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八、
金盅花谷地的生死孽愛
| 发布:05-26 13:21 | 283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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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年輕人還真是火力旺,我說你兩口子快著點,剛才派出所的聯系咱們的電臺了,說大概七點左右他們就能到。」樸老頭在外面大聲說。
房里的兩個人都不回話,但我在房里能聽到兩人呼哧呼哧的喘,還有咕嘰咕嘰的膠狀體黏膩的聲響。
小妍咯咯地笑,盡管急促地喘息還是小聲道:「你別射……我還能來……」
炕上的騷亂聲依舊,我已經無心關注那些了,聽老頭的話,派出所很快就到了。
也就是說,我馬上就要重獲自由了!
我的手銬被打開的第一件事,我就是要把南成宰按在地上拼命地揍他一頓,對!不見血絕不停手!
說是七點左右到,那現在應該是五六點鐘?
管他,看派出所的人來了這個騙子還能怎么繼續演下去!
小妍壓低著聲音「呀……」了一聲,拖著長音,接著急促地小聲嘟囔:「來了……又來了……要死了……呀……」
小妍喘得像是病入膏肓的哮喘病人,能聽出她已經筋疲力竭了。
又是一連串急促的「啪啪啪」聲響,南成宰終于發出一陣哦哦的低吼,「啪啪」的聲音終于停止下來。
好一會炕上才聽到整理床鋪和穿衣服的聲音。
「死壞蛋……這一大早上的折騰人,把人家弄的腿都軟了。」小妍小聲帶著笑意說。
唰,蓋在地窖蓋上的襯褲被抓走了,外面的光線立刻重新透過木板縫隙投射進地窖里。
鏡框里終于又看到了我的妻子,我那剛剛從別的男人身下爬起身的妻子。
小妍的頭發亂的像是茅草窩,但臉色紅潤的像個大蘋果。
她正在往自己纖長的腿上套牛仔褲,南成宰就在她旁邊,拎著剛撿起來的襯褲和內褲,也不在乎臟不臟,抖落了幾下,套在自己的腿上,幾下子穿好,蹦到了地上,一邊朝窗外張望,一邊抓起外衣外褲,干凈利索地穿戴整齊。
當然,他穿戴的外衣仍然是我那套警服。
「還不到六點,你急啥呀?」小妍在炕上懶洋洋地半坐著,見南成宰已經迅速穿戴整齊,奇怪的問。
南成宰站在地上,回頭看著小妍,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想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丫頭你穿好,我把楊大慶弄到院子里去,等一下派出所的來了,你告訴他們,就說楊大慶的資料都在沈陽,要他們把他送到沈陽再說。」
「我說?為啥要我說?」小妍奇怪的問,警惕的坐直身,瞪著南成宰。
「荷丫頭…我現在真的不能見這邊的派出所。」南成宰皺著眉說。
「為什么?你不也是警察嗎?」小妍追問。
我在下面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居然有些幸災樂禍起來,南成宰你不敢見警察的原因你自己清楚,我也清楚呀,我現在就是要看你怎么和小妍解釋。
南成宰長長嘆了口氣說:「我必須要去一趟江界洲,我答應你不會去找他拼命,但是他的罪證我一定要去拿到。」
「你先和警察說一下不行嗎?再說你不是說你有關系人在那邊,就讓他們幫你收集證據唄,難道非要你親自去一趟?這也太危險了。」小妍的語調開始沒那么輕松了。
南成宰很堅決地搖頭說:「我的關系人也都有家有親人,我不能讓他們也冒太大的風險,我必須要親自去的。」
「可是,你自己去,我太擔心了,我很害怕你不知道嗎?」小妍有些急躁的說。
南成宰重重嘆口氣說:「那姓蔣的勢力非常大,你跟著我太危險了,我只能自己去。」
小妍有些激動起來,語氣不那么柔和地說:「勢力再大能大過國法嗎?他做了壞事,為什么我們要害怕?我就不信告不倒他!」
南成宰用力搖頭說:「告他也要有證據呀,他是頭會咬人的狼,一下子搞不死他,他回頭就會搞死咱們,那時候就被動了。」
小妍抿著嘴巴不說話,不過能微微聽到她抽泣的聲音。
地窖蓋子嘭的打開了,一股子灰塵垂落在我臉上,幸虧我有準備,提前閉上了眼睛。
南成宰跳進地窖里,把我腳先松脫開,揪著我的脖領子,兩臂叫力,把我拽到了地面上。
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
我斜躺在房間的地面的仿理石瓷磚上,涼涼的,但是能感覺到窗外有陽光揮灑在我身上,暖暖的。
我活著。
小妍見南成宰把我從地窖里拽了上來,趕緊跳到地上,眼睛瞥了我一下,卻立刻捂起了鼻子,帶著滿滿的嫌棄和鄙夷,邁開長腿,從我身上跨過去,端著臉盆朝院子里走去。
「傷口還疼嗎?」見小妍出去了,南成宰低頭問我,應該也注意到我身上的尿騷味,擠了擠鼻子。
我不認為我現在還需要和他有什么溝通,我沒理他。
「一會你們的人就來了,我得走了,沒法和荷丫頭道別,只好拜托你告訴她,我這次去,肯定是要去死了,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會去找她的。」他嚴眉正色地對我說。
如果我的臉上沒有纏著臟呼呼的繃帶,我一定淬他一口濃痰。
他蹲在我面前,歪頭看著我,發現我在用眼神瞪著他,他輕蔑地笑了笑,小聲說:「你恨我對嗎?那你就恨吧,不過我告訴你,你真的不配我的荷丫頭,你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她,你就是個愚蠢的懦夫!只可惜,我不能親自保護她了,如果我知道你虧待了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就是死了也會變成鬼來找你!」
我沒法說話,但是我希望我的眼神能讓他明白,他才是那個自私自利又謊話連篇的卑鄙無恥的騙子加懦夫!
院子里聽到小妍在喊:「老公!好了沒有呀?趕緊出來洗洗,樸大爺煮了白粥!」
我幾乎要馬上答應她了。
但是又立刻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法回答她。
而且也意識到,她叫的根本就不是我!
這是我的專屬稱號!雖然她很少那么叫我,但聽到她用這個稱呼去叫別人,我心里像是被人用腳狠狠地踩住,又在地上使勁攆了幾圈的感覺。
南成宰低頭來拽我,我突然發現他瞇成一條縫的小眼睛里居然是噙著淚的。
看來這家伙還真的是在舍不得離開小妍呀。
我被他連拖帶拽地弄到了房外。
哇,清新的空氣!從來沒有意識到山里的空氣居然這么的香甜。
「這家伙尿的滿身臭味!」樸老頭在我身邊走過,立刻捂起鼻子。
我顧不得老頭鄙夷的眼神,趕緊轉頭往四周觀察,天氣很晴朗,溫度依然很低,院子里被整理的井井有條,透過院子的柵欄,能看到周圍的大河泛著冰凍的閃爍,整個冰面都是凍結起來的。
南成宰把我臉朝下放到沒有冰雪的地上,一瘸一拐地朝小妍的方向走。
看來他恢復的也不錯,雖然走路有些吃力,不過走起來已經很輕松了。
他的腳傷根本沒耽誤他奸污我的妻子,我心里覺得有些可悲。
「你們兩口子這一宿可是沒輕折騰呀……」樸老頭滿臉壞笑,端著一個黑漆漆的煮鍋放到院子里的一個木桌上。
南成宰瞥了一眼小妍,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沒做聲。
小妍卻瞪著眼睛嚷嚷:「你這壞老頭凈不干好事,偷聽人家兩口子睡覺!」
樸老頭哈哈大笑著說:「那還用偷聽?你倆也太能折騰了,我那屋的炕都塌了吧?」
「去去去……才沒塌,塌了賠你就是!」小妍翻了個大白眼給老頭。
三個人坐到那木桌旁,每人用碗盛了粥,開始呼嚕呼嚕地喝起來。
如果沒有我這個滿身污穢被困的結結實實的像個怪物一樣的人在,恐怕這場面也算得上溫馨恬靜的山野鄉村之晨吧。
遠處山谷里突然傳來幾聲汽車鳴笛。
院子里的人立刻都警覺起來,樸老頭擠滿快步走到院子柵欄邊上,朝對面張望,小妍也跟著跑了過去,一邊興奮的大叫:「來了!警察來了!來救我們啦!」
樸老頭仔細朝河對面張望了一會,也立刻滿臉帶著歡喜拼命朝對面揮手,一邊大喊:「在這里!我們在這里!」
我趴在院子里的地上,趕緊擰身弓起身,掙扎著站了起來,幾天沒伸直腿了,這一站起來,還有些腿軟無力,我強咬著牙(咬不到牙,我早就發現滿嘴的牙現在沒剩幾顆留在原本的位置上),堅持著走了幾步,晃晃悠悠地朝院子外走。
身后突然被一個人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