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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再見,李秀玲

| 发布:01-23 16:00 | 585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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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雅麗雙腳朝天,把自己的屄大張開向上,任由男人趴在她的身上,肆意馳騁。這個動作比剛剛她像狗一樣撅著被操的姿勢,更容易讓男人的雞巴深入她的身體。

她只覺得那條又粗又長的家伙,將肚子里完全撐滿,從屄口直到最里邊,都在來回的被強行擴開,然后一遍遍的摩擦。

這是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按規矩來說,男人堅持了這么久,已經超出了交易的范圍。但之前加了錢的,再者她也確實有些開始沉迷這種能給自己帶來刺激的沖擊。

因此就由他去吧。窄小的房間里,充斥著連續的啪啪聲,那是兩人陰部撞擊在一起的聲音。

還有她的哼叫聲,壓抑、痛苦并愉悅。

老式的花格子床單上,她仰面朝天,雙腳向外掰開,舉起在男人身體兩側,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搖擺。

男人先是用手和膝蓋撐著,跪伏著聳動屁股,后來干脆直接壓在她身上,只是腰部用力,把她在之前的沖擊中不斷顫動的乳房壓得緊緊的。

她漸漸開始乏力,腿彎起來勾在男人的大腿外側。

從后面看去,偏褐色的和白皙的肢體糾纏在一起,中間兩個人毛發蓬蓬的地方,是一條粗黑硬挺的雞巴,在緊緊包裹著它的屄里快速抽插,帶起一絲絲混濁的白色粘液,那是淫水從她的陰道里分泌出來,又經過反復攪拌,最終被他的龜頭像活塞一樣帶出來,順著兩人交合的地方拉著絲的緩慢涌出。

這個姿勢給予了男人更好的角度,使他能夠最大限度進入女人的陰道深處。

王雅麗感覺自己的子宮口在不斷受到沖擊,那個碩大的雞巴頭像個錘子,毫不留情的一次次頂在上面,將它擠壓向更深處。

大多數人都有一個認識誤區,以為刺激所謂的花心——也就是子宮口,會給女性帶來更多的快感,其實并不正確。

一部分女人反應說男性的陰莖如果更加深入,可以使自己體會到子宮被貫穿一樣的快感,是因為男人的龜頭到達了一個叫做陰道后穹窿的地方,而不是想象中龜頭突進了子宮。

其具體位置在宮頸的后面。實際上女人的子宮口并不敏感,神經分布也沒有其它性器官那么多。

當有物體直接刺激到這個部位時,大約類似手被壓麻木之后,用另一只手去撫摸時的感覺。

當然,畢竟是粘膜組織,還是要比那種感覺更強烈的。

而當其受到更加強烈的刺激后,很容易就會產生疼痛感,并不劇烈。

快感在這整個過程中,只占很小的一部分。

一些女人喜歡子宮口被刺激到的感覺,往往還是心理層面的隱性受虐傾向在起作用。

王雅麗此時就感覺到了小腹深處在悶悶的疼,隱藏在陰道里因被操而產生的麻癢之下,并不強烈,卻不斷提醒著她,此刻進行的并非男歡女愛,而是一場金錢與肉體的交易。

游戲廳老板常常在三國志玩家吃包子時比較緊張,究其原因,還是怕機器被玩壞了。

她身體的本能反應開始履行保護自己的職責,陰道內壁自發性的收縮抽搐起來。

這給男人帶來了更大的快感,從而抵消了因為劣質避孕套隔離所造成的感官刺激遲鈍。男人的快感迅速攀升,在王雅麗強忍著恢復理智想要催促他的時候,他終于感覺從雞巴根部逐漸聚集起來的麻癢。

王雅麗感覺到了男人的異樣,他瞬間加快了頻率,喘息聲也粗重了許多,知道是即將抵達極限。

于是調動所剩不多的體力,狠狠的用陰道收縮著夾了夾他的雞巴,同時嘴里夸張的叫了幾聲。

男人誤判了形勢,以為她已經被自己操出了高潮,于是再也按耐不住,猛的將雞巴一插到底,頂在王雅麗的子宮口上,尾椎一麻,雞巴根部積攢的酸麻感瞬間匯聚到頂,化作液體沖進了避孕套頂端的儲精囊里。

他隨著不受控制的肌肉收縮,又向里狠狠捅了兩下。

王雅麗感覺到男人的龜頭在身體里脹了脹,又脹了脹。

女人身經百戰的一大缺點,就是性器官的敏感度必然下降,但在這種時候,這就是個優點。直到男人哆嗦完,她這才笑著一手伸下去掐住避孕套的底邊,一手按在他胸膛上輕輕往外推。

男人提上褲子,滿足的走了。王雅麗用紙擦了擦,陰道還在流水,癢,還帶著點悶痛,腿也累得發酸。她的心理也有些壓抑,剛才強忍著才沒有噴發。

農民工不好伺候,和那幫老頭子完全不一樣,這份活兒多賺了二十,其實是虧了。

她整理好衣服,看看時間,決定出去再弄個活兒回來。

張曉芬帶著李秀玲在公園的東北角轉了兩圈,也沒見著她的那個姐們,張曉芬有些奇怪,卻也無可奈何。缺乏聯系方式的年代,很多事超出了喊和電話線的范圍都不是那么方便。倒是有好幾個老頭在走過她們倆身前時,壓低了嗓子問:「多少錢?」。

她倆瞪走了一批老頭之后,終于決定放棄,順著路往園外溜達。

眼看著快走到羅馬門了,一個女人拎著個小包,慢慢悠悠的從旁邊擦肩而過。

走過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張曉芬也停了下來,李秀玲不明就里,緊跟著站下。

倆人咦了一聲,幾乎是同時轉頭,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面面相覷。

「你是……」

「你……你是……三嫂!」

「曉……曉芬!是你嗎曉芬?……真是你!」三嫂是誰,李秀玲并不知道。那段過往除了還壓在張曉芬的心里,早已再無人提起。

張曉芬和王雅麗手拉著手,在原地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三嫂,你啥時候……這些年過的咋樣啊……」

王雅麗抹抹眼睛:「芬兒啊,可別提啥三嫂了……叫我王姐吧……」

張曉芬只是笑,問題像連珠炮一樣:「我二嫂呢?……你知道她咋樣了不?你咋在這兒呢姐,我做夢都沒合計能在這兒看著你!」

提起二嫂,王雅麗瞬間眼圈就紅了,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李秀玲就近找了個僻靜些的長椅招呼她倆坐下。

張曉芬先給她倆互相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才重新接上話題。

王雅麗長嘆一聲:「你二嫂……她……她走了好幾年啦……」

張曉芬心往下一沉:「怎么的?頭幾年她不是應該還在……」

「唉……就是擱勞改農場的事兒……曉芬吶,你運氣好啊!那里邊兒真……真不是人待的地兒啊!」

她抹了把眼淚:「女人當男人使喚,男人當牲口使喚。一天干到晚,就給兩頓窩窩頭白菜湯,連個油腥都沒有……逮著耗子都偷摸的烤吃了……干不完活管教還打,犯人之間也互相打……你二嫂她……就是有一回實在氣不過,和人動了手,也不知道是把哪打壞了,咯了兩天血才給送醫院,到那兒沒多久……人就不行了……」

張曉芬眼淚也涌了出來,拉著王雅麗的手哽咽不已:「姐啊……你們遭罪了……」

王雅麗的手明顯粗糙,仔細看頭上也稀稀落落的生出了白發,臉上大約是常年風吹日曬,皮膚微黑,眼角堆疊著皺褶,和當年那個坐在炕沿邊,拿著小鏡子顧盼生姿的花毛衣女子,簡直判若兩人。

此時她還不滿四十,咋一看上去,卻老態很多,臉上劣質的化妝品,被淚水沾濕,更是顯露出因常年勞作而枯黃的皮膚。青春是那樣的脆弱,如何禁得起十二年風霜困苦。

倆人哭了一陣,李秀玲在旁邊漸漸聽了個大概,也跟著掉了些眼淚。

正說著話,張曉芬的BB機響了三遍,李秀玲連忙起身,讓她倆先嘮著,自己找到公園南門的一間小賣店,用公用電話給婆婆打了回去。

周向紅在電話里告訴她,拆遷的事有準信了,小區外面臨街的地方,張貼了政府的告示。

看的人太多,她沒擠到近前,只聽別人說,大意就是政府已經規劃用地,正式啟動關于該地片的拆遷程序,有產權的去社區登記,沒有產權的限期辦理,待統計期限截至后即按相關規定對該地片居民進行清理云云。

她心中焦急,雖然都過窮日子,但別人家好歹還能維持,自己家可是條漏了底的破船,雖說現在還能茍延殘喘,但那是因為她玩了命的在往外舀水。可房子要是出了事,那就等于是翻了船,一家老小沉到底,也就不用活了。

偏偏這事還不是自己一個小老百姓說解決就能解決的,如今只能看一眾街坊們如何應對。她在電話里安慰了婆婆幾句,掛了電話后在小賣店門前想了想,只覺得腦袋里嗡嗡的,一點主意都沒有。

無論如何,眼前最大的問題還是缺錢,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買了兩瓶汽水帶回去給張曉芬她倆,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忙忙回了舞廳。

小午和幾個哥們在休閑區包了個小桌,緊挨著昆哥的桌,要了啤酒和瓜子。

他不認識昆哥,更別說此刻和他坐在一起的另外倆人。

幾個小年輕鬧哄哄的正說著一會輪著去找女人跳舞,好留人看著桌,他就看見李秀玲穿著裙子,上身是一件圓領低胸的套頭衫,從更衣室那里低著頭出來,于是急忙和哥幾個打了個招呼,站起身溜了過去。

幾個小年輕也不是第一回跟他上這兒來了,有人知道他在這里有個相好,在后面直起哄。

李秀玲沒反應過來,從背后被他一把摟住,她嚇了一跳,轉過頭才發現是他,看樣子沒少喝,眼神都有點迷離了,倒還是笑嘻嘻的。

她從他胳膊里掙出來拍了他一把:「嚇死我了你!」

「你咋才來呢姐,走,咱倆上樓嘮會兒嗑。」小午說著就把她往樓梯口拽。

「哎你慢點!」她跟著,一路順著樓梯噔噔噔的上了二樓。

依舊是九號。進屋小午摟著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把臉埋在了李秀玲的胸前。李秀玲把胳膊輕輕搭在他的后背上:「你是不是喝多了?啥時候來的?」

小午在她的乳溝里悶聲悶氣的回答:「剛來……還行吧,和哥們剛才在飯店喝了幾瓶啤酒……」

「哎呀你頭抬起來說話,弄得怪癢癢的……」

「不……就這么說……」

李秀玲聽著他語氣不太對勁,小心翼翼的問:「咋的了?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跟姐說說……」

「沒啥事兒……我就是想你了……別動,你讓我抱會兒……」

倆人靜靜的抱著,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小午才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姐,我……我畢業了……」

李秀玲一驚,實際上她知道早晚都會有這一天,只是兩人最近都避而不談。

她愣了會兒,輕輕嘆了口氣:「傻小子,這是好事兒……聽姐話,以后在單位好好干,爭取熬個一官半職的。當工人挨欺負……那你今天來這是?」

小午低著頭:「學校手續都辦完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得走……」

他頓了頓,又說:「幾個好哥們說要吃個散伙飯。完事我提議上這兒來的……我就是想見你……」

李秀玲勉強擠出點笑容:「行,還知道來和我告個別,姐沒白疼你……」

這次很有可能就是兩個人之間最后的親昵了,李秀玲想。以后他會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家庭,在另一個城市。她只是他的過客,他也是她的。

一瞬間倆人種種的過往涌上心頭,那些溫存與纏綿,激情和放縱……她不由得也是眼圈一紅。

小午輕輕的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在她的臉頰和脖子上小口的親。她摟著他,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身體曾經完全展現在他的眼前,又和他做過那么多羞恥卻也幸福的勾當。

如今他就要走了,這最后的時光該如何度過。最近一段時間她倆相處的時候,她盡可能的不去想這一天的到來,直到面對,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可那又能如何?小午在掀她的衣服,李秀玲順從的抬起手,讓他從頭上把衣服脫了下去,又自覺的脫了胸罩。

兩個碩大的乳房被抓住,一只被捏得高高聳起,然后乳頭連著乳暈就被他吞進嘴里,另一只則被他抓揉著,白皙的皮膚從指縫間鼓脹出來,不斷變幻著形狀。

她只是溫柔的摩挲著他的頭發,任憑他在自己的身體上享受這最后一次歡愉。

小午沒停嘴,只是把左手松開,慢慢順著她的腰滑了下去。他一直以來都在渴求著,她知道。

而她一直堅守著最后的防線,時刻不敢放松。道德和希望是她的動力和準繩,這一刻,卻開始在心里動搖,身處鮑肆,如何能絲毫不染其臭。

小午的手探進了裙子,在她的大腿內側和內褲上撫摸,從輕柔到粗重,她慢慢支起一條腿,讓他可以更方便的探索。

如果自己就此放棄,任由他憑意愿繼續下去,他還是會走,而自己,還有什么臉面去期待將來的幸福。

可如果自己拒絕了他,拒絕了這最后的機會,他會難過嗎?自己呢?

小午的手已經伸進了內褲,整個手掌捂在她的陰毛上,手指搭在大陰唇中間。

那里已經濕膩了,某個器官拒絕和大腦一起猶豫不決,果斷的開始展現出了壓抑了許久的渴望,熱切的渴望。

內褲還是脫了下來,手指深深的陷入陰道口,探尋到了一片之前從未接觸到的樂園。

柔軟的粘膜和交錯的皺褶微微蠕動,將粘液滑膩膩的涂在手指上,火熱又淫蕩。

李秀玲承認自己已經淪陷了,下一步僅僅是讓他徹底占有最后的陣地。

那根讓她渴求的陰莖在褲襠里躍躍欲試。她摸索著拉開拉鏈,猛虎出籠,硬硬的戳著她的手心。

小午急不可耐的翻起她的裙子,把那片萋萋芳草徹底暴露在空氣中。李秀玲羞怯的輕哼了一聲,用腳勾著他的大腿向自己靠近。

走廊里突然有個年輕的嗓音在呼喊:「午哥!你擱哪呢午哥!午哥!出事兒了!」伴隨著一陣砰砰砰的砸門聲。

后面跟著一個慌亂的女聲,聽上去是李姐:「哎哎哎你干嘛的你,給我回來!」

緊跟著走廊里一陣雞飛狗跳,響起男男女女不少罵聲來。

小午一驚:「好像是我哥們!」

話音未落,包廂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插銷彈到地上叮當亂響。一個小個子男孩看清楚屋里人后先是大喊了一聲,緊跟著眼神落在倆人身上就是一愣,隨即又喊起來:「午哥!……猴子在樓下跟人吵吵起來了!」

李秀玲一聲尖叫,一手攔胸一手把裙子拉下去蓋住自己赤裸的下體。

小午拎著褲子騰的一下跳到地上,一邊系一邊用身體擋住來人的視線:「怎么回事兒?」

「不知道怎么就吵吵起來了,咱們人都散開了,我怕猴子吃虧,就先上來喊你,趕緊下去看看吧!」

小午一聲喊:「走!」扭頭又看了李秀玲一眼,皺了皺眉,還是轉過去跟著那小子往外就跑。

李秀玲連忙拽過衣服胡亂套上,胸罩和褲衩也來不及穿,團個團抓在手里緊跟著跑出去。

就見倆小子從走廊里一路穿過那些出來罵街和看熱鬧的人,又把攔上來的李姐推了個趔斜,噔噔噔的順著樓梯沖了下去。

她緊趕慢趕的下樓,樓梯口一個保安正掙扎著要爬起來,看上去是被踢到了關鍵部位。

吧臺旁邊圍了一圈人,中間呼呼喝喝的罵聲不絕,又傳出兩聲酒瓶跌到地上粉碎的聲音。

李秀玲從空隙里往前擠,全然不顧自己沒戴胸罩的乳房僅僅隔著一層薄布料,從男人們的胳膊和后背上蹭過。

擠到前邊只剩一排人的地方,她從兩個肩膀之間正好看見小午他們幾個年輕人,正和昆哥和另外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

一群小子仗著人多,又是年輕氣盛,一時隱隱占了上風。這檔口又有個小年輕從人堆里鉆出來,大吼一聲一個飛腳就加入了戰團。昆哥被一腳蹬在腰上,橫著倒出去壓翻了一張桌子,剛和他在一起撕巴的小子罵著撲上去就是一腳;另一個平頭男子一拳砸在一個小子臉上,沒等轉身就被一把椅子從后背拍了個趔斜。

小午從后邊勒著一個胖子的脖子,另一個矮個小子——好像就是剛才報信那個——掛在胖子腰上。

胖子大罵著一腳把對面一個小子蹬了個跟頭,反手抓住小午的領子把他斜著甩了出去。李秀玲嚇得渾身顫抖,只覺得自己身體僵硬,心里和下體都冰涼冰涼的。

胖子轉身又抓住腰間那個小子,剛才亮飛腳那個小子被平頭男子回手一拳懟在胸口,倒過來正好撞到他背后,又往旁邊栽倒。

他一晃,腰間那小子張嘴咬在他手上。

「啊!」胖子疼的大叫一聲,身后小午從地上骨碌起來,順手摸了個酒瓶攥在手里往前一竄:「我操你媽的!」正砸中胖子額角。腰間那個小子趁勢一推,胖子捂著腦袋往后就倒。

小午一把甩掉破碎的瓶子,大喊了一聲:「跑!」這幫小子倒是油滑得很,一股腦的分開人群溜之大吉,捎帶著把門前檢票的男人也踹了個跟頭。昆哥從后邊爬起來,趔趔斜斜的往外追:「我操你媽的小屄崽子……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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