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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章 失衡的感情

欲望都市

| 发布:04-02 00:57 | 977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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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江心情本不好,加上席上眾人極力勸酒,他心想:“我是在陪客戶,又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怕什么?”

于是往往酒到杯干,他酒量不行,才幾杯下肚,身體已經是發熱變軟,人在他的眼里都是晃悠悠的。

任敏見他這副模樣,不由慌了手腳,勸他別再喝了,其他人見他果真不勝酒力,才不再勉強!

陳江迷糊中猛覺得臉上冰涼冰涼的,睜開眼看是任敏用濕毛巾幫他擦臉,而他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望著陌生環境,他問:“這是哪里?”

任敏說道:“酒店,我看你醉得不成人樣,就開了間房讓你休息下。”

陳江看時間已近十二點,心想雅丹在家不知道急成什么樣子,忙說道:“我現在沒事了,我得回去了。”

說完,掙扎著站起身,任敏纖手在他胸部一按,哀怨地說道:“你這么討厭我,就連陪我相處一下也不愿意嗎?”

陳江說道:“我……太晚回去,老婆會不高興的。”

任敏說道:“我已經給她打過電話,告訴她你喝醉,晚上回不去了。”

陳江大驚失色,知道雅丹聽到這話的后果是什么,于是說道:“你……這不是害我嗎?”

任敏說道:“我這么跟她說也沒錯,當時你確實醉了嘛!”

陳江要不是因為她是老板的女兒,早就一拳打過去,如今只能說道:“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走了”任敏一下撲在他身上,說道:“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陳江說道:“任敏,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并不適合你!你又何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呢。”

任敏小手堵住他的嘴巴,柔聲說道:“不許你作踐自己,你有多好,你都不知道嗎,我喜歡你的真誠,正直,善良。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陳江,我真的好愛你。”

陳江親她柔軟的小手,聞她身體的處子芳香,看她因為喝酒而顯得紅艷艷的臉蛋,清澈大眼睛迷離中蘊含濃濃情意,再加上她整個身子壓在他上面,一對柔軟的乳房更緊壓他身上,隨她呼吸,扭動廝磨,讓酒后乏力的他不禁意亂情迷,喃喃說道:“任敏,你真美!”

任敏眼睛放射迷人光芒,說道:“你喜歡嗎,我是為你而美的。陳江,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身體都是你的!”

陳江反復念叨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腦中靈光一閃:“她不是我的,雅丹才是我的,雅丹才是我老婆,該死,我怎么把她忘記,卻和任敏在這里胡言亂語呢。”

于是神智清醒大半,用力推開任敏說道:“對不起,我真回去了。”

任敏一愣,看到陳江的眼神是那么堅決,離去的腳步那么堅定,她心里第一次生出無力之感!

陳江打的搖搖晃晃地走進臥室,看見床上無雅丹的影子,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到哪里去了,不會知道我沒有回來,去和許劍約會了吧?”

頓時酒醒大半,打的雅丹的手機時她又關機,急得手足失措,忽地想到別不是到陳倩房間睡了吧?過去一看,果然看見張雅丹抱住陳倩睡得正酣,悄悄退出,這時酒勁上來,一把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眼開眼看時已經到第二天接近午后,陳倩早去幼兒園,張雅丹則在上網,冷眼瞧他,也不說話,陳江洗衣漱完畢回來坐近張雅丹,張雅丹問道:“昨晚玩得開心吧?”

陳江說道:“有什么開心不開心的,就是陪客戶唄!”

張雅丹說道:“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你每次陪客戶,任敏都在,你的客戶不會就是她吧?”

陳江說道:“她是公司負責公關的,她在有什么奇怪。你就別猜疑好不好?”

張雅丹說道:“你們天天呆在一起,能讓我不起疑心嗎?”

陳江說道:“我就搞不懂,你現在怎么那么喜歡捕風捉影,搬弄是非。”

張雅丹說道:“不想讓我說,你就離她遠點。”

陳江說道:“我已經盡量避免私底下和她見面了,你還要我怎么樣?”

張雅丹說道:“你把這份工作辭了吧,也讓我省心!”

陳江說道:“雅丹,你這有點過份了,你知道我付出多少努力才有現在這個局面,你就因為這點事情就讓我辭職,有必要做得這么極端嗎?如果我和她真要有什么,辭職也不能阻攔我跟她來往啊。”

說到這,話鋒一轉,笑道:“你要相信你老公是一個真君子,號稱當代柳下惠。”

陳江還想緩和氣氛,不想弄巧成拙,這句話恰好戳到張雅丹的痛處,她說道:“好,你們男人個個都是真君子,咱們女人都是水性楊花,那你別來理我啊。”

陳江說道:“雅丹,你思維別轉這么快行不行,我……只是打個比方,沒有針對你。”

張雅丹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身子不干凈,沒資格管到你,所以你就可以隨意亂來?”

陳江說道:“絕無此意,你永遠是我長官。我不論什么時候都唯你命是從!”

張雅丹見他語出真心,臉色稍微好轉,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江說道:“千真萬確。不信你下命令,我赴湯蹈火也幫你完成。”

張雅丹正要說話,手機響起,是公司剛才王姐打來的,有點奇怪,接起問道:“王姐!”

王姐語氣有點急,說道:“你老公手機號碼多少啊,怎么我老打不通?”

張雅丹瞥一眼陳江,心想:“他和王姐素昧平生,王姐找他做什么?”

于是說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啊,跟我說也一樣的。”

王姐說道:“對,你是他老婆嘛。你能不能把他賬號發來給我。”

張雅丹疑心問道:“你要帳號做什么?”

王姐遲疑著說道:“我跟你講,你不能告訴許總啊,不然他罵死我了。”

張雅丹自是應承下來。

王姐這才說道:“許總昨天下午給我你老公的帳號,讓我存錢進去,我一時大意,不知道放在哪里了,翻一個晚上也沒有找到,可把我急死了。”

張雅丹說道:“為什么要存錢給他啊?”

王姐說道:“不清楚啊,應該是生意上的事吧。”

張雅丹說道:“好的,我待會發短信告訴你吧。”

王姐把電話掛斷,說:“許總,她掛電話了。”

許劍說道:“做得不錯,沒什么事了,你出去吧,記得我跟你說的話。”

王姐點頭道:“許總放心,我記得的。”

許劍揮手讓她出去,暗笑說:“陳江,等著吧,這只是開幕式,更多精彩的節目還在后頭!張雅丹,請原諒我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得到到你,因為你體內已經存有我的精子,你的身體留有我的口水,我絕不容忍再有別的男人占有你!”

張雅丹掛斷電話,冷冷說道:“你昨天談的是什么客戶?”

陳江一愣:“你不認識的。”

張雅丹說道:“我怎么不認識了,許劍給你多少錢?”

陳江一怔:“你什么意思啊?”

張雅丹說道:“你還在騙我,把我當傻子嗎?”

陳江說道:“業務上的事情,你又不知道。”

張雅丹說道:“你不肯說實話,我只有去找許劍問清楚了。”

陳江說道:“不用了,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跟他要精神損失費。”

張雅丹臉色大變,隨即慘然道:“沒想到我都變成你斂錢的工具了。”

陳江說道:“雅丹,我這么做不都是為了我們活得更好嗎,再說,你想想看,他傷害了我們,難道就不該讓他付出代價嗎?”

張雅丹說道:“可是你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別人又會怎么看我們?”

陳江說道:“雅丹,我絕不如你想得那么下作,我寧愿不要一分錢,也不想要這件事發生。可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們總要想方法把傷害降到最低不是嗎?”

張雅丹瑩淚涌出,說道:“可是,這筆錢真的能讓這一切回到原點嗎?”

陳江一時語塞,張雅丹說道:“陳江,我們不要這錢好不好,如果幸福生活是建立在這種錢的基礎上,我寧可清貧一生。”

陳江說道:“雅丹,哪你就想白白放過他?我不想,我是一個男人,我不能看到你受委屈而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張雅丹說道:“原來,在你心里,只要有錢,我受的侮辱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陳江說道:“雅丹,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倩倩想想,她還小,將來的日子還很漫長,以后她的生活要怎么過?何況我們又不是去偷去搶。”

張雅丹沉吟半晌,說道:“你要錢也行,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陳江說道:“你說。”

張雅丹說道:“你離開現在這個公司,以后都不能再和任敏聯系。”

陳江說道:“這兩件事怎么能混為一談?”

張雅丹說道:“我不管,我就這個條件,你自己權衡一下,再答復我吧。”

陳江心想要是有二十萬,自己也可以開展事業,勝過寄人籬下,于是就答應了。

任敏聽說陳江的意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問道:“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

陳江點點頭,任敏道:“既然如此,我就尊重你的決定吧。可是你再慢幾天走,好不好,我總要找個人跟你交接工作。”

陳江欣然應允。

張雅丹將陳倩送進幼兒園,念著陳江昨晚回來說他已經交辭職書,過幾天就可以走人,心情這幾日少有的好,信步而行,腦里想到昨晚陳江看到自己對他顏色稍霽,又露出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仿佛就想把自己吞到他肚子里一樣,不由大是得意:“不正式離開公司,偏不讓你如愿!”

這時,猛覺得一陣勁風逼近自己,沒來得及回神,手臂被一只強有力的手鉗住,疼得她咧嘴直叫,來人低喝道:“別叫,否則我捅死你。”

張雅丹驚惶正要叫喊救命,眼前一亮,一把明晃晃的刀出現在眼前,嚇得她把快到嘴巴的話咽回肚里,緊接著一輛轎車停到路邊,那人一手拉開車門,另一只手將張雅丹推進去,等張雅丹回神時,車門已經合上,車子已經啟動,向關外馳去。

張雅丹驚恐地看著旁邊體型彪悍的男人,問道:“你……你要做什么?”

男人笑道:你別怕,我們只想利用你跟你老公談筆生意而于。“張雅丹說道:“有你這么做生意的嗎?”

男人怪笑說道:“我們這么做也是沒辦法,我們做的本就是本大利小的生意,偏偏你老公仗著財大氣粗,肆意打壓價格,搶走我們的客戶,斷我們的生路!我想他不聽我們的話,總要聽你的話吧。”

張雅丹說道:“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知道不?”

男人說道:“我連人都殺過,還在乎這個嗎,你放聰明些,叫你老公合作,咱們大家相安無事。”

這時,前面司機說道:“山哥,后面黑色寶馬好像在跟蹤我們?”

張雅丹和山哥向后看去,果真有一輛寶馬車在后面疾馳。

張雅丹驚訝又歡喜:“這不是許劍的車嗎,怎么這個時候出現?”

山哥說道:“往偏僻處走,看看再說。”

前面聽話的將車子轉向小道,許劍一直跟著,乘著車子減速的時候超到前面,攔住去路,山哥怒道:“跟我下去做了他!媽的,敢找老子的碴。”

說完,把張雅丹留在車上,將車門反鎖。

看到許劍,張雅丹又是歡喜又是擔心:“這下可有救了,可他一個人怎么打得過二個人,還有他這么那么湊巧跟在后面?”

這時前面三個男人先是爭執,隨后動起手,許劍寡不敵眾,沒幾下就被打趴在地,眼看二人對躺倒在地的許劍拳打腳踢,張雅丹心急如火,茫然間突然想起要報警,可伸手去摸,才知道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山哥搜走了!急得她手打腳踢車門。

現場這時出現變化,只見二個人停止對許劍打罵,和許劍談幾句后,面露笑容回來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嘀咕道:“這小子欠扁,早點答應不就沒事了。嘿,美女,你有這么個情人算你走運,快滾吧!”

張雅丹不知道發生什么事,趕忙下車,顧不得辯駁,奔向許劍,見他晃悠悠地站起身,衣服扣子掉落七八,胸口上腳印清晰可見,往日俊朗陽光的臉寵隱藏一絲痛苦,讓張雅丹沒來由地一痛,身上一緊,許劍一只手搭在她肩膀,身子也倚在她身上,張雅丹一觸到他火熱的氣息,渾身一震……

羞急心理讓她呼吸急促,粉白俏臉略顯紅暈,她覺得這樣不妥,正要向旁邊避開他的接觸,誰知許劍的身子跟著傾斜,她想到許劍是因為她才受的傷,愛憐心一起,又想事急從權,只好任由他倚住。

許劍以極其細微的不讓張雅丹察覺的力道擺動身子去感受張雅丹肉體的柔軟光滑,頭部佯躺,肆無忌憚欣賞張雅丹美麗無匹的臉部曲線,鼻子注意接收張雅丹吐氣如蘭的氣息,淡雅芬芳的香水味,催人欲望的體味,順著臉部越過天鵝般優美的頸部,落到雪白細膩的酥胸,再往下可就是飽滿的乳房了,可雖然張雅丹的乳房足夠挺拔向前頂出,衣服都讓它們張開極大空隙,讓許劍的目光得以深入,可無奈藍色乳罩還是讓他的目光只能停留在一小塊雪白油膩嫩肉。

張雅丹將許劍扶坐車上,問道:“疼嗎?”

許劍心想:“如果你肯讓我親一下,就不疼了。”

嘴上說道:“還好,這二個家伙為什么綁架你啊,沒傷著你吧?”

張雅丹見他這樣,還來關心自己,心里也是甜甜的,說道:“我當然沒事了,你怎么那么魯莽啊?”

許劍說道:“我剛開始還不敢確定他們的是綁架你的嘛,我以為像你這樣純潔善良,美若天仙的女孩,就是魔鬼見了都會變成天使的,誰知道趕上今天失靈了。”

張雅丹說道:“你腦子是不是被他們打壞了?胡說八道,對了,你是怎么突然跟在后面?”

許劍說道:“我不敢說,怕你罵我!”

張雅丹說道:“你沒做壞事,我怎么會罵你,我是這么不講道理的嗎?”

許劍吞吐說道:“我每天都在幼兒園……外面等著你接送倩倩上班時……遠遠地看你,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張雅丹看他說話時真情流露,饒是過去對他的些許不滿此刻早已作風云散,想他幾百天如一日愛戀自己,暗自戚然,嘆口氣說道:“你這是何苦?”

許劍說道:“我不苦,看到你每天都掛著笑容便是我最大的快樂!”

張雅丹不想就這個話題跟他談下去,于是轉而說道:“你能開車嗎,要不要叫救護車?”

許劍說道:“我是鐵人,這點傷算什么。”

張雅丹聽他被打得鼻青眼腫,猶自吹噓,一陣好笑:“行了,別逞能了,到醫院看看吧,有些傷外面是看不出來的。”

許劍點頭,載上張雅丹返回市里,張雅丹問道:“后來你跟他們說什么,怎么他們突然放過我們了?”

許劍說道:“剛開始我只當他們見色起意,后來才知道他們是想要錢,所以就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們就放過我們了。”

張雅丹關切地問道:“應該要花不少錢吧?”

許劍說道:“還好啦,只要你沒事,多少錢我都愿意。”

張雅丹臉一紅,想一下,說道:“不如報警吧?”

許劍說道:“這不行,所謂錢財是身外之物,花錢消災嘛。錢失去可以再掙,他們亡命之徒,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張雅丹說道:“可是為了我,讓你花錢,我于心不忍啊。”

許劍說道:“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嫁給我吧。”

張雅丹面容一正,說道:“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再胡說,我不理你了!”

許劍說道:“哪你知道我不會在意這點錢的,你還故意說這么見外的話來傷害我。”

張雅丹說道:“許劍,你對我的好,我很是感激,只是我們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說這些話了,讓人聽到很不好。”

許劍說道:“我想,你不愛我,但你不能阻止我愛你,我渴望得到你,但我更希望你活得幸福,快樂。所以我在等待你的同時,也會在心里默默祝福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他不能給你幸福時,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就滿足了,為了這個機會,我寧愿用一生來等待!”

張雅丹黯然不語,許劍問道:“雅丹,我能冒昧問一個問題嗎?”

張雅丹點頭,許劍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陳江,我跟你有可能嗎?”

張雅丹想了許久,才幽幽地說道:“也許吧,只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好了,我就在這里下車吧。”

許劍說道:“這里?”

張雅丹說道:“是的,停車吧。”

陳劍說道:“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我怕他們再找你!”

張雅丹笑道:“不用了,你不是給他們錢了嗎,再說你送得了今天,也送不了明天。是福是禍,總還是要我對面對。”

許劍只好把車停下,張雅丹下車說道:“你到醫院檢查后,給我發條短信吧!”

許劍說道:“好的!那你小心點。”

張雅丹輕點臻首,看到從身邊疾馳而過的車子,想道:“許劍,希望你沒事,不是我不愿意陪你去醫院,只是我好怕,為什么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害怕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你的眼睛。”

忽地想到二十萬元的事情,心頭又是煩惱:“他幫這么大的忙,這錢還要不要拿他的,得回去跟陳江商量下。”

結果把這事一說,陳江暴跳如雷:“不要?不行,我辭職書都交上去了,你這個時候不要,咱們全家都要吃西北風了。”

張雅丹說道:“這錢對你來說真的這么重要?”

陳江說道:“我是為了你跟倩倩。”

張雅丹說道:“你口聲說為了我,做事卻從不考慮我的感受,或者說結婚這么久,你還不了解我,我只要我們一家人好好生活著,就足夠了。”

陳江說道:“不,我要你跟公主一樣活著,我不想讓別人看不起我們。”

張雅丹說道:“只要我們努力,一樣可以活得很好,不是嗎?”

陳江問道:“不對,我們昨天才說好的,你變得也太快吧,因為什么?”

張雅丹思忖再三,就把今天的事情全盤托出,末了說道:“我想他這么幫我們,我們不能恩將仇報吧?”

陳江說道:“老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演苦肉計呢,目的是不想付這筆錢。”

張雅丹說道:“可是對他來說,二十萬只是一個小數目,他有必要為這點錢讓人打得這么慘嗎?而且他事后也沒說到這筆錢啊。”

陳江說道:“所以說你根本不知道人心奸詐,你不妨想想看,就算有人因為生意的事找我,也應該是突發的,他難道是神仙,未卜先知的守在哪里?”

張雅丹心想:“他整天躲在幼兒園外面看我,當然能及時出現。”

只是這種事她又不能跟陳江說。

陳江見她不說話,以為她被說服,繼續說道:“老婆,你要堅定信念,不要讓騙了,你想下對你做出那種事的還會是好人嗎?”

張雅丹叫道:“我告訴過你,那次是意外,他也不想的,為什么你總要拿出來說事。”

陳江說道:“好,我不說,我不說,行了吧!”

張雅丹一會兒許劍的話在耳中響起,一會兒是陳江的警告,讓她腦子亂哄哄的,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說道:“行,我不跟你說了,我去休息下。”

下午時,張雅丹接到許劍的電話,說道:“雅丹,醫生說我胃出血,要住院,郁悶,早知道他們下手這么狠,就不給錢他們了。”

張雅丹又氣又好笑:“你不給他們錢,只怕你都沒有命回來了,這時候倒好,你還想不給錢?”

許劍笑道:“哈,我怎么沒想到這里,看來我是被打懵了。”

張雅丹怕和他聊太久,讓陳劍知道,于是問明他地址,說好明天去看他后,就把電話掛了。

張雅丹到醫院,找到許劍,見他雖然躺坐在病床,想到他是因為自己傷成這樣,心里不是滋味,關切問道:“好些了嗎?”

許劍笑道:“沒事,還麻煩你來,我真是過意不去。”

張雅丹說道:“你什么時候學會客氣了,你還不都是因為才傷的。”

許劍說道:“那些人沒來打擾你了吧?”

張雅丹說道:“你到底付多少錢給他們了?”

許劍說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情愿你不要來看我!”

張雅丹想了想,口氣堅決地說道:“許總,你對我的好,我知道。奈何我已是有夫之身,又怎么能接受你呢?像你這樣的人,理應找到比我優秀百倍千倍的女孩,你不必拘泥于我,耽誤你的終身。”

許劍說道:“你對你老公深情若此,別人就是想在你心中逗留片刻也不可得,那么你也應該了解,我的心又怎么能容得下別的女人,我們都是一類人啊!”

張雅丹聽他深情表白,話里字間充滿愛戀和無奈,目睹他滿眼的真情,體內竟有一絲憐憫和心痛,有心拒絕他,可是想他現在受傷,卻又如何出得惡言,正自彷徨時,門外有人說道:“哈,許總,我來看你了。”

張雅丹回頭看是林青云,她原對此人印象惡劣之極,此時也有點欣喜他的出現解了自己的圍,當下站起說道:“許總,你安心養傷,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走過林青云時,林青云笑道:“雅丹,怎么看到我來,就走了啊?”

張雅丹看也不看他,徑直向外走去,林青云的目光直盯她美妙的背景,鼻子用力呼吸張雅丹走過時留在空氣中的淡淡清香,直有飄飄欲仙的感覺!

直到張雅丹的倩影消失在門外,才轉頭對許劍說道:“林總,英雄救美玩得高明啊,佩服!”

許劍說道:“適逢其會,見笑了!”

林青云說道:“這套說詞你去騙騙她就算了,怎么用在我身上,殊不知我也是同道中人嗎?”

許劍啞然失笑:“原來戰無不勝的秘訣在這。”

林青云說道:“女人的英雄情結在任何時代都是存在的!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你也會用。”

許劍說道:“我也是讓她逼得沒有辦法,才不得不把死馬當活馬醫,可別說,還真管用,你沒看她現在看我的眼神,那是相當的溫柔!”

林青云說道:“那是!我早說了,對這種自以為貞潔的女人,不能用正規手段!”

許劍一笑置之,問道:“你又是怎么找上門來的?”

林青云說道:“是唐娜告訴我的。”

許劍納悶他和唐娜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像這樣的事情唐娜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告訴他了。

林青云又和許劍嘮叨一陣后,就走了。

許劍百無聊賴地躲在醫院,只聽門一下打開,陳江一臉怒氣地沖進來,許劍一怔:“他怎么跑來這里了?”

原來昨天財務把錢打到陳江帳號,他今天興沖沖地告訴張雅丹,不料張雅丹死活都要他把錢退回去,夫妻間自是免不了又是一陣大吵,張雅丹不得已把許劍受傷住院的事告訴陳江,以說明他確實是幫過她!

不料陳江一聽,飛奔向醫院,到住院部查明許劍的病號房,就闖將進來,質問許劍:“許總,我想不到以你的身份竟然自甘墮落,做出這種事。”

許劍故作不解道:“我玩什么了,錢不是給你了嗎?”

陳江說道:“你心里明白,什么路遇不平見義勇為,不就是你一手自導自演出把戲嗎?”

許劍說道:“陳先生,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你就算再怨恨我,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吧,我救了你老婆,你還來指責我,你這樣做對嗎?”

陳江走近前去,眼睛幾欲噴出火來,臉色繃得緊緊的,說道:“大丈夫敢做敢當,有什么不敢說的?”

許劍笑道:“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直說了。不錯,這都是策劃的,你能拿我怎么樣?”

陳江呆立半響,牙關迸出二個字:“無恥!”

許劍說道:“我無恥也比不上你吧,二十萬就把老婆的貞節賣了。怎么樣,再讓我玩一次,我付四十萬。”

陳江怒極,揪住許劍胸口衣服,叫道:“你再說,我揍你,你信不信?”

許劍說道:“你有膽嗎,我看你都不像男人,老婆讓人玩了,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可悲啊!是不是當烏龜的感覺很好?”

陳江臉色脹得通紅,腦里只有一個念頭:“打死他,打死這個畜生!”

手隨意動,狠狠摑許劍一個耳光,許劍不顧臉上鉆心的痛,笑道:“你知道嗎,只怕你打在我身,痛在雅丹的心!你這個孬種,老子有錢,想玩哪個女人不行?像雅丹這種尤物,我不玩也給別人玩,你阻止得了嗎?像你這種窮小子,生來就是戴綠帽的命!”

陳江但覺熱血涌上心頭,再顧不上其它,拳頭如雨下,結實打在許劍身上,才打上幾拳,新高度外沖進來一個人,喊道:“陳江,快住手!”

說時,急奔上來,死死抱住陳江腰部狠命向外拉,陳江見來人是雅丹,停下手,轉而怒喝道:“像他這樣的畜生,你還護著他!”

張雅丹在家看到陳江怒氣沖天叫著要找許劍,生怕他弄出什么事,便宜也在后面攔著一輛的士跟上來,沒想到正趕上陳江暴打許劍的情景,心想許劍有傷在身,怎么還經得起這陣暴打,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上去就抱開陳江,此刻見陳江怒目橫眉,臉色發青,端的是面目猙獰,似是她有一個回答不如意,就要撲上之勢,張雅丹和他相處這么多年,都沒見過他這樣子,心中好是驚恐,不敢回答他。

這時,屋里的動靜驚動外面的人,都聚在門口議論紛紛,陳江看到張雅丹眼睛流露出來的驚恐無助,心逐漸軟下來,從衣袋里掏出銀行卡,塞到她手里,說道:“錢都在里面,我一分沒動。隨你處置吧。”

說完,頭也不回走了。

張雅丹握著尚有丈夫體溫的銀行卡,看到他離去時落寞的眼神,就要追上去,又聽到后面傳來許劍的呻吟聲,回頭看他臉上青一塊,紅一塊,憐憫之心大起,回身走近,低聲說道:“對不起!”

許劍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還好,你不用管我,追他去啊!”

張雅丹說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管這些事做什么,他都是成年人,也不至于去自殺吧!”

許劍說道:“我不是怕他自殺,我是怕他又懷疑我詐傷來博取你的同情,再來揍我,我這身骨頭架子可經不起打擊了。”

張雅丹苦笑道:“他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歡亂吃醋!你別往心里去!”

許劍說道:“可以理解,呵,攤上你這么個美人,是男人都會小心的,何況我確實對你有不軌之心嘛!”

張雅丹輕罵道:“你都傷成這樣,還不老實,難怪他要打你了!”

許劍說道:“我要表達我的愛,這有錯嗎?”

張雅丹一怔,想一下,把銀行卡放在桌上,說道:“錢還你吧!”

許劍愕然,正要說話,張雅丹站起身說道:“你如果不收下,以后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許總,我想有些事并不是金錢可以買來的,你說呢?”

許劍說道:“我……并沒有別的意思,這錢……”

張雅丹說道:“我知道是陳江找你要的,所以我不怪你!”

這時,護士走進來,張雅丹心想自己在這也幫不上忙,而她也是有點擔心陳江,于是說道:“我回去了。”

許劍點頭,張雅丹向前走上幾步,回頭說道:“許總,你財大勢大,陳江今天打你,是他的錯,我和他夫妻一體,我總可幫他承擔,你要打要罵我都毫無怨言!可如果你傷他一根毛,你我的交情也就止于此了!”

許劍一怔,還在回味話中意思,張雅丹已經走遠,此時他才猛地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夫妻一體?雅丹,你知道嗎,陳江打我一百拳尚不及你一句話對我得傷害來得深!來得重!”

張雅丹無意識走在過道,她現在才發現許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在她心中占據一席之地,也許早前他就已經走進來,只是自己一直都在欺騙自己,企圖用仇恨和同情去解釋對他那種莫名的情意,可剛才,當陳江的拳頭揮打在許劍身上時,卻仿佛也在敲打她的心窩,讓她奮不顧身去拉開陳江。

也許在那刻,對許劍的心痛甚至超越一切,所以她才冒著被陳江誤解的危險去拉開陳江,看到陳江離去時,她多的是悲傷,可看到許劍無奈的笑容時,她卻是負疚!她不知道這種內疚是來源于對許劍一如既往深情的付出卻得不到回報,甚至為此招來血光之災還是來源于自己做為人妻卻站在丈夫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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