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重生

“我…還是躲不過命運的擺布啊……”

“……為什么…會想去救她呢？”

“我也不知道，一發覺到她有危險，等到痛楚襲擊全身時，我已經在她的面前，幫她挨了攻擊了。”

“是嗎……”

“我…雖然是很想要壯烈地和敵人同歸于盡，不過……為了保護人而死其實也不錯啦。死都死了，也不用再計較什么了。”

“你似乎看得很開的樣子。”

“或許吧……事實都發生了，想不看開點也不行。……對了，能不能幫我向若葉說一下。”

“？”

“應該說，是請若葉幫我向觀鈴說吧。就說……我對不起她，希望她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如果能的話……我會的。”

“謝謝妳，紅葉。希望下輩子…能夠當個普通的人類就好了。”

在光的家里，圣仁一臉擔心地，直望著窗外的陰暗天空。

原本是想要和學長（草薙光）討論他自己對觀鈴的單戀情形，但是行至中途就遇到了準備去別莊的光等人。

在得知翔和觀鈴遭到危險之后，圣仁自然想要和光一起去，但是想當然爾地，被光所回絕。

“我們要去的地方，不是像你這樣的常人能去的，太危險了。真的擔心的話，先去我家等吧，一定會有好消息的。”聽了光的話，圣仁只得乖乖地在光的家里等待。

“來，果汁。”奈留端了杯果汁給圣仁。

“啊，謝謝學姐。”圣仁接過果汁后，說道：“學長的家…住的還習慣吧？”

“能說不習慣嗎？”奈留說道：“畢竟這里只收外面一半的房租費，這樣多下來的錢就可以去買其他東西了。”

“這樣啊…可惜家里不讓我搬出來……。”圣仁有點遺憾地說道：“我這樣的體質，搬出來只怕父母會擔心得半死……”

“住在家里也不錯啊，要什么都很方便。”素子說道：“我是為了改變我自己才搬出來的，父母一開始也反對呢。”

“這樣啊……”

“主人的氣……急速地膨脹中！”瑪莉歐奈特抬起頭，像是在望著遠方一般說道：“夾帶著憤怒的強大氣魄……”

“憤怒……”聽到瑪莉歐奈特的話，春歌說道：“是發生…什么事了呢……？”

“觀鈴……”圣仁在心里，一直關心著觀鈴的安危：“千萬不要有事啊……”

巨大的力量，在結界場中集結。

在貝魯沙的力量覺醒之后的光，這是第一次解放體內的所有力量。

不，說不定還沒有。

或許是因為曾和貝魯沙對戰過吧，若葉可以感覺到，現在的光的力量，還不及當時貝魯沙的三分之一。

是潛意識下壓制了力量？還是說，對付魔蜘蛛根本用不到全力？

邊治療著觀鈴的傷，若葉也不忘觀看著戰局。

而艾魯美絲也放出防御護壁，保護著身后的同伴。

也包括了陷入混亂狀態的綾女和死去的翔。

不只是光，連魔蜘蛛也急速地在聚集靈力。

對她而言，對方是個相當恐怖的人物。光是斗氣的量說不定就足以殺掉自己好幾遍了。

為了自己的生存，必須一戰。

只有戰，自己才有生存的機率。

“就讓妳看看，‘星之式’的恐怖吧。”光揮舞著雙手，斗氣流隨著他雙手的揮動而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亮麗的殘影。

現在的光之所以用貝魯沙的“星之式”，可以說光現在并非以“人類”的身份在戰斗。

沒錯，是以“魔王”的身份在戰斗。

“只是虛張聲勢而已！風斬絲”魔蜘蛛聚集夠靈氣之后，立即向光發出好幾十道比之前更加鋒利的蜘蛛絲。

“星之式．星護閃光壁！”光雙手握拳的瞬間，一個綠色的光罩立即出現在光的四周，并且漂亮地擋下魔蜘蛛的攻擊！

“什么？連鋼鐵都能輕松切斷的絲竟然……”魔蜘蛛驚訝之際，光的身體竟然浮了起來，連帶著光罩也一起上浮，像顆球一般地，完美地包圍住光的身體。

“那招式……”若葉看到光的樣子，前世戰天使的記憶又浮在眼前：“沒人可以突破的完美障壁……甚至于可以說是‘攻守一體’……”

“……是啊，當時光是要攻破那個護壁就花了我好長一段時間呢。”艾魯美絲也一副心有所感的樣子，說道：“不過當時……他竟然連護壁都能當武器就真的意想不到了。”

“星之式．星滅魔光彈！”正如同若葉前世的記憶里的情況一樣，光揮出雙手的同時，護壁竟然脫離光的身體，變成巨大的綠色光彈直殺向魔蜘蛛！

“嗚喔喔～～～”來不及閃開的魔蜘蛛索性全力擋住光的攻擊－只見雙手接觸到光彈的瞬間，巨大難以想象的壓力立即讓魔蜘蛛發出了吼聲：“怎么能……被這種東西……”

“還擋得住啊，那這個呢？”光不徐不急地，一個彈指，竟引爆光彈！

“什…哇啊～～”瞬間，強烈的爆炸席卷全場，連艾魯美絲的護壁都差點撐不住。

“小光也真胡來……”縱使有護壁保護，但是若葉還是張開背后的羽翼護著還在昏迷中的觀鈴：“這種打法……萬一結界破了怎么辦？”

“……我想，小光已經盤算好了吧……”艾魯美絲加強護壁的能量：“抑或許…他根本就打算這樣做。”

“咦？”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我就是有這種感覺就是了。”持續加強著護壁的能量，艾魯美絲說道。

“……艾魯美絲。”

“嗯？”

“‘小光’是只有我能叫的喔。”若葉一本正經地說道。

“……妳還真會挑時機說話啊。”聽到若葉的話，艾魯美絲也不禁愕然。

“喔喔……”隨著爆炸后引起的灰塵散開，遍體鱗傷的魔蜘蛛出現在光的眼前。

光落到地面，一雙紅色的瞳孔直瞪著魔蜘蛛：“來吧，來個垂死的掙扎讓我看看吧。”

“你這家伙…不要太囂張了！”隨著魔蜘蛛的怒吼，地面竟然開始在震動：“我會讓你后悔的……”

“…哼，這樣才對，太早打倒你的話我會很無聊的。”光露出冷笑：“傷害甚至殺死我身邊朋友的罪，其處罰可不只是這樣而已。”

“呵呵…吃我這招吧……！”隨著魔蜘蛛話說完的同時，艾魯美絲等人的耳朵開始出現像是耳鳴的情況。而四周的建筑物也開始為之震動起來，宛如地震一般。

“…這是……！？”

“是極高周波的聲波震動！”艾魯美絲一眼就發覺到魔蜘蛛的招式：“她竟然會用這招！？”

利用大輸出功率的聲波，會讓所有的物質分子震動。其震動可以使得水在常溫下也能夠沸騰，甚至于就連堅硬的鋼筋水泥也會瞬間粉碎！

只是，破壞力越大，其弱點通常越顯著。

“呵呵……會用上這招，看來妳已經窮途末路了。”光舉起右手握拳，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可惜，對身經百戰的‘魔王’來說，這只是代表妳的死期將近而已。”

“去死吧！”隨著魔蜘蛛的吼聲，沖擊波夾帶著裂地之勢直殺向光！

“星之式．星爆崩裂拳！”光揮出不知何時聚好氣勁的右拳－瞬間強勁的拳勁輕松壓過魔蜘蛛發出的沖擊波，魔蜘蛛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蜘蛛？）就陷入拳勁之中！

“不…不可能的……哇～～～～～”在驚訝和恐懼之中，魔蜘蛛整個消失在光的攻擊之中，化成魂之柱直沖天際。

而綾女的結界也禁不住光這一拳而崩壞了。瞬間微風吹起，讓人有種凄涼的感覺。

因為只是阻擋外人進來的結界，所以結界的破壞并不會對結界內外產生任何反作用，只是結界里被破壞的物體也因而無法復原。

“…好可怕的攻擊，明明感覺到小光已經壓制力道了，卻還是……”若葉抱起昏睡的觀鈴說道：“其實是可以用低周波來抵銷對方的高周波的，光卻選擇直接壓過去……。”

“因為這樣做才會顯露出報仇的意念吧。”艾魯美絲說道：“畢竟…對小光而言，他是損失了一個好朋友呢。”

“唉呀呀…還是來遲了。”不知何時，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處。

“…你是？”若葉轉身過去詢問著。

“非常抱歉，忘了自我介紹。”中年男子恭敬地說著：“我是國津神配下的土蜘蛛，原本是為了魔蜘蛛的事情而來到這里的。不過，真的沒想到艾魯美絲女王真的如傳言所說，來到了人界。”

“呵，我只是來人界安享晚年的，而且我現在也不是女王了，不用這么恭敬地說話。”艾魯美絲說道：“不過……你說你是為了魔蜘蛛……”

“老實說，我是為了封印她而來的。”土蜘蛛說道：“她這段時間在人界的作為，已經對人界造成不小的沖擊。鑒于維持三界力量之均衡，所以我才會前來……。不過顯然是來不及了。”

“是平將門公大人吧？”光來到若葉的身邊，問土蜘蛛：“現階段還有在公開活動的國津神就只有他了……。”

“嗯，確實如此。”土蜘蛛說道：“既然幫不到忙，那我只好先回去報告了。”

“順便幫我向平將門公大人問好吧。”

“嗯，那么先告辭了。”道別后，土蜘蛛逐漸沈入地下而消失在眾人的眼前了。

不過，即使打倒了魔蜘蛛，事情依然沒有結束。

因為別莊近乎毀滅狀態，所以光只好將陷入失神狀態的綾女和昏睡的觀鈴，以及翔的尸體帶回家里后，再通知神尾本家的人來處理。

在光家里的圣仁看到光回來時的“慘狀”，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依照吩咐一邊拿東拿西以便治療觀鈴的傷勢，一邊旁聽著若葉述說著當時的情形。

“笨蛋…干嘛來啊……”觀鈴看到圣仁出現在光家里，似乎有點無法理解：“你來了也幫不上忙的。”

“可是…我擔心妳啊，”圣仁紅著臉，擔心地說道：“擔心同班同學難道也錯了嗎？而且妳還傷成這樣子……”

“放心，死不了的。”觀鈴雖然受傷，卻反安慰著圣仁：“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謝謝。”

“觀鈴，我其實…啊……”圣仁還想說什么，但是此時的觀鈴卻已經因疲累過度而睡著了。

后來，圣仁提出要留在這里照顧觀鈴的想法，卻被若葉回絕：“我知道你擔心觀鈴的傷勢，但是你還有課業要顧，而且我也不希望讓你父母擔心你。放心吧，觀鈴有我們照顧，而且你也可以常來看她啊，沒必要一直守在這里。”

當然若葉實際上擔心的，自然是這棟房子里的“奸情”因而爆發開來……。

至于神尾本家的人，則是在隔天晚上才前來。在經過交涉之后，本家的人只帶走了綾女和翔的尸體（連帶佩刀“青玉”一起帶走），至于觀鈴……。

“我不回去，我不想參與哥哥生前不想去做的事。”觀鈴雖然身體還很虛弱（當時若葉只是止血而已），不過視線卻很堅定：“之所以把哥哥的身體交給你們，只是因為哥哥曾經交代過我，他死時請把他和爸媽葬在一起，如此而已。”

簡單而言，她不想再當神尾家的人了。

綾女的話，因為一直陷入失神狀態，完全地把自己的心封閉了起來的緣故，幾乎像個傀儡一般地對外界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連當天晚上回去時，也是在她母親的攙扶下才會走動。

看到她母親那付欲哭無淚，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老實說真的會讓人心酸。

但是，畢竟是綾女自己作的孽啊，會有這樣的后果也是無法避免的。

只是，就這情形看來，綾女對翔的感情顯然超乎了原本表兄妹應有的界線的樣子。

但是當事人一個死了，一個自我封閉，想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或許，把真相埋葬在時間的洪流中會比較好吧。

“哥？”

“……”

“真的是哥哥？”

“……妳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因為我…很想念哥哥啊……”

“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沒必要老是掛念我。”

“可是……”

“我想，若葉應該有把我的話轉達給妳了吧？妳應該有自己的幸福要追尋，不能老是被我的死所羈絆著。”

“…我…已經決定了……”

“嗯？”

“…………”

“什……！？”

“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擺脫身為神尾家之人所具有之宿命……哥哥的死，有一半也是因為這個吧？為了獲得強大的力量以擺脫宿命，這是唯一的路。”

“……真的想清楚了嗎？拋棄了身為女性…不，身為人類所應有的尊嚴，而寧愿當個受命于他人的傀儡……”

“我想…我信的過他。而且……看他身邊的女同學們……也對他滿信任的……。”

“……妳果然還是很在意他嘛…雖然口中老是對他吐不出好話……”

“討厭啦，都這樣了還糗人家。”

“那，圣仁呢？”

“怎…怎么突然提到他……”

“臉紅啰……。”

“我……”

“如果把神尾家那套爛理論丟棄的話，我可是欣然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只是……算了，有些事情是無法兩全其美的。”

“哥，原來你早就知道……”

“知道又能如何呢？神尾家那個鳥規定妳又不是不知道……”

“……”

“我想，妳不只是想要拋棄神尾家成員的身份吧？而是想要拋棄‘人類’的身份是吧？”

“哥……我……”

“勇敢地往自己選擇的道路上前進吧，我相信光一定不會虧待妳的。他對女性一向都是十分溫柔和善的，不過說嚴重一點是濫情啦……。”

“哥，那你……”

“我？都是死人了，還能怎辦？”

“…還有興致在開玩笑啊……看來應該是沒事了。”

“哈哈……”

“對了，哥。”

“嗯？”

“希望下一世…我們還能當兄妹……”

“……我得走了，大概不會再見面了吧。”

“…保重。”

“嗯。”

從夢中醒來的觀鈴，眼角還掛著淚。

今天算起來，正好是翔死去后的第七天，以中國的習俗來說，應該是“頭七”吧。

傳說中，死去人的靈魂會在第七天回到陽界看親人……。想到這里，觀鈴就又不禁想起翔在夢中的樣子……。

表情依然像是活著一般，但是…除了上半身一件白衣之外，下半身卻看不清楚。

淚，又開始流了。

擦了擦眼淚，看了看時間……才凌晨一點而已。

“真糟糕，已經完全沒睡意了。”穿著睡衣，觀鈴起床稍稍活動筋骨－雖然傷勢還沒完全好，但是基本上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而且也預定后天…不對，以時間看應該是明天星期一恢復上課。

看了看自己在鏡子里的樣子，雖然恢復了活力卻還是帶點憔悴，而且因為流淚的關系，兩眼還紅紅的。

“必須振作起來才行……，去看看廚房有沒有什么可以喝的吧。”反正睡不著，觀鈴索性想到廚房看看有沒有可以打發時間的。

結果，剛走下樓，就看見光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在微弱的燈光下，光的表情顯的有些呆滯，似乎是在發呆。

“光？”不由自主地，觀鈴喊了光一聲。

“……觀鈴是吧？”沒有回頭，光只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這么晚還沒睡啊？”

“或許是剛剛夢見哥哥的關系吧，已經沒有睡意了。”觀鈴輕描淡寫地說完后，在廚房拿了牛奶到客廳：“那你呢？不會也睡不著吧？”

“妳也夢見了啊……”

“！？光也？”聽到光的話，觀鈴倒是嚇了一跳。

“……我再問妳一次。”光的語氣開始嚴肅：“妳真的……不后悔？”

“……沒什么好后悔的，對我來說，失去了哥哥就等于失去了一切。”觀鈴雖然一臉神色自若，但是眼神卻透露出一絲寂寞：“而且，我也需要足以支撐起報復意念的力量……”

“這，不是妳真正的想法吧？”光說道：“‘四天王’的基本要求，就是‘非人’，我不想剝奪像你這樣的少女，自由生活的權利。”

“那如果說，我不想當人類的話，那你肯嗎？”觀鈴毫不在意地問道。

“……”

“…呼呼…呵呵……”聽到光那像是在耳語一般細微聲音的話，觀鈴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好…這樣就可以把我視為‘非人’的話…我明天會給你答案。”

“……別做出讓妳哥哥傷心的事啊。”

“……這我可不敢保證。”喝完了手上的牛奶后，觀鈴拿回廚房洗好后就回去寢室了。

“唉……老天爺還真是會捉弄人啊……”光一個人坐在客廳，獨自享受著黑暗：“真的要讓我……下這個違背我原則的決定嗎？而且…妳確定能對圣仁交代嗎……？”

在下體溫軟的刺激下，光緩緩地張開了雙眼－只見晴香正忘情地騎乘在光的身上，讓光的分身在體內上下運動著。

“……這么早就在強奸親夫啦？”看見晴香一副沈迷在快感之中，光也忍不住摸了摸晴香那隨著身體擺動而上下晃動的胸部。

“呵呵…看到你的東西翹的半天高，人家就忍不住了嘛……好棒…都頂到花心了……”剛回答完光的問題，晴香就開始浪叫了起來：“啊啊……好爽…好舒服……啊…啊…要…要出來了……出…啊～～～”隨著一聲大叫，晴香達到了高潮，倒臥在光的身上喘氣。

“……我還沒出來耶。”光一邊撫摸著晴香的美背，一邊狀似無辜地說道。

“討厭啦，都是人家在動，你都沒動到還說……”晴香邊說，邊在光的身上摩擦身體，讓光的分身在體內慢慢地抽插著：“光…反正今天是星期日，讓你好好地在床上享受人家好嗎？”

“……今天不行。”光一方面享受著晴香的身體帶來的快感，一方面卻以嚴肅的語氣說道：“大概…不，今天將會有個人接受我帶來的‘蛻變’……。”

“……觀鈴學妹嗎？”晴香停下動作：“她真的……確定要這樣做？”

“不用說妳們，連我也是抱持反對的立場。”光望著天花板，一臉無奈的樣子：“凌晨一點多時我在客廳正在想該如何時，她也來到了客廳……。為了確定她的意志，我給了個‘試煉’給她。”

“試煉？”

“就是……”等到光一說出“試煉”內容之后，晴香整個人楞了好久。

任何人都會愛惜自己的生命。

但是那是在世間還有自己值得追尋的事物的前提下。

晴香看得出來，三天前觀鈴提出“那個提案”的時候，那一付“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失去”的眼神。

也許，如果沒有草薙光這個人的存在的話，觀鈴或許會自殺也不一定。

“老實說，我現在擔心的，反而是圣仁。”

“圣仁？那個暗戀著觀鈴的學弟兼玲的同班同學？”

“嗯，”光點頭道：“我想，圣仁一知道這件事，大概會拼了命來阻止吧。”

“但是…觀鈴對圣仁有意思嗎？”晴香起身，下體還黏著光不放：“如果有的話，說不定……”

“我看得出來，觀鈴對圣仁是有好感，但是……她卻依然提出這個要求。”光也起身抱住晴香：“很顯然地，翔的死去讓她連‘人類’這個身份都寧可拋棄……。而且實際上，只要觀鈴還是神尾家的一份子，那她就必須遵守‘那個規定’才行，無論走哪條路，圣仁和觀鈴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你…還認為自己是人類嗎？”聽到光的話，晴香詢問道：“我們…還算是人類嗎？”

“只要妳還認為妳是的話，就算是吧。”光抓著晴香的雙腳說道：“準備好再來一次高潮了嗎？”

“呵呵…那我就不是人類了。”晴香抱緊光的身體，一副按耐不住的模樣：“如果若葉是你的妻子，那我就是你的……情婦啰。快來啊，我的身體只屬于你一個人喔。

”

“對我而言，妳們都是我值得保護的，不管在妳們的眼中，我是人類還是‘魔王’……”語畢，從兩人的交合處傳來肉壁碰撞的聲音。

等到光把精液打進晴香的身體內時，已經又過了半個小時，晴香達到第三次高潮之后的事了。

“沒想到這么晚了。”光一邊下樓，一邊看著時鐘指著“十點四十五分”后，說道。

“看來叫晴香上去叫你，似乎是反效果了呢。”若葉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說道：“還需要我還是玲嗎？奈留被春歌抓去逛街了，說是要買些有‘實用性’的衣服……”

“實用性！？真不知道春歌到底在想啥……嗯？”光一下樓，就看到觀鈴握著配刀“赤玉”，閉著眼睛，似乎在等著光的到來。

“小光，該是下決定的時候了。”艾魯美絲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眼神望著光：“我知道你的原則，但是也不能忽視觀鈴現在的心情……”

“……我知道。”面對眾人的勸告，光的心中，一個決定正逐漸的形成。

“莉莉絲，蕾娜，等下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能有所動作。”艾魯美絲說道。

“…知道了，女王大人。”

“嗯，我知道了。”

“…瑪莉歐奈特，妳也一樣。”光向背后的瑪莉歐奈特說道：“看著就好了。”

“是，主人。”瑪莉歐奈特的聲音依然保持著無感情的語調。

“觀鈴……”玲一臉緊張的表情望著觀鈴，打從心里不希望看見觀鈴接下來的行動。

但是她必須看下去，以見證者和同班同學的立場。

“那，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意念吧。”張開眼睛的觀鈴握著佩刀站了起來，面對著光把刀拔了出來。

沒一個人阻止觀鈴。

“…光，在我還能叫你這名字時，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說吧。”

“如果…到時我無法保有自己的人格和記憶的話，請告訴圣仁，我…很高興認識他，只希望來世還能再認識他。”

沒有回答，光只是點了點頭。

看來觀鈴對圣仁還是無法割舍。

但是顯然地，圣仁的存在也無法讓她改變決定。

若觀鈴繼續以神尾家的一份子自居，圣仁的存在反而會對神尾家產生阻礙，最壞的情況就是圣仁被神尾家暗中處理掉。

但若觀鈴變成了光的“四天王”之一，那她就必須永遠效忠主人，也同樣無法和圣仁在一起。

無論哪條路，兩人都必須分開。

會讓觀鈴選擇后者，應該是她對神尾家的厭惡才會讓她下這決定吧。

同時也是為了獲得強大力量以對害死翔的神尾家報復的唯一路徑。

“以死明志”就是是光給觀鈴的試煉。

“謝謝。”語畢，觀鈴反手抓住刀柄，咬著牙將刀刺進了自己的胸膛，其力道之大甚至于還刺穿了身體！

“！！”

“啊～～”

似乎是早已知道觀鈴的行為，也或許是之前艾魯美絲和光的命令，雖然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不忍，甚至叫出聲來，但是卻沒一個人去阻止。

“咳咳……嘿嘿……”觀鈴依然站著，雖然因為血液侵入氣管里而開始咳嗽，但是卻還露出笑容望著光，任由著血大量地從傷口流出，染得地面一片血紅：“可以…開始了嗎？還是要等到我意識消失之后才開始？”

“…等下就輕松了。”光伸出右手，咬著牙，從手心迫出一滴血：“神尾觀鈴，成為只服從我之使徒，以服從我命令為唯一之依歸，以認我為主人為妳的最高原則！”

語畢，光射出手心上的血滴，不偏不倚地正中觀鈴的眉心！

“啊……”在血滴變成菱形的紅色刻印的同時，強大的力量從眉心往身體的四面八方侵入觀鈴的身體之中，觀鈴感覺到炙熱的感覺急速地擴散著。

插入自己身體的佩刀自動退了出來，觀鈴的整個身體也被異樣的白光包圍著浮到了半空中。

令人感到訝異的是，佩刀“赤玉”自觀鈴身體退出來的同時，原本兩尺長的“刀”竟然瞬間暴漲成為三尺長的“太刀”。

觀鈴的身體變化得最激烈－原本黑色的馬尾長發竟然從尖端開始褪成灰色，原本深黑色的瞳孔也變成了如血一般的紅色。

“哇啊～”突然地，隨著叫聲，觀鈴的四周爆出血紅的，像是由血組成的光球。

“小艾！”

“知道了！”知道光的意圖，艾魯美絲立即在觀鈴四周做出防止力量外泄的結界。

“她的……不，‘四天王’的存在，還不能被以外的人知道。”光知道觀鈴此時正處于力量和身體的重整階段，如果因為此時力量的重整而被以外的人知道，那以后就不可能再過著以往的平靜生活了。

“好強的力量……不使出兩分以上的力量，還真制不住呢。”艾魯美絲穩住結界說道：“看來她的潛力……遠超乎我的想象，她之前真的只是個人類？”

艾魯美絲話剛說完，觀鈴閉上雙眼，身上的光球開始收縮，并在心口消失無蹤，連地上的血跡竟然也跟著消失。

觀鈴回到地面的同時，艾魯美絲也撤去了結界。

佩刀“赤玉”依然浮在觀鈴的正前方，整個刀身散發出淡淡的紅光。

“這就是……‘覺醒’嗎？”隨著說話聲，觀鈴張開了雙眼，一雙血紅色的瞳孔直望著光：“好奇妙的感覺…全身輕飄飄的……。”

“…和魔族喪失力量時，頭發同樣會變成灰色不太一樣……，”艾魯美絲正震驚于觀鈴體內蘇醒的強大力量：“可以感覺到…更勝以往的力量在她體內流動著……或許……如果她是以轉生的形式變成魔族，只怕魔界的強者排名得重寫了。”

“觀鈴……”玲抱著不安的神情望著重生的觀鈴－她真的很擔心觀鈴會變得像瑪莉歐奈特一樣，只是個專司戰斗和陪睡的傀儡。

“我是…只屬于主人一個人的。”觀鈴握住浮在面前的“赤玉”，將“赤玉”收回刀鞘內（連刀鞘不知何時也變長了）后，吐出像是懇求一般的言語：“將身心獻給主人是我的義務，但是……”

“但是？”

“觀鈴？”玲發覺到觀鈴似乎有什么不一樣。

“我想和…圣仁告別，所以……”觀鈴還沒說完，光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去照妳所希望的做吧。”

“…謝謝主人……”觀鈴十分恭敬地感謝光之后，玲已經沖過來抱住觀鈴：“觀鈴！妳還是我所認識的觀鈴吧？是吧？”

“……”觀鈴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任由著玲抱著。

“玲，別這樣為難人家了。”若葉走了過來：“也別為難自己了好嗎？”

“嗚……哇～～～”一聽到若葉的話，玲不由自主地在觀鈴身上哭了起來。

觀鈴拋棄了人類的身份固然是痛苦的決定，但是最痛苦的，大概就是從高中入學開始就同班的玲了吧，而且這段期間也是由玲在照顧她的，其感情的培養已經是不可忽視了。

（抱歉，玲……）光的腦中，浮出千萬個抱歉，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

“觀鈴！？”走在前往補習班的路上的圣仁，突然無來由地心痛。

瞬間，腦中浮起觀鈴的樣子。

“…不會有事吧？”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浮動，圣仁繼續往補習搬移動。

只是他心中很明白，今天的課是肯定聽不下去了。

－

晚上，綾女的母親為了別莊修復的事而來到這都市，順道來光的家。

她一看到觀鈴的樣子，還真是嚇了一大跳。

在無法告知其真正原因的情況之下，光只是讓她認為是觀鈴思兄過度而一夜白發而已。

至于綾女的母親帶來的東西，不是別的，就是翔的佩刀“青玉”。

“我想，與其讓這把刀隨著翔一起埋進地下，不如……”綾女的母親將“青玉”交給觀鈴后，說道：“希望妳能早一步忘卻悲傷，也希望能原諒我那個笨女兒。”

根據綾女母親的說明，現在的綾女和活尸體幾乎差不多，已經完全封閉了自己的心了。

長老們眼見此狀，也只好繼續在有限的時間里物色下任家主人選了。

送走了綾女母親后，觀鈴竟然不說二話將“青玉”刺進因為“赤玉”而留下的傷口里。

在眾人的驚訝之中，觀鈴竟然一點事都沒有，而且連流血都沒有地，“青玉”自動地退了出來，而且和“赤玉”一樣地脫胎換骨，變成了長達三尺的“太刀”。

“以自己的血來養刀嗎？真是令人難以相信的作法。”艾魯美絲也不禁說道：“連魔界也少有人這樣搞的說……。”

“終于回來了嗎，哥……”觀鈴將“青玉”抱在懷中，一副安心的模樣：“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永遠……。”

星期一，又是上學的時候。

只是對現在的觀鈴來說，卻有點難為情。

因為別莊呈現半毀狀態，可想而知相關的事情已經在短時間傳遍整個都市甚至于全日本了。

當然，神尾家利用媒體，對外宣稱是房屋倒塌造成一死二傷。

不過知道的人及看得出來的人當然是不屑一顧。

諷刺的是，有寫出真相或是接近真相的，反而是坊間那些八卦雜志……。

不過，就算知道觀鈴是生還者，不過學校的同學們一看到觀鈴一夜白發，甚至于連眼睛都變成紅色的，要不嚇一大跳還真難。

當然，最震驚的自然是圣仁了。

不過圣仁并不是直接問觀鈴，而是去詢問光。

其實，圣仁幾乎沒有主動和觀鈴說過話。

很難為情。

針對圣仁的問題，想當然爾，光自然是將“思念死去兄長過度而一夜白發”的說法搬了出來，但是圣仁卻是一點都不相信的樣子。

“……看來我還是直接問觀鈴比較快，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嘛……”圣仁剛把這句話說出口時，觀鈴不知何時出現在圣仁前面，差點沒嚇到圣仁：“哇！？觀鈴同學？”

“……中午休息時來一下保健室吧，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丟下這句話，觀鈴背著裝著兩把佩刀的刀袋和書包，一臉木然地往教室方向移動。

說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但是圣仁卻可以看的出來，觀鈴的眼神帶著十足的無奈和更多的悲傷。

“想去確認的話就等到中午到保健室吧，不會有人干擾的。”說了隱帶含意的話后，光和其他人便一起往教室移動了。

“看來草薙學長…果然知道些什么。”圣仁一臉懷疑的眼神望著光的背影：“說不定中午可以一窺全貌也說不定……究竟在觀鈴身上發生了什么事足以讓她變成這樣子？”

帶著一絲不確定和不好的預感，圣仁也急忙往教室沖去了。

還沒到中午，圣仁就因為室外體育課，被太陽曬到暈倒而送進保健室了。

“沒想到最后竟然還是躺在床上等觀鈴來……”望著時鐘逐漸逼近十二點，圣仁也開始緊張起來：“不過會選在保健室……該不會是…要向我告白？而且還是……不對！觀鈴不是這樣隨便的人，她應該還不至于因為兄長死去而墮落吧…應該吧……”

越想越不對勁的圣仁只好閉上雙眼－不過眼睛一閉上去，黑暗之中凈是觀鈴的身影，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的。

“觀鈴，我…從以前就喜歡妳了啊……但是要如何和妳說……”圣仁自言自語地說完這段話的下一步，觀鈴的聲音傳進了圣仁的耳里：“你現在不是說了嗎？”

“！？”一聽到觀鈴的話，圣仁立即張開了雙眼－只見觀鈴站在床前，露出了微笑看著自己。

不知為何，那個微笑讓圣仁感覺到，除了高興，卻還有種悲傷的氣息。

“呃……我……”看到觀鈴，圣仁頓時說不出話來，只是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

“我其實……如果不是以神尾觀鈴的身份的話，也算是喜歡你吧。”觀鈴紅著臉說出的話，讓圣仁張大眼睛說不出一句話：“只是對不起，圣仁，我已經……沒有享受被人愛的權利了。”

“！？”聽了觀鈴的話，圣仁一頭霧水：“觀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觀鈴沒說話，只是解開了制服上衣的緞帶和鈕扣，露出了罩著胸罩的胸部。

不過圣仁的視線并沒有落在觀鈴的胸部上，而是胸口上的大面積傷痕。

以那傷痕的情形看來，可以想見當時的傷是多么嚴重，幾乎可以說是致死傷了。

當然圣仁并不知道，那實際上是觀鈴“自殺”所造成的。

只是為了要成為光的“四天王”之一，只是為了能得到更強的力量……。

“應該看的出來吧？這傷是我為了拋棄了人類身份而留下的。”觀鈴并沒有扣回鈕扣，只是靜靜地說道：“現在的我，只是個生命和草薙光…主人相聯系的傀儡而已。”

“草薙學長？”一聽到草薙光的名字，圣仁倒是有點無法理解－而且后面還加個“主人”的稱呼……：“能說清楚一點嗎？我真的是一頭霧水了。”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觀鈴的語氣十分平緩，但是圣仁卻聽得頭皮發麻：“我之所以還能站在這里，是因為主人對我用了‘血之契約’，讓我的‘命’和主人連結，除非主人死亡，否則我無論受到如何的致死傷，都不會死。我額頭上的菱形紅色刻印就是證明。”

“血之契約…等，等一下，”圣仁想到什么，一副十分著急的樣子：“這不就表示……妳一輩子只能待在學長身邊保護著他，并遵守他的所有命令而已？”

“…這是我所選擇的道路。”觀鈴說道：“不過，來這邊找你是我自己的意志。”

“找我？為什么要找我？”圣仁的語氣透露出嫉妒的感情：“妳已經是屬于草薙學長的人了，為什么還要找我這個常常中暑的弱男子？我…我根本配不上妳，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的妳……”

“……如果神尾家的傳統不是現在這樣扭曲的話，或許……我會選擇和你在一起也不一定。”觀鈴說道：“神尾家為了保持血統和能力的保有，而無視于日本對于婚姻法規定，強制家族成員只能和一等親的異性通婚。”

“什……那不是亂倫嗎？”

“呵呵，為了種的保有，神尾家常常會無視法律規定，反正神尾家對日本政治的影響力可不下于陰陽家系的橘家。”觀鈴苦笑兩聲，繼續說道：“所以，只要我還是神尾家的人，就沒辦法……喜歡上你，甚至于還會害死你。”

“為了神尾家的繁榮，不惜連我的存在也會抹消？只是為了讓妳生下更強的后代？

”聽得出觀鈴的語意，圣仁說道：“但是妳現在……不也是一樣？”

“起碼我不再是神尾家的人了，這是唯一的方法。”觀鈴說道：“而且，這也正是我來這里的目的。”

“目的？不是只是向我解釋而已嗎？”圣仁說道：“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如果這是妳的決定，我只能尊重妳的決定而已，畢竟……”

“…那，你肯答應我做一件事嗎？”像是聽了圣仁的話，激起了觀鈴的勇氣一般，觀鈴一臉慎重地問道。

“如果要我忘了妳，老實說，不可能。”圣仁看得出觀鈴想要表達的意思：“我們既是同一個學校，又是同班同學，每天都得見面不是嗎？既然每天見面，那有可能說忘就忘啊……”

“圣仁……”看著圣仁一副無法釋懷的樣子，觀鈴的心情也很沈重。

“既然作不成戀人，”大大地呼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冷靜下來后，圣仁說道：“總還是可以作同學，作朋友吧？”

“我…我不知道……”觀鈴一副為難的表情：“如果主人要我忘掉你的話，我……”

“我不相信學長會是這種人，他從不會強迫女性作她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圣仁一副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雖然我只是他學弟，但是常常和他一起忙社團事務的我，可以說十分明白他做事的個性。而且觀鈴妳不是說過，妳是以自己的意志來找我的不是嗎？”

“……”

“妳有屬于妳的幸福，而我也有著自己該追尋的幸福，”圣仁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在一起卻絕對不會幸福。雖然說來有點諷刺，但是……妳該不會后悔了吧。后悔把命交給了學長……”

“我…不能后悔，也無法后悔。”

“所以，請朝著自己所選擇的路前進好嗎？別為了我一個人裹足不前了。”圣仁說道：“不過我…還是很高興，我竟然還能在妳的心中占有一點空間……光是這點，我就感到很欣慰了。”

“圣仁。”

“嗯？”聽到觀鈴的呼喚，原本低著頭的圣仁剛抬起頭來，溫軟的感覺出現在嘴邊。

是觀鈴的吻。

只是吻了一下，觀鈴的嘴就離開了圣仁：“這算是……訣別的禮物吧。”

“…不是訣別，是新關系的開始。”否定了觀鈴那充滿悲情的話，圣仁說道：“我會…好好珍惜這個吻的，希望妳能…得到妳應有的幸福。”

“嗯……那么我先回教室了，請…保重。”像是如釋重負，又像是離別一般，觀鈴帶著復雜的表情離開了保健室。

“這樣…真的好嗎？觀鈴……”問著沒人可以回答的話，圣仁躺在床上，陷入了沈思之中。

等到圣仁醒來時，已經是下午第二節課下課后了。

“觀鈴？”圣仁一張開眼睛，所看到的只有天花板，沒有觀鈴的身影。

看來圣仁似乎是夢到了觀鈴的樣子。

“醒來了嗎？”耳邊傳來草薙光的聲音。

“學長？”圣仁轉過頭去，就看見光一人坐在另一邊的床邊，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看樣子應該是沒事了。”光看了看圣仁的表情后，像是放心地說道。

“學長…什么時候過來的？”圣仁起床坐在床角，還有點睡眼惺忪地詢問光：“還有，關于觀鈴的事情……”

“……老實說，我也很傷腦筋，畢竟這是我頭一次違背自己的原則去做的事。”光說道：“你會恨我嗎？”

“恨？我頂多只是喜歡觀鈴而已，而且這也是她自己決定的路，我哪有資格去干涉她的決定呢？”圣仁轉回頭看著天花板：“當然，如果你不好好地對待觀鈴，我何止是怨，大概會恨你一輩子吧？而且……畢竟都已經發生了……。”

“……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

“關于最近這幾天發生在觀鈴身上的事情，就當作是個秘密，無論是誰都不能說出去。”光一臉凝重地對圣仁說道：“如果曝光的話，觀鈴或是我的處境姑且不提，你萬一出了事情，觀鈴會無法原諒自己的。”

“這我知道，”圣仁點了點頭：“我也不能老是替觀鈴和學長惹麻煩……。我雖然頭腦比不上陳英學長，但是好歹我也知道，有些事情的‘真實’是不能公諸于世的。”

“謝謝。”

“學長。”

“嗯？”

“觀鈴…你會讓她來上學吧？”想到剛剛夢里，觀鈴淚流滿面地遠離自己，圣仁不禁擔心地對著光再問一次。

“……雖然作不成戀人，不過我想，作同學和朋友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沒有正面回答圣仁的話，光像是重復了一次之前圣仁對觀鈴說的話后，就離開了保健室。

“……謝謝。”知道光言語中的含意，圣仁的內心不禁激動起來，眼淚也不禁滑落臉頰。

希望，幸福能降臨在觀鈴的身上……。圣仁如此向上天祈求著。

夜晚，少女在少年的身上盡情地舞動著肢體。

是觀鈴和光。

雖然還是第一次，但是觀鈴此時就像是個久逢甘霖的蕩婦一般，在光身上一次又一次地達到高潮，直到光把精液射進自己體內后，無力地趴在光的身上為止。

光輕柔地撫摸著觀鈴的美背，有時還會惡作劇地摳一下觀鈴的菊穴。

不過觀鈴似乎是累壞了，除了偶而的叫聲之外，身體沒有任何的動作。

“真是的，第一次就這么激烈，我看以后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滿足妳的樣子。”光在觀鈴的耳邊說道。

“…我的身體，隨便主人怎么玩。”觀鈴也輕聲地說道：“只要主人…肯好好地珍惜人家就好。”

沒有回答，因為這是光行事的基本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