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三章 圣帝蓮后
魔帝傲世行
| 发布:03-16 13:21 | 602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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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道!”
劉福通猛然狂喝,一直在他身旁殺敵的大將杜遵道已經會意,他是想要自己放棄掩護,改而攻擊禿赤,好拖延時間讓劉六的步兵圍殺過來。
杜遵道知道劉福通的功底之厚,應該不會輕易被人殺敗的,因此帶了所屬的部隊就向著禿赤的方向沖擊。
“劉福通,我們今日到此為止吧。”
劉福通等三人交拼近百招,可是始終維持著平手的狀態。好不容易才從劉福通的矛勢中得到一絲喘息空間,憐普當終于忍不住向劉福通提出停戰的要求。
劉福通心下暗嘆,這兩個兇人武功之高,已經足以擠身江湖的頂級高手之列,如果今日放過他們實與放虎歸山無異,將來定必會后患無窮。
可是在今日這個形勢下,他自問沒法子可以留下他們,而且相比起整場戰役,區區兩人又何足道哉。
對于利爾扎和憐普當兩人而言,在戰場上消耗過多真氣同樣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加上赫廝那方面一點響應也沒有,衡量利害下仍然是明哲保身最為明智。
就在劉福通正要答允之際,一把有若洪鐘的聲音突然傳進了他們的耳內。
在劉軍仍然廝殺的同時,韓巧巧與郗翠云這對亮麗師姐妹卻已經開始了清巢行動。
赫廝被格殺當場,阿速軍立時潰不成軍,紅巾軍在韓郗兩女的帶頭下更是得勢不饒人,戰事幾乎變成為一面倒的殺戮。當中只有趙梓橦因為消耗真力過鉅,亦不想再作無謂殺孽而退下火戰,可是在紅巾軍眼中她已經被視為一員不可缺少的猛將了。
大局已定,原本正欲離開的韓明霞突然拉開了半邊白色的帳篷,然而這個簡單不過的動作,卻使得圍在她蓮座之下的萬名工兵與及較接近的步兵,全都看得眼也呆了起來。
從帳內露出來的是一張輕紗半掩,完美無暇的少女臉孔。
橫看豎看也是個十七,八歲的青春少艾,吹彈得破的雪肌透著一點自然的嫣紅。水靈的眼眸里不斷蕩漾著一泡晶瑩水光,當中更夾雜著一份純真和希冀。她沒有化妝,因為她的容貌氣質根本已沒必要化妝。她亦沒有配帶任何的飾物,因為根本就沒有飾物可以配襯她。
她的樣貌已經叫人傾倒,但她的表情更是吸引得沒法形容。
她那對不斷閃爍光澤的眸子遠眺著遠方劉軍的方向,當中充斥了無以名之的強烈情感。桃唇半張,欲言又止,就似是有無數的少女心事收壓于芳心般。
“來了,你終于都來了。”
此時此刻的韓明霞那有傳說中年過花甲的宗師,魔門黑道第一龍頭的影子,她反而像極是一位久候丈夫歸家的年輕小妻子,她的神態是何其溫柔和矜持。
然而在她腳邊的萬多人卻仍然沒法從韓明霞的傾城姿色及絕世美態中醒過來。
蓮座之下的工兵大多只是普通的百姓組成,在他們的生活圈子里又怎么可能見過像韓明霞這種天姿國色。他們本已視她為救世佛祖,得睹她的絕代芳容后,有些工兵甚至當場跪拜起來。
韓明霞的出現燃點起苦屈百年的民族怒火,她的一句說話立時改變了紅巾軍陷于苦戰的逆境。而現在,她的美貌姿容更為見過她的人留下永不磨滅的一段回憶。
在步兵里歇息的趙梓橦也留意到了韓明霞,本也是非凡美女的她亦被韓明霞的美貌姿色所震攝著。除了是因為她那驚人的容貌氣質之外,她的樣子與鳳紅邪就像同一個餅印倒出來的餅子般,沒有見過她們倆人的,實在難以相信世上會有這么相似的婆孫。
與其說韓明霞和鳳紅邪是一對婆孫,反而說他們是一對孿生兄妹更為相似。
“四月南風大麥黃,棗花未落桐葉長,青山朝別暮還見,嘶馬出門思舊鄉。”
一段語氣極平靜的詩詞突然在這個彌漫血腥和怒叫的戰場里冒出來,可是聽在酣戰中的劉福通三人耳里時,卻使得他們同皆心頭劇震。
利爾扎與憐普當今次前來潁州本是打算混水摸魚討點便宜的。他們雖然不敢去惹韓明霞,但若能斬殺劉福通,那將會是件豐功偉業,對他們在朝廷的地位能起極大的幫助。
可是先遇上一個后起之秀韓巧巧,后又是一個實力遠超估計的劉福通,當中還未算那個令人談之色變的韓明霞。當見識過人才輩出的白蓮教后,他們著實有些后悔離開一向安穩的域外老家來到中原。
那句不知是誰說的詩句,卻恰好在此時挑中了他倆人心底的心事,加上因玄功而營造的一份思鄉之情,他們此時亦不由得被觸動了情緒而減退了氣勢。
武術之道,功力修為只是基本,智能精神才是真正追求的要素。來人尚未出手卻已把利憐二人看通看透,單以一句話就重挫了他們的信心氣勢。他們三人都是老江湖,也知道來者是個可怕至極的高手。
在這個戰場里廝殺的是合共三千多名的騎兵,阿速軍全身凱甲,紅巾軍頭扎紅巾,但現在卻偏偏出現了一個與現場絕不協調的少年郎。
來者身材高眺,擁有一頭以紅帶束縛在背后的烏黑長發,外披一件粗麻斗蓬,內穿一套紅黑雙色的衣衫長袍。
他負手背后,從騎兵與騎兵的激戰之中從容徒步而來,看似是輕松悠閑地穿梭于各個交戰將兵之間。在這里全都是殺紅了眼的戰士,但奇跡地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招惹他,反而四周殺聲震天,與他的孤身閑暇形成了極為強烈的對比。
戰場之上殘肢四飛,血濺如雨,然而血水濺到他身上時被他的護體真氣全部彈開。被彈開的血花就如暗器般漫射開來,使得在場敵我雙方的士兵不敢行近他之余,反更要退到他的十尺范圍以外。
望見來人的樣貌,劉福通用不著去猜已經知道他是誰。
“說得好!福通就送鳳兄弟一件見面禮。”
被利憐二人苦纏得滿肚子氣的劉福通,赫見強手來援后自然要一吐這口烏氣。乘著他倆人銳氣消減之際,劉福通正面挑開憐普當的長劍,更重手以矛尾硬掃背后利爾扎的彎刀。
利爾扎心下仍是驚魂未定,同時在心里搜索姓鳳的高手。當他想起了一個名字時,以他平素殺人不手軟的膽量,亦嚇得心臟也幾乎跳了出來。在稍微分神之時已經被劉福通反將一軍,剩虛一擊把他震得往后倒退數步。
難道是「劍醫」鳳嘯天親臨?
雖然只退了幾步,但當利爾扎剛剛站定之際卻立即感到四周陰寒有如冰窖,一股無形而有質的肅殺之氣已經從背后如大海巨浪般潮涌撲來,對方的氣機更徹底鎖著他,嚇得他連半個指頭亦不敢妄動,生怕一個不慎而惹來敵人的狂襲。
利爾扎終于面色劇變。
以他估計,來者的武功才智之高,即使他師兄伽僯真親臨怕亦不能討好。而他在最佳狀態下亦肯定不是對方的十合之將,現在于劇戰過后怕連三招亦未必接得下。
“拉扯呼!”
利爾扎雖然吃驚,但他畢竟縱橫西域數十多之久,戰斗經驗之豐富是絕對不假的。他立時以外族語向憐普當示警,同時把匹練真氣猛注到手上其中一把彎刀之內。手臂沒有任何動作,但彎刀卻似有生命般從他的掌心中自動跳動,而且更不斷旋轉,從他頭頂之上繞過他身體彎擊背后的敵人。
來者不是鳳嘯天,但可能是個比鳳嘯天更可怕的人–鳳紅邪。
只見鳳紅邪收于背后的雙手仍是沒有伸出來,但眼中卻是贊許的神色,顯然是頗為欣賞利爾扎的急才武藝。
其實利爾扎此招乃是壓箱底的絕活,不但會花費龐大真元,而且更會縮減壽命。但他不惜使出此絕技其實只為博得一個轉身的機會而已。
被那柄像是長了眼睛,從空中斬劈下來的彎刀所牽制,鳳紅邪的前進步伐終于窒了一窒,緊鎖著敵手的氣機亦生出了細微變化。
奇招奏效,利爾扎勉強壓下心中的狂喜,他知道這機會一瞬即逝。乘對方松開了封鎖之際轉身反手劈出了一刀,半月彎刀化成了一道長虹以破竹之勢反擊鳳紅邪。此刀暗含他數十年的修為功力,只要對方稍為退開又或硬接此刀,利爾扎都有信心可以爭到逃命之機。
鳳紅邪負手卓立,面對這氣勢磅礴的一刀卻看也沒有看,就像是根本不屑一顧。
原本彌漫整個空間的凜冽殺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跡,鳳紅邪的身形亦詭異地左右閃動,在不足半尺的點丁之地幻出了十數個似虛還真的殘影。
利爾扎頭皮發麻,心中的驚駭無以復加。
到達他們這級數的高手,身體的行動速度超過肉眼察物的速度實乃平常。面對鳳紅邪的快疾身法,利爾扎只能憑刀氣去鎖著對方的身體攻擊。可是對方在殺氣消去的一刻,竟然連氣息也奇跡地消失掉,就是他的刀氣亦失去了攻擊的目標,使他像瞎了眼般頓時陷入了不知所攻也不知所守的困境。
此時他才明白面前這名高手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所能理解的范圍。
他的半月彎刀已經沒法子再變化,就像是送上去給人干掉般劈在空氣之中無處著力,身體也收不住狂猛的去勢而停頓了一霎眼的時間。
高手交鋒,往往就只是一線之差,然而這所謂的一線之差卻是武藝才智及精神高低的大洪溝。
就是這一個失誤,利爾扎心知自己徹底地完了。
面前的殘像突然一花,手上的彎刀已經不知怎樣被重拍了幾下,利爾扎的身軀亦一個震顫,同時感到全身各要穴像被萬斤鐵錘敲中。在他昏迷倒地以前突然想起鳳紅邪所吟的詩句,也感到無比懊悔,責怪自己為何要跟伽僯真走到中原來。在域外他也算風光,但現在落入了白蓮教手上,他的下場恐怕比起當場戰死還要凄慘百倍。
仍在一旁惡戰的劉福通和憐普當同樣心膽俱寒,他們怎都沒法想象得到,于塞外可說無人敢惹的利爾扎,在鳳紅邪這位少年高手面前竟然會如斯脆弱,只一個照面就被他生擒下來。
憐普當手上進攻的長劍突然爆成了一團碎鐵,還化為一團光雨點往劉福通直罩過去。
劉福通暗呼厲害,他怎還不曉得這是憐普當的逃命絕藝。可是知道又如何,面對滿含真氣鋪天蓋地壓過來的碎劍塊,他也沒有理由以傷換傷狙擊敵手。
趁劉福通稍稍避開之際,憐普當怎會放棄這個辛苦博回來的好機會,人形一閃已向騎兵叢中溜了去。
“邪人厲害,在這種情況之下竟仍能逃之夭夭。”
劉福通知道追也是白追,他反而橫矛肩上,用力踢翻了穴道被制,昏迷在地的利爾扎。他與鳳紅邪閑聊的神情就像與四周仍在激戰的兩軍沒有干系一樣。
“「邪人」兩字由我們口中說出來,好象欠缺一點說服力吧。”
鳳紅邪仍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冷眼看著逃去無蹤的憐普當,他卻全然沒有追殺之意,反而面上卻是一個滿意的冷笑。但聽到他說話的劉福通卻愕然片刻,忽然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鳳兄好有趣!劉某今日交你這個朋友!”
鳳紅邪心中暗贊,不論劉福通是否真心要交他作朋友,但見識到他的實力后,避免與他為敵卻是絕對正確的手段。正想答話之際,心頭忽地一跳,眉頭亦輕皺了一皺。
“邪兒啊,何事使你不快了。”
從韓巧巧,郗翠云那個方向傳來了韓明霞溫柔而磁性的桑子。即使是在激戰的當兒,劉軍上下亦忍不住要望一望這位青年來。
不論是紅巾軍或是普通的白蓮教眾,在他們心目中韓明霞的地位跟神沒有分別。當得知這個突如其來的超級高手其實就是她的親外孫鳳紅邪,他們又怎么可以忍得住不多看兩眼。
“紅邪沒事,謝姥姥關心。”
心中暗凜,鳳紅邪知道自己剛才一瞬即逝的殺氣已經暴露出他的行動意向,更惹起了韓明霞的注意。
同樣是千里傳音,鳳紅邪雖然淡然地說話,但聲音卻剛正凝聚而不散,不獨是蓋過了整個戰場,更清晰無誤地傳到了韓明霞的那一方,足以顯示他有著不下于韓明霞的驚世修為。
鳳紅邪的容貌與韓明霞生得幾乎一模一樣,當這位絕代的美男子蓄意顯露了這一手時,紅巾軍的聲勢再次被推上高峰。
在韓明霞的方面,她微笑著把白紗輕放下來,靜靜地坐回到蓮座之內。可是數十年沒有驛動過的芳心卻不由自主地泛起漣漪。她在這個蓮座的紗帳之內看似什么也沒有做,但其實她已經暗暗施展天視地聽之術,即使遠在眼看不見的劉軍戰場里,當中的所有氣息亦無法可以隱瞞到她。
透過生命的分布,數量以及消逝速度,加上當中屬于高手那份有別于常人的強大氣息,這些看似散亂的資料卻能憑借她的大智能準確地判斷出場戰上的形勢,繼而正確地作出應有的軍事對策。
可是她那無孔不入的思感中卻幾乎漏掉了一個人,而且更竟是一個與她有著血緣關系的人。如非鳳紅邪出手降伏利爾扎時出現一瞬間的殺意,她恐怕亦無法感應得到這位外孫的來臨。
原本收到福裕的消息時,他就指出鳳紅邪的造詣已經超過了武術的范疇,臻入了一代宗師的境界,甚至有可能超越了他也說不定。
然而鳳紅邪只不過是名廿歲不到的少年,與修為靜功足有一甲子,達至入微境界的福裕應該無法相比。故此她當時還以為是福裕那個老和尚過于謙虛,但現在親身觀之,鳳紅邪之強確實遠超過了她原先的估計,至乎擁有與她拮抗的可怕力量。
“姥姥,請代紅邪照顧一下巧巧及梓橦好嗎?”
韓巧巧香軀微震,那點點的朱唇輕輕顫動,玉指更緊緊抓著手上的馬韁。如果她不是要統領娘子軍團,她當會不顧一切的趕去見鳳紅邪。
“師姐,正事要緊。”
留在她身旁的郗翠云已經明白她的想法,無奈她們還要先收拾殘局,要不然讓這股蒙古敗兵四處流散,將會對四方的老百姓造成無可估計的傷害。
韓巧巧輕點螓首,機智聰明的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已經近半個月沒有見過鳳紅邪這位愛郎,她只覺情火焚心,眼眶濕潤,這份咫尺天涯的感覺實在很難受。
嘆了口氣,手上寶劍一揮,韓巧巧與郗翠云又再開始大開殺戒。
“邪兒放心,姥姥以白蓮圣后之名向你保證,你回來時必定還你兩個白白胖胖的大美人兒。只是邪兒你此行亦頗為兇險,你自己也要小心在意。”
鳳紅邪不禁嘆了口氣,韓明霞確實是他最不想惹的人。看來她已經釋破了自己真正的意圖是當眾公開與趙梓橦的關系,好以群眾壓力來制止韓林兒任何的不軌企圖。
除此之外,她更憑其殺意推斷到他將要進京行刺伽僯真。
“紅邪曉得,姥姥請保重。”
與鳳紅邪的第一次接獨,除了是驚喜之外,韓明霞更感到一種很熟悉及親切的感覺。
鳳紅邪收起真氣,望著站在身邊的劉福通好奇道:
“劉帥不用領軍了嗎?怎的還呆在這里?”
劉福通不禁搖頭失笑,更把原本扛在肩上的重鋼矛一拆為二回收背后。
“赫廝已死,大局亦已定,我出不出手已經沒有關系啦。”
鳳紅邪的面上亦是一個微笑,可是心中卻暗自訝異。劉福通不愧是出色的將領,即使并非親眼所見,但卻從韓明霞說話之中的悠閑,意會到那邊已經擊敗了阿速軍,從而更可以推測出赫廝應已陣亡。
不愧白蓮教的第二號人物,在千軍萬馬當中竟然可以冷靜如此,劉福通此人果真不簡單。
“唔,請算劉某交淺言深,鳳兄弟真的打算入宮殺伽僯真嗎?聽聞那家伙的魔功之高,并非利爾扎或憐普當之輩能夠相比。鳳兄弟此舉會否過于魯莽?”
從剛才鳳紅邪所顯露的殺意,加上與韓明霞對話,使得劉福通與韓明霞一樣發現了這個男子已經把目標鎖定在伽僯真的身上。
“魯莽?哈哈哈哈……今日一役,天下大勢將陷入混亂。難得伽僯真此時還走進來中原送死,要殺他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否則讓這老狐貍躲回域外老巢,要再找到他就難比登天了。”
劉福通默然不語。
鳳紅邪的舉手投足,以及他的辦事作風,同樣皆顯示出大宗師級數的風采氣魄與及遠大眼光,而且他身上更暗透一種堅定不移的自信,就連劉福通亦沒法生出任何懷疑他能力的想法。
他不由在心底暗暗嘆氣。韓林兒的年紀與鳳紅邪差不多,可是兩者之間的差別卻是大得無法可以相提并論。如果現今白蓮教是由韓明霞配合鳳紅邪的話,那可真是一個絕配的夢幻組合。
劉福通深深地望了鳳紅邪一眼,再看著地上的利爾扎道:
“鳳兄弟…這個…”
“拿去吧,就當是送給姥姥的一點孝敬。”
鳳紅邪說畢,瀟瀟灑灑地轉身,也不見有多少動作就閃身進入了人群之中,卻留下了微微一愣的劉福通。
倒在地上的利爾扎可是一件價值無比的好貨色。他貴為伽僯真的師弟,元朝的一名高官,從他口中不但可以拷問出不少珍貴的信息,更可以從他身上的內氣里探勘出域外魔門拜火教心法武功的秘密。這一點對鳳紅邪此行或白蓮教的壯大都是非常之重要。
剔除了這些之外,擒下一個域外享譽盛名的超級高手更能重重打擊蒙古人的威信,這些利益還未算可以跟朝廷提出交換俘虜的條件在內。
鳳紅邪這些漫不經心地把人送給他們,其豪邁的胸襟終于深深打動了劉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