為能遇到探路的哨探呢,可卻直接遇到了你們。”

那下人看看梓放,又看看柳蟬,臉色有點尷尬的說道:“這個……國君沒有說,小的不敢擅專。”

柳蟬也不顧梓放正要解釋幾句的情況,直接對他說道:“這里道路越發的狹窄,一會兒若是全部進谷了,倭奴在此將路阻斷,那我們就進退維谷了!”

梓放卻看看兩側說道:“這……姑娘所說自然有道理,可依本爵看來,似乎,似乎……這個倭奴未必有此膽量吧?再說,就是他們想,可他們也未必有這樣的兵力呀?”

柳蟬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別說這次倭奴來犯規模比以前都要大,就是要在這里設伏,也就是四五百人,足以將我等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說完,她吩咐身邊的鐵騎道:“告訴弟兄們都退回到谷外,等安國君的隊伍從那邊出了谷地再說!”

“是!”

鐵騎師的眾兵士們熟練的一扯身下坐騎,紛紛退到谷外,在開闊地扎下了營寨。

柳蟬對梓放說道:“天色已晚,國君是要現在先通過此谷還是明日派人探明了情況再做定奪?”

梓放剛要開口,但柳蟬不等他說出來就說道:“小女子先去營帳了!”

說完抱拳走了。

梓放又看了看兩側的險峰,似乎也是有些發毛,便對下人吩咐道:“讓他們都退出來設置營帳,怎么連哨探都不知道安排,這等小事都要我一一過問嗎?”

說完便有些掃興的出了山谷。

安國君府上的侍衛們安排好營帳,梓放便忍不住疲倦的侵擾,一頭栽倒在臨時床榻上沉沉睡去。他自幼嬌生慣養,這一路上的辛苦早就受不住了,完全是靠一股沖動在支撐。看主人都睡了,國君府上的家人們也紛紛休息,不一會兒的功夫除了幾個守夜的私兵以外,整個營地都歸于寂靜。但與他們相隔不遠的,柳蟬所率領的鐵騎師的營地卻是另一番景象,臨時安排的營門有精神飽滿的衛兵看守,而巡夜的以及守望的兵士們加起來占了總人數的三分之一。在柳蟬的大帳里,柳蟬和四個中隊長一個大隊長正在商量著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忽然,一陣紛亂的馬蹄聲傳來,在寂靜的夜里清晰可辨,外面衛兵來報:“報!大人,外面跑來兩個自稱是安國君家人的,他們說有要事必須立刻告知國君。”

柳蟬不由得一皺眉,說道:“讓他們過去,他們不是我軍下屬,讓他們直接去找他們主人就是了。”

外面衛兵剛要應聲,柳蟬猛地說道:“慢!快帶進來,我有事要問他們!”

那兩個家人隨即被帶進來,但一看到他們的打扮,柳蟬不由得眉頭緊皺。原來,他們衣著是安國君府的下人無疑,但卻是一身血污,而且衣服也破破爛爛地,分明是被利刃所傷。

“你們找國君有什么事?快說!”

柳蟬心里著急,她一聲快說,卻嚇得二人撲通跪倒說道:“小的小的是國君府家人,國君府正在被匪人包圍,所以,所以小的奉主母之命來請國君速速回援!”

說完,忐忑不安的看著柳蟬。柳蟬冷聲問道:“怎么?有人敢打國君府?那你們為什么不去衙門搬兵?到這里不是耽誤事嗎?”

那下人說道:“主母說,到衙門沒用,說那些那些……”

看他說話遲疑,那鐵騎大隊長不由得抽出戰刀喝道:“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他這一喝,嚇得二人面無血色,磕頭如搗蒜的說道:“是是是是……主母說,說那匪兵領頭之人似乎就是我們夏州刺史府的領兵,她說似乎看到有林刺史在匪軍里出沒……”

他還沒說完,那大隊長嗵的一腳將他踢翻,喝道:“大膽,竟敢誣陷朝廷命官,不怕殺頭嗎?”

柳蟬卻阻止他,對那下人說道:“這真是你們主母說的?”

那下人已經是魂不附體,連連求饒道:“真的,絕對沒有假,主母派小人等五撥,三十個弟兄,分頭沖出來報信。可只有小人等二人,因為見機快,從水里逃了出來,其他的兄弟們應該是都沒出來……”

柳蟬看看那大隊長,說道:“看來我們猜的不錯,林榮確實知道安國君府空虛,但他敢如此行事一定是有把握安國君無法找他報復,而他最好的鏟除安國君的方法莫過于借用倭奴的力量。這倭奴如此猖獗,就是有內奸作祟!”

那大隊長說道:“不錯,需趕緊告知安國君!”

他臉色一變說道:“既然他已經開始攻打安國君府,那么他一定是覺得安國君此時已經被消滅了,那我們要馬上準備!”

當下,柳蟬帶著那兩個家人趕往安國君營寨,而這邊鐵騎師大隊長吩咐四個中隊長立刻集合部下,估計要開打了!

在梓放營帳里,看著還在思前想后的梓放,柳蟬怒道:“安國君,請先集合部下吧!”

梓放這才冷靜了一點,忙讓叫醒眾人。

看著那歪歪斜斜剛從營帳里爬出來的,國君府的私兵,柳蟬搖了搖頭,心說:雖然這誘敵之計不錯,但梓放也真是自不量力了。如此懶散的兵士可能也就是看家護院的材料,竟然要他們對付兇頑成性的倭奴,豈不是找死?她撂下一句整頓好隊伍后通知自己,便匆匆趕回了自己的營地。

正要和軍官們商量對策,忽然一聲哨響,“敵襲!”

隨著守衛的大喊,柳蟬顧不得許多說道:“各位速回,帶隊迎敵!”

當柳蟬來到外面時她發現,確實是有不少敵人來襲。雖然從火把的間距上看出,多數都是一人雙火把,但人數粗略的估算一下也有七八百人!火光中影影綽綽的,看他們打扮有別于帝國,特別是頭上系著的孝帶一樣的白帶子說明,他們就是倭奴!那個大隊長看著散亂的倭奴,不由得輕蔑的笑道:“娘的,這也算是兵?也能把帝國沿海攪得雞犬不寧?”

“準備連環弩,強弓手,一會兒他們進攻時先把那幾個領頭的干掉!”

大隊長忙不迭的小聲下達著命令,那些士兵們也有條不紊的執行著,絲毫不見慌亂。相對于他們在西陲時與西奴的較量來說,這種規模的戰斗幾乎可以說不是戰斗,只是平時的日常訓練了。但在安國君府的營地里卻是另一番景象,亂糟糟的亂成一團,除了幾個和倭奴打過幾次的在呼喊下令外,那些初出茅廬的家人膽小的已經是雙腿發軟了。其實,就是那些所謂和倭奴打過幾次的家人也只是小規模沖突,以前倭奴騷擾的規模都不大,安國君府的私兵們經常是以多打少,幾十人圍攻十幾個甚至是幾個人,在官府官兵兵力不足,倭奴猖獗的情況下往往會有不錯的效果。可即便是在人數處于絕對優勢時,他們也只是和倭奴互有勝負,其戰斗力可見一斑了。所以,在面對外面數百倭奴時,他們驚慌失措也只是正常表現而已。

“你們兩個寨子里的人挺好了!”

一個口音還算清晰的倭奴高聲喊道:“交出梓放,把所有財物交出來,砍掉自己的右手,大將軍就放你們離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柳蟬武功不弱,但她知道這種領兵打仗的事情自己不在行,便對大隊長說道:“就請大隊長指揮,小女子不善謀略。”

那大隊長也沒有推辭,他吩咐道:“記著,等倭奴人朝我們沖過來時再射殺那幾個頭領,不然他們知道我們的強弓射程遠,不敢近前就麻煩了!”

這時,寨子里的兵士中嗓門大的躲在寨墻里,扯著嗓子跟倭奴對罵了起來。那些倭奴多年騷擾帝國,都會說點帝國話,而且連帝國罵人的土語也會不少,所以,一來二去的,不一會兒那領頭的人就被罵火了下令進攻。鐵騎師的戰士們看到敵人進攻,心里說不出的興奮,可梓放那邊就慘了,那些被嚇得褲子見濕的下人竟然埋怨起這幫兵佬惹事,惹得倭奴現在就進攻來!不過,兩個營寨雖然相隔不遠,卻也沒辦法更來不及去找他們說理了!

倭奴們鼓噪著離營寨越來越近,突然,強弓手們起身站在石頭等硬物上,開弓朝那幾個站在后面,似乎是頭領之人射去。“啊……”

“呀!”

“小心!”

幾聲慘叫過去,幾人沒想到距離這么遠,弓箭的威力竟然還這么大,而且那些人的箭法也是奇準不是射中心臟就是射在腦袋上,總之全是要命之處。當然也有幾個命大的,在護衛們看過后朝那些稍稍遲緩了一些的倭奴嚷了幾句,那些倭奴發狂的朝營寨蜂擁而來。

“射!”

一聲令下,威震西陲,殺得以騎射聞名的西奴人驚恐萬分的連珠弩突然發動,二百戰士一起發動,一弩二十箭,漫天箭雨呼嘯著朝還在傻喊著向前沖的倭奴飛了過去,“噢!”

“啊!”

“呀!”

慘叫聲立時響起一片,當然,能夠叫出來的人至少表明還活著,可更多的人是叫不出來當場被射死了!倭奴們也不傻,看情形不對,僥幸沒事的立刻朝后跑去,希望盡快退出弩箭的射程。可如此一來他們就變成將后背對著營寨,鐵騎師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他們熟練的翻身而上,催動龍馬獸沖出寨門殺向正在潰退的倭奴人,無論如何人也跑不過龍馬獸,當倭奴發現身后有人追趕時,明晃晃的馬刀已經殺到他們脖子后面,“噗”一聲聲悶響傳來,一個個腦袋飛上了半空。二百余騎兵對三百出頭的步兵,而且是身無片甲,正在潰逃的步兵,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屠殺!不片刻的功夫,戰場打掃完畢,兩個中隊的一百騎直接殺向還在圍攻梓放營寨的倭奴。但他們這時才看清一個讓他們難以接受的事實,那就是只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倭奴竟然打破了梓放的營寨,和那些私兵近身肉搏了起來!而且,完全是一邊倒的戰斗,那些私兵被嚇得四處亂竄,倭奴趕上一個殺一個,偶爾有抵抗的也是多揮幾刀的事情。但倭奴還沒有取得最后的勝利,因為,梓放重金邀請來,本是藏身行李之中的那些暗藏的武林高手們突然殺出,他們單打獨斗的能力很強,一時間和倭奴糾纏在了一起。

鐵騎師的戰士們本想用連弩射殺,但如此膠著著的眾人,如果用連弩那一定會有很大的誤傷。看到如此換亂的場景坐騎也一定無法沖起速度,那兩個中隊長果斷的下令兵士們下馬,手持馬刀殺向倭奴!

在和那些武林高手的戰斗中,倭奴們熟練的三四人一組結成戰陣,雖然規模很小,但威力卻是不小,那些單打獨斗慣了的俠客們立時吃了虧,本來相持的局面再次變得對倭奴有力。“倭奴休要猖狂!”

鐵騎師兵士們殺到了,他們的武功在單打獨斗時不如那些俠客,但卻十分適合混戰。倭奴素來是欺軟怕硬,他們見識到這些西陲歷練出來的鐵血戰士的厲害后,心里不由得有些犯怵,一邊抵抗糾纏,一邊思量起退路來。

只聽倭奴的一個首領哇哇亂叫了幾聲,鐵騎師戰士正疑惑間,那些倭奴突然拋開了糾纏著的鐵騎師戰士,轉而殺向已經被嚇得有些呆傻了的安國君府的家人。

梓放眼看著身邊一個家人的腦袋被倭奴揮刀砍下,在鮮血的伴隨下飛上半空,當眼睛還在圓睜著的腦袋彈了幾彈最終落在他腳邊時,他再也忍不住那惡心的感覺,“哇……”

劇烈的嘔吐了起來!“梓放,你的去死!”

他正在狂吐之時,那個倭奴首領沖到他身邊,雙手握刀朝他頭上砍去。“當啷”一聲脆響,梓放本以為自己必死之時,從他旁邊刺出一劍,正好蕩開了倭奴的長刀,救了他性命。他扭頭看去,竟然是柳蟬,正在冷冷的瞪視著倭奴首領。

“我劍下不殺無名之鬼,報上名字來!”

被柳蟬這么一問,那倭奴怒喝道:“混賬,你這不知死活的女人,我乃倭國大將軍德川百兵衛,你敢阻礙我,我抓住你必要將你奸死!”

“找死!”

柳蟬一聲厲喝,人影如閃電般射出,直奔德川百兵衛。德川見機也快,忙揮刀抵擋,在他全力防守下一時間柳蟬還真奈何不了他。“柳姑娘救命呀!”

正當德川被殺得渾身大汗淋漓,眼看就要頂不住死于柳蟬劍下時,梓放卻突然如殺豬般尖叫起來!原來,那些倭奴人見德川危急,自問也擋不了柳蟬的攻勢,于是便想圍攻梓放來擾亂柳蟬心神的辦法。沒想到柳蟬卻頭也不回的怒喝一聲道:“廢物!你剛才為什么不往外逃?為什么不去鐵騎師那里?我不是你的部署,你死活與我何干?給你報仇就是了!”

嘴上說著手上卻絲毫沒有慢下來。她心里也確實憤怒,若是剛才梓放逃到鐵騎師那里也就沒有這么多麻煩了。可現在鐵騎師戰士與其最近的也隔著七八從人群,而他自己的衛士又根本不是倭奴對手,就是想救護也來不及了。

“啊……”

突然,梓放一聲慘叫,柳蟬本想先拿下德川百兵衛再去救他,可他實在不中用,竟然被一個倭奴削掉了一條胳膊!柳蟬再也不能不管,她一連七劍刺向德川,德川努力護住要害,卻感到自己離死不遠時,卻感到壓力猛然消失,原來柳蟬已經閃身去救梓放了!德川雖然兇悍,但他也不是沒有腦子,知道今日在糾纏下去絕無好果子吃,便下令撤退了。鐵騎師戰士和殘存的一些武師掩殺了一陣便退了回來,窮寇莫追,而且他們既然知道倭奴在帝國有內應那么就更不必冒這個險了!

但當眾人收拾好殘局時才注意到,梓放已經奄奄一息,馬上要不行了。他除了被砍掉一條胳膊外,身上還有多處刀傷,傷口都是露骨斷筋的,柳蟬質問他的那些護衛道:“你們就這么廢物?連主人傷了都不敢上前,真是該死!”

那些下人們已經是瑟瑟的不敢出聲,總算有個膽子大的說道:“姑……娘,你看看我們身上,我們,就是,就是想……想上手也上不來呀……”

柳蟬這時才注意到他們身上也都是傷痕累累的,而且傷的都很重,也就無話可說。畢竟,他們只是普通的家丁,沒法要求他們如那些鐵騎師戰士般忠勇殺敵悍不畏死!

“安國君,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們去做的?我們一定盡力幫忙!”

眼見梓放失血過多撐不下去了,柳蟬便來問他遺言。梓放也知道自己不成了,便顫巍巍的說道:“求……求你……救救安國君府……”

說完腦袋一歪沒了聲息!他的那些家人看了嚎啕痛哭,柳蟬卻沒有那么多功夫耽誤,她拉過一個報信的家人說道:“到安國君府最快要幾天?”

那家人被她一嚇唬,也清醒了過來,說道:“最快……最快,要是龍馬獸,也就是三天!可就是日夜不停了!”

柳蟬對那些不知何去何從的武師說道:“安國君重金請給位來幫忙殺敵,各位卻連他性命都保不住,如果不幫他救了家人從道義上也說不過去吧?”

那些武師都是武林中有身份的人物,被柳蟬一說都有些掛不住,便附和道:“沒錯,幫安國君救下家人,告慰他在天之靈!”

當下,柳蟬吩咐安國君府的家人留下,一面報告王子安大將軍請他火速派兵增援,一面安頓梓放的尸首,好歹也是國君,若是怠慢了有辱帝國臉面。然后,她命那報信的兩個人帶路,帶著鐵騎師戰士和那些江湖客上了龍馬獸,殺氣騰騰的趕向安國君府!

此時的安國君府已經是風聲鶴唳,尸橫遍地。有家丁的也有來犯之敵的,一個俏麗的女人正站在門樓上,怒喝著不遠處一大樹冠下的蒙面人,“林榮!我安國君府與你有何冤仇,你堂堂一州刺史竟公然來襲,是何道理?”

那蒙面人也走出了樹冠,他嘿嘿一笑,摘下面上紗巾,果然是夏州刺史林榮。看著麗人的怒目相對,他淫笑道:“夫人,今日之事本官是必要滅了安國君府,然本官對夫人是愛慕已久,若是夫人垂青下嫁,那么本官可立刻上表朝廷,請皇上賜婚,迎娶夫人做正妻如何?哈哈哈哈……”

“呸!無恥狗賊,只要我李馨梅有一口氣,你就休想染指安國君府的一草一木!”

果然是安國君夫人李馨梅,但林榮聽她這么一罵卻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說道:“夫人放心,待會兒就是攻下整個府邸,下官也不會為難夫人,不管夫人是不是愿意,今日這親我是娶定了!哈哈哈……告訴眾軍,先攻入府者賞千金,并闔府女婢任由他挑選十人做私奴!”

聽他這么一說,那些本就貪婪成性的軍痞更是不顧死活的朝安國君府大門猛沖。

看著眼前慘景,雖然李馨梅表面上平靜異常,但心里卻已經下好了決心,就是死也絕不受此賊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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