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萬歲

成名剛出教室，接到米歇爾的電話，好心提醒，布飛嫣幫了他不少，應該請她一起，多一個人吃飯，更有氣氛。

成名本不同意，想想昨晚，布飛嫣已經十分的疲倦了，卻沒有半句牢騷，一直以最好的狀態進行著。不管她的最終目的是什么，他能看出，她是真心在幫他。沖著這分熱情，中午的確該表示一下。

有人曾說過，刀頭不管大小，一定要趁熱。

接通布飛嫣的電話，問她中午是否有約會？電話里，響起布飛嫩的笑聲，打趣問，是不是想請她吃午飯？成名微笑點頭，臨掛線了又冒了一句，如果有約會，那就算了，下次請她。

“你請客，我推掉別人，一定要宰你一頓。”

布飛嫣大笑，表示她還有點小事，20分鐘后到餐廳。他先下去，把菜點好。

收線放好手機，成名走了兩件步，身后響起伍仙梅的尖叫聲，“成名，你等等。”

成名轉身回頭，見她拐著走路，想說幾句諷刺的話，有點不忍，“怎么，想請我吃午飯啊？”

“想的美，你請我。”

伍仙梅擰緊雙眉，加快步子，到了他的身邊，氣喘吁吁的表示，她仔細想過，不能這樣緊易放過他。莫名其妙的受這種折騰，50元的醫藥費就擺平了，顯得太容易了。

“小妞，你不是吧？”

成名五官向中心擠攏，“你別忘了，哥哥約了美女，你夾在中間算什么呢？”

“本小姐不算美女嗎？”

她拉長了雙頰，對這個答案大不滿意。

“我懷疑你的企圖，想從中搞破壞。”

成名斜眼，盯著她的眼神，沒有發現秘密，心里狐疑不定，不明白這小妞想玩什么花樣。

“你美吧。本小姐越想越不服氣，這樣太吃虧了，得狠狠的宰你幾回，才能出這口惡氣。”

也不管他是什么反應，伸手拽著他的胳膊，死不松手。

“你是不是認為，哥哥真欠了你什么？”

成名扳開她的小手，甩腿前奔，“你這個樣子，讓別人產生錯覺，認為你喜歡我。”

“你，算了吧。”

伍仙梅大笑，拐著追了上去，又抱著他的胳膊，“本小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痞貨，要我喜歡你，10輩子之后，或許可以考慮。”

“這小妞死氣白賴的跟著，我也沒辦法。”

成名拉開伍仙梅的玉手，扶她坐下，抓起菜單，順手遞給米歇爾。

“四個人正好，一人坐一方。”

米歇爾接過菜單，一邊看，一邊戲笑，吃了飯之后，如有多余的時間，可以打幾圈。

“伍仙梅，敢不敢？大512。”

成名側頭，盯著她的雙眼，語氣充滿了韻味。

“哼！多大？”

“500，1000，2000，高不封頂。”

成名很少打麻將，為了刺激伍仙梅，決定嚇嚇她。

“還有一個是誰？”

伍仙梅是麻將高手，卻沒有打這樣大，在麻將桌上，最大的就是124。

“布導。”

“布導？”

伍仙梅一怔，眼有困惑之色，“以布導的收入，會打這樣大？”

“別狗眼看人低，布導有自己的生意，導師不是主職。”

成名想道出布飛嫣的主業收入，想想又打住了。她曾叮囑過，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她的事。

“哼！到時輸得你脫褲子。”

伍仙梅眼有得瑟，心里暗自盤算，到時如何痛斬成名，趁機報仇，新老帳一起清算。

“我輸得脫褲子沒有關系，就怕你輸得脫褲子，那就有好戲看了，哈哈。”

成名樂的哈哈大笑，掏出手機，催布飛嫣動作快點。

吃飯的時候，成名很少和布飛嫣說話，不是故意冷落她，而是怕伍仙梅看出破綻。說句真心話，盡管布飛嫣拍著胸口保證過，按目前的進度估量，有50%的機會勝過伍仙梅。

他清楚伍仙梅的實力，表面挺輕松的，心里一直十分在意此事，時時留意，不敢松懈。一旦讓伍仙梅知道他開小灶，暗地里惡補，必會節外生枝，另生事端。到時想勝過她，比登天還難。

米歇爾表現的很熱情，縱談國外風情，天南海北的聊著，完全分散了伍仙梅的注意力。漸漸的，伍仙梅發現不對勁，米歇爾表現太過熱情了。

開始，她誤以為是性格關系，米歇爾是混血兒，又在國外呆過，開放熱情，無可厚非。意外發現，米歇爾看成名的眼神充滿了柔情。她明白這種眼神意味著什么。

但她也清楚，成名和米歇爾認識的時間不長。追求米歇爾的政界要員，影視紅星，商壇大亨，可說是不計其數。她從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為何對成名例外？

這痞貨除了一身痞氣，偶爾耍點流氓手段之外，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米歇爾怎會對他動心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惟一的解釋，就是米歇爾另有所圖，這種眼神是裝出來的，故意引成名上勾。

她放下筷子，盯著米歇爾的雙眼，意味深長的刺探，“米歇爾，這樣多的優秀男人追求你，為何全拒絕了？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你也不差啊。”

米歇爾似乎沒有聽出話中的弦外之音，趁勢打趣，“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追你的好男人也不少，為何沒有接受？”

“我？”

伍仙梅一怔，還真沒有細想這個問題，追求者之中，的確有幾個不錯，有的時候，就像自己的夢中，可靜下心來，細細的體會，總覺得少了一點什么。到底少了什么呢？她一直沒有想明白。

“得啦，你們老了沒有人要，我全部收留。”

對于這個問題，成名也十分的好奇，他曾問過米歇爾，卻沒有得到答案。

“只要先生愿意，米歇爾可以考慮。”

“你臭美。”

伍仙梅可不買帳，拉長了雙頰，“你為自己是誰啊？馬臉不知長。”

“小妞，你別表錯了表。”

成名大笑，斜眼打量，有點為難的表示，這種收留和傳統意義不同，不是做老婆，而是當仆人。

“臭不要臉。”

伍仙梅氣得發抖，反過筷子，直戳成名的手背。

“以你的姿色和能力，能當我的仆人，算是非常幸運了。”

成名奪了筷子，夾了一塊青菜，塞進她嘴里，“還得視將來的情況而定，別急著表態，也許當仆人的資格都沒有。急個什么勁。”

“先生，我呢？”

米歇爾知道成名故意戲弄伍仙梅，卻無法抑制內心的好奇。想趁機知道，她在成名心里是什么地位？

“你嘛……表現好的話，可以做小的，卻不能當大老婆。”

“天下第一自大狂，非你莫屬。”

伍仙梅平時挺自負的，近距離看了米歇爾的面孔，內心大受打擊，成名批她，可以理解，這樣貶低米歇爾，心里大大不服氣。

“吃菜吧，就你話多。”

成名夾了兩塊青菜，一起塞進她嘴里，“米米都沒有吭聲，你發什么雜音啊？你有米米的絕代嬌容，尾巴早就翹上天了。”……

原計劃去布飛嫣的房間，成名臨時改變主意，定在米歇爾的房間。伍仙梅一直念著要痛斬成名，特別積極，七手八腳的擺開攤子，洗牌開砌。

成名接到阮玟的電話，她顯得十分的無助，一個上午，葉芳菲做了三次噩夢。她想盡了辦法，無法緩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一直清醒，不能入睡。迷糊之時，一定會做噩夢。

成名苦笑，表示無能為力，這種情況，最好問問心理醫生。短時間內無法解決，就找主治醫生，用鎮定劑控制局勢。

想了想，善意建議，如果條件許可，讓她父樣過來，有個男人陪著，或許可以緩解葉芳菲的心理壓力。有不少的女人，在最脆弱，最恐懼的時候，往往需要丈夫的關懷和呵護，讓她們有安全感。

“痞貨，別只顧聊天，開局啦。”

伍仙梅熟練的砌好了牌，抓著骰子，對他揚了揚，“是不是怕輸，故意拖延時間？”

“小妞，哥哥還有事，有空再聊。”

成名收線，把手機放回褲袋里，彎腰坐下，盯著伍仙梅的雙眼，“看在你受傷的分上，不和你計較。但你要小心一點。”

“小心什么？”

“小心真的輸得脫褲子。”

成名顯得信心十足，挺腰坐直，要她擲骰子。

不知是運氣，或是伍仙梅用了手段，擲骰子的結果是她第一。

成名砌好牌，掃了一眼，發現不是一般的爛，只有一個死搭子，其它的全是散牌，“伍仙梅，你是不是出老千，哥哥的牌怎會這樣爛？”

“沒有證據，別紅口白牙的信口開河。”

伍仙梅打的一萬，催他快點摸牌。

這小妞不要萬子。她不要，自己就蓄萬子，到時氣死她。他手中只有三張萬子，本想打了，臨時改變計劃，打條子。

打張二條，伍仙梅碰，又把牌拉了回來。又摸一張廢牌，成名順手扔了出去，“臭條子，干嘛老是纏著我？”

一連五圈，成名摸的牌全是條子，原來的牌，沒有換掉一張。打一張八條，伍仙梅杠了。最氣人的是，杠上花。清一色的條子。

“邪門。”

他清楚的記得，伍仙梅沒有打過筒子，這說明她起牌就缺筒子。五圈做清一色，還杠上花，水平不低。

接連三局，全是伍仙梅和牌，兩局自摸，一局是成名放炮。

“小妞，哥哥再放你三炮，當還債。以后不準以此為借口，說哥哥欠你什么。”

成名不再看牌，憑手摸，知道這幅牌又是爛牌，決定不和，讓她占點便宜。

“別說這樣動聽，明知自己和不了，故作大方，本小姐不領情。”

伍仙梅何許人也，一眼看穿他的用意，毫不保留的揭穿。

“哥哥好人做到底，不和小女孩一般見識。”

成名一臉微笑，心里卻在盤算，是不是真的讓她一贏到底。他是無所謂，卻不想布飛嫣倆人跟著受累。

成名沒有信口開河，說話算話，一連三局都是他放炮。解救了布飛嫣和米歇爾。伍仙梅并沒有昏頭，反而對他對另眼相看。

她每次剛叫牌，成名就放炮了。這說明一點，成名看清了她的牌。有這種水平的人，牌技絕對不差。為何一直沒有和牌呢？是另有打算，或是真想趁機還債，讓自己獲得物質好處？

“先生的計劃已完成，時間不早了，撤了吧？”

米歇爾平時不喜歡打麻將，今天是給成名面子，一直耐著性子在打。

“伍仙梅，你吃飽了沒有？”

成名暗自一算，伍仙梅應該贏了3萬多。他一個人輸了2萬多。這個數字應該讓她消氣了。

“看在布導的面子上，暫時放你一馬。”

伍仙梅明白，成名真想給自己補償，否則，他沒有必要次次放炮喂自己。

伍仙梅哼著流行歌曲離開了房間。布飛嫣看著她的背影，不解的問，“你到底欠了她什么？這樣委曲求全。”

“不小心碰傷了她的膝蓋，算是給她一點醫藥費。”

“看先生的神情，好似給得不甘心。”

米歇爾一語道破他的想法，卻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做？

“我沒有時間和她糾纏，讓她嘗到甜頭，現在麻痹她。到時再痛斬她。”

成名哈哈大笑，坦然表示，他表現的越害怕，越軟弱，伍仙梅就越放松，不會有戒心。考試結束了，再慢慢的找她算帳。

“小壞蛋，你還得加強，延長時間，將知識面擴大。”

布飛嫣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更深信自己沒有看錯人，只要他虛心學習，按自己的計劃進行，要擊敗伍仙梅，并非難事。

下午的課程結束了，伍仙梅又找上了成名，說的十分動聽，表示晚上她請客。成名爽快的答應了，正想問吃什么？伍仙梅又冒了一句，她請客可以，得他掏錢買單。

“伍仙梅，你行啊，這樣戲耍哥哥。另一條腿，是不是也想帶點傷了？”

成名收拾了課本，側身探手，抓著她的傷處，微微用力。

“放手。”

伍仙梅痛的咧嘴，用力拍打，無濟于事，對于她的尖叫，他是充耳不聞。

“這是警告，你最好記住一句老話。”

“什么老話？”

“得寸進尺。”

成名臉色一冷，聲音提高少許，“別以為哥哥好欺負，就可以任意的指手劃腳，你真有這種想法，趁早收起，免得吃虧。”

“哎喲，你還拽起來了？”

伍仙梅一怔，見他神色陰沉，沒有頂嘴，一時摸不透他說的是真是假。以他當時修理毛云天的表現，這話應該可信，惹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酸梅子，有沒有想過去別的公司發展？”

成名當時出于好奇，收集了她的資料，覺得她沒有發揮全力，給她一個更大的舞臺，一定可以發揮得更好。

“不要告訴我，你想請我？”

伍仙梅拉開椅子，在旁邊坐下，眼中充滿好奇之色。

“你現的年薪是多少？”

“這是我的秘密。”

“有個性，我想更改一下當時的賭約？”

方才一問，純屬多余，像伍仙梅這種人的身價，他大致清楚，出入不會超過20%。

“怎么改？”

“你輸了就離開現在的公司，去我朋友的公司，現在的待遇，肯定不如你目前的收入。”

他稍作停頓，鄭重承諾，三年之后，收入一定比她現在翻倍。

重要的，不再是一個執行者，而是一個決策者。可以全面發展，比現在的空間更大。如果發揮的好，收入可以是現在的10倍，或者更高。

“什么公司？”

“暫時保密，考試結束后，我們再細談。如果……”

“如果什么？”

“你怕失敗，沒有膽量做一個決策者，我收回方才的話。”

他知道伍仙梅這種人，個個自負，適當的激將遠比正面邀請更有效。

“哼！你太小看本小姐了。”

伍仙梅上當，鄭重表示，到時真的輸了，就算年薪不到100萬，她也會按約定行事，絕不失信。卻有一個前提條件，公司必須有令她滿意的發展前途。

“成交。”

成名心里大喜，臉沒有流露一絲得意之色，伸出右手，握著她的小手，“哥哥相信你的能力，有你加入，一定可以騰飛。最后能飛多高，你看你的能力了。”

“哎喲，說得像真的一樣，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這公司是你的，或者說，你是公司的股東之一。”

伍仙梅心里打了一個若大的問號。這口氣絕不像局外人說的話。

“如果是呢？”

成名兩眼一翻，目光落她的高聳之處，故意逗她，如果那公司真是他的，上班的第一天就陪他睡一夜，夜里會做什么，她是成年人應該明白。

伍仙梅雙頰通紅，瞪了他一眼，伸手想掐，小手落入魔掌之中，連掙數下全失敗了。更可惡的是，男人捧著她的小親不停親吻，身子一顫，趕緊出腳偷襲。

成名又使壞，張腿夾住她的小腿，湊嘴在她耳邊引誘，“到時，你要是能把我的夾得這樣緊，我一定讓你做小老婆，或者是第一。”

“下流！”

伍仙梅雖是處女，可她是成年人，當然明白這話的意思，雙頰紅得可以擠出血來。張嘴咬他。卻上了成名的當，成名趁機含住她的香唇，抱緊她的腦袋貪婪舔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