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樂園

下午我們在家里很是旖旎了一番，將近日落西山的時候媽媽提議出去走走：「小磊一天沒出門了，出去散散步吧。」

我趕緊答應，換好衣服，我們手挽手出了門。剛走幾步就碰到一個鄰居，笑著對媽媽道：「現在出去？」

我正怕媽媽會害羞，因為我們輕輕偎依，十指相扣的形象或許會讓人誤解。

但是媽媽卻自然地答道：「是啊，小磊明天就上大學去了，出去逛逛。」

那個鄰居沒有掩飾她的羨慕：「你們娘倆真親熱。」

心里一暖，轉頭看了媽媽一眼，媽媽也正在柔情地看著我。對上我的目光，輕輕地抿了抿小嘴，沒有說話。

隨意地在街上逛著，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和媽媽在一起永遠不會覺得無聊，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會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我們又到了江邊。

信步走到那次我獨自跑出來的地方，有些累了，我挽著媽媽坐下，靜靜地看著倒映著月色的江水。

媽媽把頭靠在我的肩上，絲絲的體香沁入我的鼻子。良久，我微笑著問道：「媽媽，那次我一個人出來看風景，你怎么那么擔心啊。」

媽媽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我也就沒有再說，一只手握著媽媽柔軟的小手，另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媽媽的秀發。

媽媽突然開口了：「你何叔叔那次說的對，媽媽和小磊之間容不下別人了，最少對媽媽來說是這樣。不管看到哪個男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和小磊比一下。」

我輕聲道：「我也是啊。覺得不管怎么樣的女人都比不上媽媽。」

又是一陣沉默，媽媽道：「其實挺感謝何叔叔的。他讓我知道了我愛的其實是小磊。」

我捏了媽媽的手一把：「所以媽媽那次才那么緊張？」

「是啊。媽媽在這里，失去了你爸爸。好不容易知道了愛著小磊，又馬上要失去的話，媽媽怎么承受得來。更重要的是，小磊還是媽媽的兒子呢……」

我撫摸著媽媽秀發的手滑到媽媽嬌嫩的臉蛋上，輕輕撫摸著：「傻瓜媽媽。你知不知道小磊就是因為愛媽媽，所以早就下了決心，一定不會讓媽媽難過。」

媽媽的聲音很輕很輕：「媽媽不會難過的，小磊要是怎么樣了，媽媽也會跟著去的。」

我心中一顫：「媽媽……」

媽媽輕輕地「嗯」了一聲。我的手從媽媽的臉頰滑到媽媽的嘴邊，輕撫著柔軟的唇：「媽媽，我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讓對方傷心，好不好？」

媽媽輕聲答應著：「嗯……一定。」

又是靜靜地坐了一會。我再次找到了話題：「媽媽，你到底是什么時候愛上我的？」

媽媽沒有再羞澀：「其實這個過程很慢。要說對小磊開始有感覺，是看電影開始。要說知道了自己的感覺，是何叔叔說破的。其實最早有點異樣，好像是小磊第一次要親媽媽那時候吧，那次媽媽就覺得心跳得很奇怪。」

我柔聲道：「那媽媽為什么拖了這么久才肯和我做愛啊。結果這么快我就要走了……」

媽媽的的聲音還是很自然：「媽媽一直覺得想歸想，想想沒事，真做什么不行啊。后來為什么愿意，小磊也知道啦。」

「嗯……」

我想到那本書，壞笑道：「是不是那本書也是一個原因？」

媽媽搖搖頭：「那本書雖然刺激，但是媽媽答應小磊，真的和它沒什么關系。完全是想通了可以給小磊，就給了。」

我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哦……」

媽媽繼續輕輕地笑道：「幸好現在還不算晚。不管以后怎么樣，這半個月是媽媽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

我輕擁媽媽入懷：「媽，你放心，我以后一定給你更開心的日子。」

媽媽的話音有些懷疑：「怎么可能有比這更開心的。」

我認真地看著媽媽在夜色里微微反射著月光的眼睛：「當然有啊。比如說，有一天我和媽媽牽著手，媽媽穿著婚紗。比如說，有一天我抱著媽媽，媽媽抱著我們的寶寶。」

媽媽有些動情起來：「媽媽雖然不敢想，不過也希望是真的……」

我捧起媽媽的俏臉：「相信我，我會做到的。」

媽媽芬芳的氣息輕輕地吐到我臉上：「嗯……」

低下頭，是一個令時間凝固的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