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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十二章5節 干娘

千人斬

| 发布:10-24 14:55 | 289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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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郎接來了他的娘親,請道長給診治。道長象說家常一樣,問了她這些年來求醫用藥的事情,然后就是號脈,又施針做了一次治療。讓老夫人歇下以后,道長出了房間。那時蕭遠他們都在外面,談論著武功的招數,見到道長以后,蕭遠就問他:“師傅,想不到您老還有這么一手?”

“我這是小意思,皮毛功夫。”道長謙虛著,到一旁坐下來。武十郎急忙過來,端了一碗水給道長,接著問他:“道長,您看我娘親的病情,可有治療的好辦法?”

道長喝了一口水,說道:“老夫人這種病,起因倒是很簡單,不過就是風寒入里,血脈受阻而已。但是一直以來,所用的藥,都是以去濕除表為主,結果導致了寒濕內潛,侵襲五臟。時間長了,逐漸就出現了血脈通行不暢、四肢麻木、僵直,再過一段時間,或許就不能走路了。”

武十郎聽到這里,急忙給道長叩頭,懇求說:“娘親如若不能走路了,那將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求道長千萬幫忙,醫治娘親的病情!”

“十郎兄弟,你且不用擔心,既然師傅說出了病因,當然會有治療的辦法!”蕭遠說。

道長扶起了武十郎,說道:“一個人若摔傷了,人人都看得出,但是人人都能治嗎?那不見得吧!正如現在,即便貧道開方子,也還是要去濕除表,那又有什么用?還不是越吃藥,那寒毒越內侵!再者說,貧道現在施針、或者推拿,只可以保持四肢血脈的暢通,但內里的寒毒,還是出不來。”

“如此說來,娘親的病,就成了不治之癥了嗎?”那武十郎問道。

“那也不見得!”道長摸著他那下巴稀疏的胡須,微閉著三角眼,想了一會兒。又說:“當時我第一次見劉靜三的時候,是在江北救治兵災過后的瘟疫,那時還有一位游方郎中在。現在想來,那郎中,許有過人的能力。你去找一趟劉靜三,或許能問出那郎中的下落。”

武十郎點了一下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下午將娘親送回家中,就去找敬三大哥!”

“就將你娘親留在島上吧,貧道可以給她再施幾次針,就是湯湯水水的,也有人端給她喝。”道長說完了這話,蕭遠就對武十郎說:“十郎,就將夫人留在島上吧,平日里有我們,還有小紅,可以照顧夫人的起居。”都在這里說著話,紅姐從房里出來,見了武十郎就說:“兄弟,我剛給你娘親了一碗湯,她喝過之后,穩穩地睡著了。”

那武十郎接著就給紅姐施禮,說了聲:“有勞了!”

遠處,莫抱石走過來,給道長施了一禮。說道:“道長,那邊蓋道觀的工匠遇見了難題,請您老過去看一眼。”蕭遠見莫抱石走路走的快多了,就知道他的傷勢已經大好了,但還是問了一句:“莫前輩,你的傷勢怎么樣了?”

莫抱石向蕭遠略一抱拳,說道:“多謝島主掛念,在下的傷勢完全好了!”

蕭遠趕忙回了一禮,說道:“莫前輩,你我之間,不用如此客氣了。”

“那怎么能行呢!既然我心甘情愿地給你做管家,當然要有上下之分了。”莫抱石說完話,就隨著道長走了。蕭遠再想客氣,但是沒有說出來。想那莫抱石也是一代宗師,他的大力金剛掌源自少林真傳,此刻竟然是一心歸隱,給他蕭遠做管家了。

“蕭大哥。”蕭遠正在那里沉思,武十郎喊了他一聲,說道:“如此,我就出去一趟,去見敬三大哥,看能不能找到道長說的那走方郎中。”和蕭遠作別之后,武十郎就走了。紅姐卻拉了蕭遠,向一旁的小路走去,邊走邊說十郎娘親的和善可親,還說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你就認了她做娘親啊!”蕭遠聽紅姐對十郎的娘親甚是投緣,就勸她認了做干娘。“你做了她的干閨女,再照顧她,十郎就不用太感激咱們了;同時,你也多了幾個疼你的親人!”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回頭我就請道長做主。但是,你也要跟了一起認!”

蕭遠明白紅姐的意思,她認了干娘,蕭遠就要認干岳母了。這下可好,蕭遠本來就喜歡武十郎,一下就變成了他的干小舅子!哈哈!

正走著,就聽見前面傳來了打斗聲,不用看,蕭遠就找到是楊獨行拉了馬三保在切磋。這楊獨行江湖闖慣了,除了喜歡功夫就是好酒,放蕩不羈。那黑珍珠送來的雞,已經被他和馬三保,烤吃了一只。馬三保的纏刀非常厲害,現在卻和楊獨行斗了個勢均力敵。蕭遠明白:一是馬三保自持為長,能夠拿捏得恰到好處;再就是楊獨行的劍法,也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等到看見他們,見旁邊還放了酒壇,還架了一堆火,烤著魚!

蕭遠就喊:“二位歇會吧,那魚都烤糊了!”

聽了蕭遠的喊聲,馬三保虛晃一招,跳出了圈外。豈知那楊獨行斗得興起,轉身奔了蕭遠而來,嚇得小紅雙手抱頭,蹲在了一旁。馬三保喊了聲:接著!將手中的腰刀扔給了蕭遠,蕭遠就與楊獨行斗到了一起。蕭遠招法可以,就是打起來還不甚熟練,好在楊獨行意在喂招,逼得并不緊,讓蕭遠支持到了一百招以后。那楊獨行略一停頓,突然招式一變,耍起了馬三保的刀法,搶先攻向了蕭遠。蕭遠被逼的退了好幾步,他只知道用纏刀法攻低敵,如何破解卻是不會。馬三保在一旁就喊道:“蕭兄弟,你用他的劍法。”

無奈,蕭遠用馬三保的腰刀,舞起了楊獨行的劍法來。憑著對楊獨行劍法的記憶,蕭遠打斗了那么十來招,楊獨行卻停了下來。“蕭兄,真是不簡單啊,只憑著見過我的幾次打斗,就學了我十多招的劍法,日后,我把劍法全教了你如何?”

“看來你把三哥的刀法學會了!你教會了我劍法,咱們再比斗!”蕭遠說。

那邊,馬三保已經開始喝酒吃魚了,他舉著一條魚喊道:“真是人間美味啊,快來嘗嘗!”

喝著酒,楊獨行又說起了他的事情。

那日,楊獨行離開了徽州,一路上馬不停蹄,趕到了北京。到那里卻發現,‘響’字號已經停業了,全部的人員都在收賬盤點。找到了掌柜金守用,他拿出來那封改了的信,對楊獨行說:“你看,就是這封信,我是見信支付了紋銀八萬兩,還幫著運到了南通州碼頭。”

“這封信是假的。”楊獨行說道:“我在來京的路上,被他們抓了,他們搜走了信件,改成了這樣!”

“哎!假的就假的吧,你沒見么,都亂成了一鍋粥。”金守用說著話,又拿出一封信,給楊獨行看,說:“你看,都成這樣了,誰知道以后會如何?”

那封信,是賈府大掌柜寫來的,說賈太公已經過世,賈家產業暫由二房大太太掌管。現族人正商議以后的事情,命各地分號見信開始盤賬,準定于冬月十五回賈府交賬。楊獨行從頭到尾看完了那封信,見那上面只字未提八萬兩銀子的事情。這大太太霸占了若大的產業,八萬兩銀子,已經沒工夫理會了。

“這大掌柜分明被收買了!賈府從來沒有過女人管家的事情。”楊獨行說。

“你這話說給誰聽啊?除了這大太太,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我們有選擇嗎?”金守用也是無奈,這賈家的成年男人不掌家,已是多少輩子的事情,現在突然出來變故,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楊獨行到外面酒館里喝酒,想著如何追那八萬兩銀子,那北京分號的伙計阿四卻找到了他。阿四說,其實還有一封信,是太太給金守用的密信,說楊獨行故意弄丟了八萬兩銀子,然后又回到徽州去混水摸魚。后來賈府的人識破了楊獨行的詭計,抓他關了地牢。不料楊獨行功夫了得,從地牢里跑了。信中吩咐說,只要楊獨行來了北京,就一定要想辦法抓了。阿四說,金守用已經安排了人手,等楊獨行回去以后,就請楊獨行喝酒,趁機就拿了楊獨行。

聽了這話,楊獨行氣憤填膺。好你個金守用,竟然這么陰險!楊獨行豈是你想拿就能拿得住的。當時,楊獨行就要回去殺了金守用,后來一想,這樣,豈不更是給賈家添亂嗎?幸好阿四告訴他,那條裝銀子的船是向南走的,楊獨行就離開了北京,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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