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1章:魔高一丈
后出軌時代
| 发布:05-31 13:46 | 1188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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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倆這是要曠工啊?」
還沒到公司,可依大總管的電話就追來了。
打著考勤的幌子卻朝二把手發威,祁婧知道她一準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別咋咋呼呼的成麼?有事說事兒!」
可依一聽口氣不善,吃了個栗子:「不是,這都幾點啦?你倆怎麼也得過來一個呀!」
以可依姑娘勇於任事的個性,整個公司業務就沒有她不敢指點江山的,今兒怎麼話裏話外的呼叫援兵呢?關鍵還不想明著說,祁婧不禁疑竇乍起:
「已經在路上啦!怎麼著,討債的到了?」
「那倒沒有,反正……快點兒吧哈!」可依沒好氣的掛了電話。
「討債,討什麼債?」唐卉把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祁婧被她這麼一問,心下豁然,無聲的笑了,「還能是什麼債?情債唄!」
廣益大廈十九層,寬敞明亮的辦公區並沒停電,可在秦可依的耳朵裏,卻覺得整個「與卉」都像一群廣場舞大媽在等電工,空氣中瘋狂的傳播著閑得蛋疼的竊竊私語。
廣場舞大媽有蛋麼?
滾蛋,關你屁事!
其實此時此刻,整個公司裏最閑得蛋疼的人就是她自己。
坐在會議室的沙發上,隔著長長的會議桌,跟一個衣冠楚楚的大怨種相對而坐。
手上還有大把的事情等著做,把客人扔在會議室枯等雖然有違商務禮儀,可對這傢伙還真就沒那個必要。
她怕的,不是他受不了怠慢或者一人待著無聊,而是很可能根本坐不住,不受控制的滿世界溜達。
剛剛打個電話的功夫,就跑去跟洛小勇聊天了,就在嶽寒對面。
當然也不是有什麼貓膩見不得光——即使有也跟那個人無關——實在是這幾天沒什麼合適的機會,而自己也還沒想好怎麼開口而已。
半個小時不到,嶽公子已經第三次抬頭往這邊瞄了。
偏偏會議室沒裝百葉窗簾,比君子決鬥還規矩的陣勢從任何一個角落望過來都一覽無餘。
其實,就算有窗簾她也不敢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理誰都懂。
「知道嗎?你看上去一點兒都沒變。」
那個叫蕭桐的傢伙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或許,他一直都沒覺得跟曾經的戀人面對面坐著有什麼不自在吧!至少,那筆挺的西裝和一臉的自信是一以貫之的。
如果,這份自信從未在他身上退縮過,或許……
哼,去他媽的吧!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如果。
可依故作漫不經心的一笑,盯著男人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你還不知道吧?女人最容易變的地方,是心。
看不見的。」
這麼深刻的道理只要懂人話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可依在男人眼睛裏隱約偵測到了足夠引發海嘯的震撼效果,只可惜,微笑一直保持在那張終生難忘的臉上,像個男人那樣,從容不迫的微笑。
然後,那個從容不迫的男人說的話直接把她逗樂了:「我不是來求你原諒的,也不是想挽回什麼,我就是……忍不住想看到你。」
「咯咯咯……」
可依幾乎控制不住身體的抖動,卻不想讓外面的人太過注意,「我發現你變化可蠻大的,尤其是臉皮厚度,看來你們那兒風沙真不小啊!」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蕭桐雙目炯炯,仍保持微笑。
「嗯!我信!不但信,還特感動,真的。」
可依收住笑,身體前傾扶住會議桌,「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本小姐從不謝絕參觀,但是必須要注意,保持距離。」
「距離沒問題,我眼睛是1.5的。」
蕭桐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就是不知道,節假日休不休息?」
「你——」
可依氣得銀牙玉碎,小鼻子差點兒沒歪了。
瞥了一眼外面,嶽寒的視線似乎剛剛轉過一個若無其事的角度,越發惱火,正想要拂袖而去,卻聽蕭桐心平氣和的問:
「我有個問題,能問麼?」
「有屁就放!」
眼看女孩瀕臨燃點,蕭桐依舊不瘟不火,還有那麼點兒興致盎然:「這兩天,我把你們拍的視頻全看了,太有意思了!那些小故事都是誰編的?」
「我男朋……我老公咯!」可依直接給某人升了兩極職稱。
蕭桐眼睛又黑又亮,「那你老公可挺有才的,我感覺跟那個叫寧財神的比都有過之無不及。
呵呵……眼光不錯!不過……」
「怎麼?」可依斜著眼睛看他。
「哦,也沒什麼。」蕭桐仍笑得人畜無害,「我就是好奇,以你的顏值,一點兒也不比婧主子差呀!怎麼沒出鏡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還誇你呢!可依板著臉微帶不屑:「出什麼鏡啊?都有一個婧主子了……」
言外之意,可依小姐姐是不可能演宮女的。
「不一定非要是主子才可以做顏值擔當啊!我覺得你的氣質可以來一個董事長千金,出身豪門的大小姐什麼的。」
「我聽出來了,你這是拐著彎兒的說我霸道呢吧?」
「怎麼會呢?」蕭桐愕然,再次露齒一笑,不慌不忙的繼續說:「你我還不了解麼?刀子嘴豆腐心。
再說了,要是真霸道,也沒人敢逆龍鱗捋鬍鬚不是麼?」
「我發現你不光臉皮變厚了,還越來越能說會道了,長進不小麼!誰調教的?」
「怎麼說呢?」蕭桐眼神不閃不避,不無自嘲的笑著:「從前根本不知道江湖之遠人心險惡,也算是經歷過幾次社會的打磨吧!」
「切!」
如此徐皮潦草的說辭直接惹來可依一臉不屑,不自覺的打量著那張未必經歷風霜的臉,頗具棱角的線條堅毅如故,只是眼神裏不再有毫不掩飾的執著,似乎多了幾分豁達卻又柔韌的溫度。
那溫度……為什麼如此熟悉?
驀然側首,這次嶽寒的視線沒來得及躲避,被燙了一下,索性朝她望過來。
可依心頭忽悠一顫,莫名的酸澀柔軟差點兒撞她一個趔趄——就是那樣平靜柔和的溫情注視,無憂無懼的呈現在每一個默默相伴的朝朝暮暮,卻為何,要在另一個男人眼睛裏玩起了原來是你的遊戲?
「這難道就是命中註定麼?」可依不無譏嘲的暗自追問,沒來由的橫了嶽寒一眼。
蕭桐兩只大手在胸前交叉,身子也湊得更近了些,一句問話把女孩拉回會議桌前:「那個……你們下一期的劇本寫好了麼?」
「幹嘛?」可依抱住雙臂,靠在椅背上。
「沒有,我就是挺好奇的。
如果有可能,可不可以給咱倆安排個角色,客串一下?」蕭桐第一次笑得像個大男孩。
「咱倆?」
「昂!」
「安排不了。」可依一眼洞穿男人的不懷好意。
「你們公司的同事不都可以客串麼?」蕭桐仍像個大男孩似的笑著。
「安排不了就是安排不了,吳起霸氣柳傘巫妖氣,你又不是我們公司的!」可依白了男人一眼。
蕭桐沉默片刻,再次抬起的目光不再善良:「如果這是合作條件中的一項呢?」
可依一聽站了起來,聲音已經提了一個八度:「成心是吧?搗亂是吧?哪有提這種合作條件的啊!」
就在這時,一高一矮兩個豔壓群芳的身影走了進來,辦公室裏一陣騷動,響起此起彼伏的問安:
「唐總早!婧主子好……」
「唐總聖安!婧主子吉祥……」
「唐總婧主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你妹啊!嫌我不夠老是吧!」唐卉大聲笑罵。
「唐總青春永駐——」
「婧主子顛倒眾生——」
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歌功頌德聲中,唐卉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哎呀你看看!讓蕭經理久等了,來我辦公室聊吧!」說完笑吟吟的轉身走在前面。
蕭桐站起身差不多要比唐卉高一個頭,動作卻乖得像個弟弟,屁顛屁顛的就跟著出去了。
可依還不確定那傢伙到底是不是成心出自己的醜,眼看來不及表明立場,卻又頗不情願跟在後面夾纏不清,心裏越發火大。
一抬頭,剛好跟一只波濤洶湧的妖豔賤貨對上目光。
估計全公司的雌性生物都無法理解,為什麼深灰色的小西套裙配一件嬌藍色的真絲襯衣都可以穿出肉欲橫流的味道吧!
類似的優酪乳味感慨幾乎每天都不缺。
只要逮住機會,總會損上一兩句解恨。
不過這會子不行,所有的不矜持都被那雙烏溜溜的美眸洞若觀火,可依姑娘條件反射般冷靜下來。
「看什麼看,拍照環節早過了!」
祁婧裝傻充愣的眨了眨大眼睛,一臉幸災樂禍的壞笑:「是嗎!那頒獎環節呢?到底誰才是最佳男主角啊?」
「不務正業!」
可依答非所問的嘟噥一句,連個白眼也懶得給,朝自己工位走去。
再回頭時,那個妖孽已經聘聘婷婷的穿過辦公區,伸手在推唐總辦公室的門了。
不知為什麼,忽然之間,那豐臀細腰的背影便承載了某種希冀似的,讓人心頭生出一絲絲微妙難言的鬆軟悸動,稍感安慰的同時又隱約發覺呼吸不再順暢。
自從跟那個妖孽聊過兩個……好吧,是三個男人的事,可依的心緒著實安穩了幾天。
這幾天,她像著了魔似的,夜夜需索,縱情無度。
從昨晚到今兒一早,就沒羞沒騷的嗨皮了三次,其中有兩次都是她主動騎上未婚夫的身體。
而毫無例外的,每到瀕臨崩潰的最後關頭,都勾得男人把她釘在床板上肏。
沖上高潮的吼叫,估計整條宿舍樓道裏都能聽得見。
偷男人已經鐵板釘釘,居然就能做到心安理得,照樣如魚得水的賓主盡歡,可依自己都禁不住佩服自己。
激情過後,抱住癱倒在身上那具結實頎長的身體,腦子裏不停晃動著的,卻是不止一個男人危險而灼人的目光。
好幾天了,每到這時候,身體裏就會悸動莫名,仿佛湧動著一股股足以攪動乾坤的澎湃勇氣。
她從來都是個陽光自信的女孩兒,可是,大多時候,膽大妄為的動機往往並非緣自情不自禁而是迫不得已。
如果不是傷透了心,喝醉了酒,羅瀚會永遠是她的大師兄。
如果不是執拗而迫切的需要證明自己可以來去瀟灑甚至一意孤行,她不會用那麼拙劣的方式去勾引尊敬的陳主任。
就在前幾天,如果不是被逼得彷徨無計左右為難,又恰巧誤打誤撞的闖進一個荒淫放蕩的戰場,自然也不至於在好姐夫身上徹底放飛了自我。
然而身為女人,對自己的身體懷有如此強烈的自信,體驗如有實質的怦然酣暢,欲罷不能,竟然僅僅是「偷人」之後才有的事。
那若有所悟的心慌潮湧,就像一個初經人事的小姑娘,忽然有一天讀懂了男人們投向自己身體的熱切目光。
她不僅更加透徹的讀懂了那些盯著自己的一雙雙眼睛,羅瀚的,嶽寒的,許博的,還有陳志南的——雖然只有醉夢恍惚中的匆匆一瞥……更讓她心驚肉跳躍躍欲試的,是終於從親身體驗中初窺門徑——
那些讓男人們趨之若鶩,即使拋妻棄子精盡人亡也在所不惜的人間妖孽,是真實存在的。
跟羅瀚做過那麼多次愛,什麼花樣都玩兒過了,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那種程度的尋歡作樂,用個時髦的詞兒來形容,最多也就算是炮友切磋。
可在真正的妖孽面前,她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四十多歲的人了,那兩眼放光旁若無人的模樣……人家老公剛剛才射進去啊!簡直……簡直就是個精蟲上腦欲火焚身的衣冠禽獸!
禽獸有著怎樣的本錢,她當然一清二楚,可是,再怎麼魔高一丈,真至於叫得那麼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麼?還「老公老公」的叫喚,怎TM一個浪字了得?
當初那個睜著懵懂的大眼睛聽故事的良家少婦去哪兒了?
虧得自己還有事沒事的撩騷挑撥,不老厚道的編排他們這對豺狼虎豹,何曾真想過有一天親眼目睹生吞活剝血肉交融的野蠻嬉戲呢?
唉!世事果然無常啊!
如果沒在那樣一個荒淫而暢快的晚上以身試法,咱們的可依姑娘雖然會時常抱怨生不逢時,懷疑我才無用,至少內心還是足夠純潔的。
騷貨、妖孽、狐狸精這樣的字眼兒,永遠只能用來罵別人。
然而,人生畢竟需要成長。
當晚,她就夢到了那只不知何時就已經奉旨尋歡大殺四方的妖孽,然後眼看著她變成了媽媽……
走進夢中,她仿佛被打開了天靈蓋,迎接命運的安排一般,絲毫不覺意外,一念之間便穿越回了十五歲的那個蹺課的下午,把一切的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
作為一個懂事的孩子,從來不肯用諸如「偷情」、「出軌」這樣的字眼去形容自己的母親,可也從未如夢中那般欣賞過她留在自己青春懵懂中的幸福笑臉。
她的秀發在肩膀上彈跳蕩漾,她的眼睛裏盛滿碧青的湖水,她的肌膚上時刻載著瑩玉般的柔光……她是那樣的從容自在,神采飛揚,好像每天都走在奔赴愛情的路上。
是誰給了她那樣豐盈的氣韻,甜美的笑容?爸爸麼?當然了,他們向來和諧恩愛,可是,她畢竟是個「紅杏出牆」的壞女人啊!
被自己神魔附體般的心跳喚醒,周遭一片幽暗靜謐,緊促的喘息中渾身汗濕裹住心口的燥熱,媽媽美麗的眸子跟那個極品妖孽的媚眼勾魂漸漸重合。
那是怎樣玄妙的異曲同工,可依一時無法厘清,只在恍惚中無比確信一個事實:即便生靈塗炭,餓殍遍野,也沒有任何雄性動物能逃得過那樣的——回眸一笑百媚生。
更何況,跟著她們下降凡塵的,還有錦瑟扶搖,歌舞輕慢,暗香花影,軟紅十丈,無須一句經文注解亦可輕易參透你心中渴求的粼粼月光?
什麼叫妖孽啊?
她們……就是活生生的妖孽!除了夢中的二位,還有那個沒長大就勾引自個兒親爹上床的小後媽!以及她來去如煙,別有一番酥曼風情的好閨蜜……
她們一個一個的,仿佛都有一種天賦的魔力,生下來就是為了用自己的身子演繹鐵漢柔情的,就是為了把最強悍的男人吸幹,把最驕傲的女人氣死的!
什麼是貞操,什麼叫廉恥,什麼叫良家婦道?
這些在男人腦袋裏紮根更深的教條被她們信手拈來,隨心所欲的幻化成溫婉與妖嬈,哪知道堪堪香肩一許,半盞紅唇,便全都化作了雨露春恩之下的媚藥!
相比於她們風情萬種敲骨吸髓的法術攻擊,留給許姦夫一條小內內這樣的小打小鬧簡直比邯鄲學步還要可笑。
那麼,她們是怎麼做到的?真有媚骨天成這種事麼?
趁著怦然心動的熱乎勁兒,在暈陶陶的腦仁兒裏冥想了半宿,可依姑娘終於有所收穫。
她們未必都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尤物,也不一定熟諳撩騷獻媚的厲害手段,可不論穿著還是光著,都無一例外的我行我素,笑罵由人。
是的,那不是裝高冷,而是真放蕩,不是念念不忘的惺惺作態,而是隨心所欲的率性張揚!
當然,這些似乎還不足以讓人魂系夢縈,牽腸掛肚,之所以能夠全憑一個眼神便牢牢俘虜男人的心,其實最要緊的,是因為她們夠勇敢,勇敢的去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是頓悟了麼?可依不敢確定。
即使在跟那個大奶妖孽深入交流過後,她也沒有期待中脫胎換骨的自信體驗,最顯著的感受就是好想做愛,好想好想……
「天天這麼著,遲早……要被你榨幹了……」早起那次,他就是這樣渾身是汗的趴在耳邊,有氣無力的抱怨著。
「這也是一直沒機會跟他彙報的一個原因吧?」可依暗暗發笑,忍不住朝嶽寒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這一眼望去,視線就定格在碎了一地的陽光裏。
五月的晴空碧藍如洗,嶽寒的側影剛好印在大得不著邊際的落地窗上,俊朗帥氣的臉龐大半藏進暗影。
稍顯淩亂的頭髮下麵,從額角到眉峰,連帶高挺的鼻樑構成的清晰輪廓,讓並不真切的專注神情更添舒朗,整個人都顯得那麼乾淨。
尤其是那潔白挺括的襯衫領子,乾淨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它弄髒。
「……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看到你!」
冷不防,另一個聲音闖入腦際,聽上去似乎要比被嘲諷的時候真誠一萬倍。
那個傢伙,也有著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到底誰才是最佳男主角啊?」
明知故問的妖孽姐姐,說的每個字都是不堪咀嚼的,稍一念誦便成了魔咒——「啊——好大……老公!裂了……要裂開了老公……老公啊……啊哈哈老公——」
說什麼來著?一下就串了頻道!
隔著門板都聽得那樣清楚……她當然是故意的,故意叫給她老公聽的,可也是情不自禁的,叫聲裏明顯夾雜著兩具肉體汁水淋漓的劇烈碰撞……
野馬奔騰於呼吸之間,可依依然目不轉睛的望著,腿心裏驀的傳來一股酥膩,熱烘烘的又酸又癢:
「乾乾淨淨的好是好,可我還是想看他滿頭大汗髒兮兮的樣子……如果……如果再帶著點兒失魂落魄的驚詫或者迷茫……就更對味兒了……」
念頭方起,嶽寒仿佛忽有所感,緩緩回頭望了過來。
可依一個馬失前蹄,立時感到雙頰發燙,胸肋驟緊,兩條腿子不由自主的並到一起。
做壞事被捉了個現行的羞恥感居然瞬間化作一股說不出的快感,順著脊樑骨爬上了後腦勺,整個人都麻了。
「如果他現在就沖過來,不由分說的把未婚妻拽去衛生間大力姦淫,你一定要乖乖聽話,絕不能反抗!」
可依幾乎佩服死心裏那個善解人意的聲音了,愣愣的盯著未婚夫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然而那個呆子的表情雖然看不真切,卻顯然缺少最起碼的悟性,中規中矩的回了個點頭致意以示禮尚往來,就繼續望著電腦螢幕了。
——遲鈍!
就在秦爺準備偷偷畫小人兒的時候,唐總辦公室的門開了,祁妖精一條玉臂高高揚起:「嶽寒!來一下。」
「怎麼回事,那個實心眼兒的冤家不會真想爭取一個特別出演的名額吧?媽了個……」
罵到一半,冷不防被一個邪惡的點子集中了眉心,秦爺望著嶽寒屁顛兒屁顛兒跑過去的背影,面無表情的眯起了眼睛,一伸手便摸出手機。
「有人要客串個角色?」
「嗖——」的一聲,資訊發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婧主子回了兩個字:「嗯哼!」
「卉卉姐答應了?」
「嗯哼!」
「怎麼都不問下我的?」
「你?」
肏,莽撞了!望著螢幕上最後一個問號,秦爺一個頭兩個大,正不知怎麼找補,又一條資訊發了過來:
「你不是死都不出鏡的麼,怎麼,也穿越啦?」
「剛才,他說想跟我搭檔,我沒答應,那你覺得我要不要……」
這十幾個字打得波詭雲譎,心機暗藏,按下發送鍵,可依發現自己的指尖居然在發抖,連忙把手機放在一邊,十指交叉強裝鎮定的絞在了一起。
完了……剪不斷,理還亂了?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呢?
只要是個心智健全的人都應該知道揮劍斷情絲不僅僅是政治正確,你TM這是在幹什麼,是要玩火自焚,玩火自焚,還是要玩火自焚?
叮咚——婧主子的資訊簡單明快的回了過來:
「嘻嘻……懂了。」
懂了……懂什麼了?就……就這麼心有靈犀麼?
直到那兩個代表著妖孽級奇葩趣味的疊聲字隨著螢幕的熄滅完全消失,可依的心跳也沒能完全恢復正常節奏,是忽然炸響的電話鈴聲拉回了她的三魂七魄。
「喂,雁姐……」聲音怎麼還打顫兒了,真是……
程歸雁原本爽脆動聽的聲音明顯是故意壓低的:「你倆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麼?」
「幹嘛呀?過個生日跟做賊似的。」可依瞥了一眼那個揪心的方向,離開座位,來到走廊上,深呼吸過後儘量讓聲音變得輕快。
十來年了,這個家從未正經給誰過過生日。
今兒終於有人想著替老爺子操持,做女兒的沒有不積極配合的道理。
然而,真正讓她倍感意義重大的不是慶祝壽誕本身,而是時隔多年,終於又有了一個熱心主持祭祀禮儀的當家人。
「我這不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嘛!」程當家明顯一時還做不到那麼理直氣壯。
可依毫不客氣的掐住她的七寸:「給誰驚喜呀?」
「你爸爸唄!」對方的音調又低了半格。
可依怎麼可能輕易饒她:「我爸是你什麼人啊?」
「是我……是我老師怎麼了?」對方到底不是善茬兒,揣起明白裝糊塗。
「老師?說錯個字兒吧?」
可依姑娘身子裏鼓蕩了一早上的熱血仿佛聽到了衝鋒號,銀牙一咬無良的笑了,「我聽說,有人都開始備孕生寶寶了,怎麼,連個老公都還叫不出口麼?」
不出所料,對面立時啞了火,幾乎能聽到逐漸升溫的咻咻氣喘,壓了好幾秒鐘才撐起慢條斯理的聲線:
「要叫也輪不到你聽,挑三揀四的,你又是我什麼人啊?」
這個醒提得有些魯莽,少了些玩笑的輕鬆,卻讓可依的心軟了下來:「哼!愛叫不叫,又不是給我生寶寶!」
程歸雁似也不想繼續跟她胡攪蠻纏:「說正經的,我想多請幾個人來家裏熱鬧熱鬧……就咱們幾個太冷清了。」
「好啊!你想請誰啊?我的雁姐小後媽!」
這個乖巧到無以復加的稱呼直接把程歸雁給逗得忍俊不禁,隔著聽筒都能嗅到她心花怒放的芝蘭馨香:
「我叫了莫黎,那天也跟婧婧打過招呼了,你們在一塊兒吧,再替我叫一聲唄?」
剛想爽快應答,一條蟲子鑽了出來,絲癢絲癢的問:「那——是只叫她一個呢,召喚作者吳起霸氣柳傘巫妖氣,還是連她家那口子也叫上?」
這下對面好像真被問住了,沉默半晌才吐出兩個心猿意馬的漢字,然後掛斷了電話。
「……隨你。」
舉著手機站在走廊裏,可依姑娘的小心髒今天是註定要超負荷運轉了。
她當然不好意思答應,可也沒拒絕……隨你?咋想的?
這樣的疑問,在可依的腦袋裏一圈兒一圈兒的轉,她卻並未急著追尋一個明確的答案。
幾乎所有的思緒都張牙舞爪的飛速生長,越過那一把清麗爽脆的喉音,爬向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最早的一頂綠帽子,他是被迫戴上的,現在居然戴上了癮,越戴還TM越來勁了!
這樣的男人到底有多珍惜,壓根兒沒有數據支持。
不過,自己家裏就有一頭資歷頗深的老前輩,確實是童叟無欺如假包換。
要證據,她拿不出,可是相信兩個字從來不需要證據,縣太爺都不靠那玩意兒斷案。
自打那天被大奶妖孽提了個醒兒,這麼多年所有的不合常理就都說得通了
——一個失去性能力的寵妻狂魔獻祭了自己的得意弟子。
這背後的苦心孤詣酸爽糾結,雖然被一併收藏進了那個幸福的女人最最光彩奪目的年華裏,不為人所知,誰成想機緣湊巧,在另一個陷入魔怔的男人深邃的眼眶裏,竟閃動著異曲同工的一道綠光。
可依無從得知它是否來自艱難的靈魂博弈抑或內心掙扎,卻並不妨礙自己為之感懷莫名。
原來,那裏面並非只有悵然若失的酸苦無奈,更藏著遠未熄滅的熱情和珍惜。
一個老的曾經為愛成全心甘情願是吧?一個小的正值義無反顧敢為人先是吧?那麼,還有一個不老不小沉吟至今的呢?
小後媽啊小後媽!生日聚會張羅得挺熱鬧,身為一個極品妖孽,要把這三個傢伙都安排到一張桌子上,你當如何自處?
不要說別的,就憑那天有人說過的話:某與某之間不必說出口,就不是怎麼分蛋糕這樣小升初算數應用題啦!
究竟是不必,還是不能?不說的那個字,到底又是什麼?
如果回到歡天喜地的訂婚禮上,沒接到那個煞風景的電話之前,這樣的問題對可依姑娘來說,只有一個答案。
然而現在,一步一步的踱回辦公區,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兒,腳底下像踩著婀娜蠱惑的彈簧,她卻在釉面反光的地磚上看到曹阿蠻的詩句: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誒誒誒,那丫頭,走路怎麼不看路呢?」
唐總理招牌式的直抒胸臆突然響起,一抬頭,蕭桐就站在身前不遠處。
看樣子已經洽談完了不平等條約,這是要走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可依才驚覺自己滿臉的春花開得好像不是時候,嘴巴一歪側身讓在一旁:
「蕭經理慢走。」
這回蕭經歷的微笑沒有保持完美,抬了一半的胳膊也頹然放落,咧了咧嘴走出門去。
可依忍不住瞄了一眼男人的背影,回到自己座位上,忽覺一陣灰心。
看來,妖孽的火候,自己還差得遠了。
屁股還沒坐熱,就發現嶽寒的工位上空空如也,抬頭張望,那小子正坐在祁副總辦公室的沙發上。
「不會……這就開始打磨新劇本了吧?」
心裏嘀咕著,念起生日聚會的邀請,站起身剛要殺將過去問個究竟,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猛回頭,唐卉朝她一擺頭:「過來一下。」
別看秦爺每天人前人後「卉卉姐」叫得親熱,其實從來都把這位快人快語氣場十足的商場白骨精,「與卉」事業的領軍人當做心中偶像般的存在,套近乎也多半出於由衷欽佩,絲毫不敢因私非公。
一聽老闆有請,立馬規規矩矩的跟著走。
邊走邊瞄著大奶妖婦那邊暗自嘀咕:「這是分組談話,要把不穩定因素消殺在萌芽中麼?」
進了「與卉」傳媒的權力中樞,唐卉也沒讓她坐,而是開門見山:「聽說,今天是秦伯伯大壽啊?」
「是啊卉卉姐!」可依姑娘向來聰明伶俐,「這不剛剛我……那個跟家裏打電話,還囑咐我請您過去熱鬧熱鬧呢!」
唐卉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製作精美的紅包,笑眯眯的遞給她:「晚上我得去接機,不過去了,就讓婧主子全權代表吧!這是一點心意,祝老人家壽比南山。」
可依接過一捏,厚厚的一遝,越發心生敬仰,小嘴兒一撅:「那也太可惜了。
回頭有時間,我跟嶽寒一起請卉卉姐吃頓好的!」
「跟我還這麼客氣!」
唐卉的視線掃了一眼對面,不無寵溺的笑望女孩:「以後有的是機會,比如說喜酒啦!滿月酒啦!我都會親自去喝的。」
「卉卉姐!」可依大聲抗議,罕有的現出小女兒情態。
唐卉接著說:「這麼重要的日子,放你們一天假!回去好好孝敬孝敬老爺子。」
「可是,我那兒還有一堆工作沒做完呢!」咱們超級敬業的可依姑娘完全不是故作姿態。
唐卉會心一笑,拍了怕她肩膀:「羅馬又不是一天建成的,明天接著建就是了。」
「好吧!那……」可依舒了口氣,拎起小裙子行了個蹲安大禮:「多謝皇帝陛下恩典!」
「典你妹啊典!」唐卉一個忍俊不住,勉強板住俏臉,「去吧去吧,朕還要靠你們打江山呢!」
可依笑嘻嘻的眼珠一轉,「那卉卉姐,我能不能現在就把咱們婧主子領走啊?」
「幹嘛?你們倆有什麼貓膩啊!」唐卉瞥了一眼對面,若有所思。
「怎麼可能?嘻嘻……您不是讓她全權代表麼……」可依的理由自己都覺得牽強。
「好吧好吧領走吧領走吧……」唐總理心胸寬廣的笑著連連擺手,卻不忘嘴損:「反正擺在哪兒也就是撐個門面。」
從唐卉那兒出來,祁婧辦公室裏已然只剩下她一人,可依推門而入,故意板著一張素淨小臉湊近那只妖孽。
「你是想來個——職場黑寡婦呢,還是豪門大小姐啊?」祁婧頭都沒抬一下,說話的口氣好像在手機上幫別人點菜。
秦爺兩手按在老闆臺上,心中無名火起:「黑就算了,還寡婦?我在你們眼裏就那麼不正常啊?」
祁婧「噗嗤」一笑,抬起頭來剛要說話,眼前突然一亮:「誒!我想到了,不如乾脆黑寡婦附體豪門大小姐怎麼樣?咯咯咯……就這麼辦了,想想都刺激!」
「呃……有創意!」
秦爺白眼兒一翻,只感覺猛獁象那麼大的無語一屁股坐在自己額頭上,惡狠狠的俯視著婧主子領口裏深不可測的乳溝,「把穿越進行到底唄?」
「當然了!」
正飛翔在頭腦風暴中的祁副總眼珠子亂轉,卻不忘回應她的疑問,「現在的年輕人做夢都在渴望穿越……嗯——我看咱們也別費功夫另起爐灶了,乾脆就從老地方穿!」
說著話,人已經站了起來,繞過桌子:
「你呢,就演一個在宮裏不得寵就紮小人兒害人的妃子,嶽寒呢,就是個幫你算計人的小太監,然後——你倆被皇上揭穿,直接捆一塊兒給扔井裏了,然後就穿越了!嘿,太完美了!我得記下來。」說著又去拿手機。
「不是,憑啥我就得紮小人兒啊!」
可依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上去就要搶某人的手機,可惜被躲開了沒得手,忍不住大聲嚷嚷:「再說了,嶽寒不是你的小秘書嗎?」
祁婧舉著手機一通亂按,「小秘書被小太監附體了不行麼?婧主子本來就把他當小太監使喚的,現在——咯咯……」
突然,婧主子抬起了大眼睛,蕩笑搜魂,眸光晃得可依一陣心慌:「現在,他是你的貼身小太監啦!而且,還發現自己突然長出了小弟弟,你說好不好玩兒?咯咯咯……」
「沃去……」
聽到這,饒是北師大中文系畢業的可依學姐也不能不佩服大奶妖婦的想像力了,壓著心跳弱弱的問:「那……那個蕭桐呢?你想怎麼安排他?」
「他麼……」
婧主子坐回老闆椅,舉著手機來回的轉悠,「不是咱們團隊裏的人,本色出演咯!」
「什麼叫本色……本色出演啊?」
婧主子明眸一閃,胸有成竹的說:「你是被附體的豪門大小姐,他是你的初戀情人兼競爭對手,同時呢,又是小太監的情敵。
怎麼樣,留給你自由發揮的空間……足夠大了吧?」
祁婧放下手機,雙手交叉在胸前,把兩個奶子擠壓得緊繃繃脹鼓鼓。
「確實足夠大了……」
忍不住暗自讚歎的同時,有個聲音正在秦爺的腦子裏一遍遍的嚷嚷:「婧主子就是婧主子,簡直太TM到位了,怪不得她說懂了,殺人誅心啊!這TM不是妖孽又是什麼?」
然而,可依姑娘的嘴巴卻緊緊抿著,背轉身小屁股坐在桌沿上,死死撐住最後的矜持:「什……什麼叫自由發揮啊?不懂。」
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了半天也沒收到下文,四周的百葉窗忽然「唰」的一下放落。
禁不住滿懷疑惑的回頭,卻剛好對上一雙不懷好意的妖孽之眼。
婧主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身側,背著手打量著水靈靈紅撲撲的女孩兒:「真不知道麼?」
「真不知道!」即使不知為什麼那麼心慌,也只能死硬到底了。
婧主子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伸出兩只手,每只手裏都捏著一塊疊成巴掌大的精緻織物,一塊是白色純棉的,一塊是淺藍真絲的。
僅從拼接縫紉的紋路和明顯的鬆緊帶判斷,也能一眼看出是什麼東東。
「這個不就是自由發揮麼?老實交代,哪個是你的?」
可依的小臉立馬像水盆裏打翻了鳳仙花汁,肉眼可見的紅透了,盯著兩份罪證張了半天嘴,突然指著藍色那塊義正辭嚴:「這……這個又是哪個狐狸精的?」
明明自個兒被踩住了尾巴卻罵別人是狐狸精,秦爺又耍無賴又刁蠻的勁頭兒也是沒誰了。
祁婧不無欽佩的笑著,把兩塊布頭兒往桌上一扔,順勢欺近,幾乎胸乳相撞,把可依姑娘顫抖的睫毛都數了個清楚。
「凶巴巴的幹嘛?召喚老妖吳起霸氣柳傘巫妖氣。
你不是什麼都不懂麼,不如……我來教你啊?」
秦爺本就心慌氣短,忽然腰間多了一只手,不輕不重的一掐,「嬰寧」一聲,淒慘慘的叫喚直聽得自個兒都覺得肝兒顫。
慌忙收聲的指令還沒傳達到嘴巴,已經被另一對又熱又軟的唇給吻住了。
「嗚……」
抗議都來不及,所有的言語都被堵了回去,變成語焉不詳的嗚咽。
可依的小腦袋裏徹底亂了套,本就不正常的呼吸沒兩下就變成了劇喘,而更要命的,居然有一條小舌頭渡了過來!
「嗯哼……」
又是一聲無意義的哼唱,腰背被另一只手摟住,最開始入侵的那一只已經順著胸肋爬上了乳峰……
整個身子都瞬間變成了一只風箱,仿佛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吹跑了,兩只胳膊不由自主的摟住了某人的肩背。
這……這滋味也……也不壞嘛!小腦袋裏暈陶陶的念著,自家的舌頭也情不自禁的卷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四片嬌豔欲滴的唇瓣終於分開,兩張美輪美奐的俏臉額頭抵著額頭咻咻細喘,淺淺淫笑著。
「發揮的不錯嘛!」某妖孽贊許著。
「你……好壞啊!跟誰學的?」某狐狸精的胸乳仍被抓揉著,偷偷學著摸像對面那兩只更跨堆兒的。
「好不好玩兒?」某妖孽似乎是一語雙關。
「誰跟你……跟你玩啊?不要臉!」從來沒這麼無所顧忌的摸過,果然又軟又彈,手感爆炸!
「我不要臉?你勾搭前男友就要臉啦?小娼婦!」
咬牙切齒的笑罵中,一只手忽然轉了方向,探向下三路,「萬一把好不容易拐來的風流才子給嚇跑了,我看你這個紅粉佳人還怎麼裝模作樣!」
「誰拐了,我也沒……沒裝!」
那只手滑溜溜的伸進了裙子,在大腿上來回摩挲著,好像在籌畫著什麼陰謀,又像在追趕著誰。
「呸!我還不知道你?那天是誰說的,別的我都不服,就羡慕你有個好男人……「
隔著裙子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被捉住話把兒的小娼婦越發的心虛:「那又怎麼樣?我又……」
「你又怎麼了你?」狡辯被無情打斷,「我還不知道你?你呀,是也想要一個,心裏卻沒底吧?」
還有比這更直截了當的撩撥麼?還有比她更貼心貼肺的妖孽麼?還有比這會子更難得的機會麼?
「你是……你想怎樣?」
「咯咯……」妖孽媚眼如絲的笑了,「讓我再親一個!」
「嗚——」
經過最初象徵性的掙扎,兩條骨肉勻停的腿子還是被搬到了老闆臺上。
可依姑娘心尖兒停跳,呼吸滯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舒服得閉上了眼睛。
不久之後,她就聽到了那個極品妖孽最最蠱惑人心的一段話:
「你知道,他心裏喜歡我。
我當然可以幫你……調教他。」
「不過,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從今天起,只要從我們家男人包裏找到一條今天這樣的小內內,我的身子就對他開放一個地方,而我可以保證,他也會越來越放得開。」
「直到……咯咯咯……他可以親眼看著你被別的男人幹!然後嘛……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