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樂沖天

永樂先在空地上練了拳腳、輕功，又去閻王崖上打坐練氣。

書上說，練到第三層時，每當運功，會有熱流全身轉動，腹中還有花生大的東西突起。這是永樂都能感受到的。

書中還說，練到第四層時，花生大的東西會變成拇指甲大。隻要運氣，會很明顯的表現出來，而且內功會大有長進，拳腳和輕功的威力也翻倍提高。

永樂練得滿頭大汗，練得氣喘籲籲，練得夕陽落山，海邊無人了，那個花生米還是花生米，絲毫沒有變化。這正是永樂最苦惱的地方。

永樂收功，走到懸崖邊上，見附近無人，便不再壓抑自己，張大嘴長嘯起來，啊，嗚，啊，嗚之聲響起，猶如巫峽猿鳴，杜鵑泣血，悲不勝悲。

嘯聲好大，好亮，但傳不出多遠，因為海上起了波浪，汨汨的海潮聲將其遮沒了。而經過一陣子的發洩，永樂心裏倒是痛快多了。

他站在懸崖邊上，海風從林子缺口處通過，全身涼爽。他朝遠望去，海浪奔騰，海水漫漫，海天一線，人在天地間何等渺小啊。

隻要他朝前邁一步，便可象許許多多勇士一樣，一生便劃上句號了。

永樂可不會那麽做，他不需要當那種勇士。他媽生前不止一次對他說，給他取這個名字，不是亂取的，聽教書的說了，永樂皇帝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你也要成為了不起的人物。

你們錢家已經平庸了幾代人，你不能再平庸了。隻要你有出息，媽在地下也會高興的。記住，困難總會有的。隻要戰勝了困難，成功就不遠了。不論什麽時候，都要有自信。

他又想起義兄的囑托，是那麽重大的責任吶。掏出那本書，翻了幾頁，火氣又上來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煩惱主要就是來自于這本書。沒了這本書，自己可以安心地去掙錢，去讀書，完全可以過得輕松些。

火氣更盛時，永樂十指用力，幾把就將書給撕了，然後雙手上拋，那些紙片子如雪花般飄落。有的落到懸崖下邊了，有的被風吹到腳下，或者背後。

“我這回解脫了，不會那麽心煩了。義兄，對不起你了。我實在沒能力練成飛氣經啊。你原諒我的無能吧。”

做完這件事兒，永樂的情緒一下子平和多了，仿佛是把紮進肉裏的刺拔出來了。

他深吸幾口氣，離開懸崖邊，打算下山時，從上山的入口傳來人聲，雜以笑聲，有男有女的，透著歡快之意。

按理說，永樂直接走自己的路就是了，不必避人。可不知為什麽，他選擇了入林，把自己隱藏起來，象有虧心事似的。

隨著笑聲越來越大，有兩個人從入口的樹後轉出來，還拉著手吶。那是一男一女，應該是情侶吧。

男的半袖西褲，身材高大，面目英俊，一臉的愉快。女的身材曼妙，一條白色長裙，仙氣飄飄。再看長相，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正是江采蘋老師。

江老師在人前是冷淡的，高傲的，不茍言笑，可是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她和普通的女子一樣，也開心了，也會笑了。

永樂想到下午江老師對他的態度，說的那些話，便心裏苦苦的，痛痛的，無法釋懷，還有一股怒氣。

我錢永樂是命苦，是家窮，是走在低谷，可那是我的錯嗎？你憑什麽批評我，把我看扁了？哼，窮小子操不到高貴的屄，那也不是絕對的。你等我以後發達的。

那二人哪裏知道山上還有人，牽手走來，歡天喜地的。

“采蘋，這裏好不好？”男的問。

“凱風，這裏還行吧。”江采蘋轉動腦袋，觀察著這裏。

“你還說這裏不吉利吶，哪裏不好啊。”凱風笑著埋怨道。

江采蘋一指那個缺口，說：“那裏叫閻王崖，自殺的好多吶。”

凱風看過去，說：“那又怎麽樣？人總要死的，哪裏不死人吶。那些人不想活了，他們有選擇的自由。”

江采蘋撩了一下額頭上的亂發，特有風情，特有女人味兒。

“本地人說，死的人太多了，在這兒形成一股兇氣，專門害上山的人。所以，明白人是不到這裏來的，以免發生不幸。”

凱風笑了，說：“虧你還是個留過學的，這麽迷信。我覺得這裏挺好的，風景優美，哪兒有什麽兇氣，是你太多疑了。”

江采蘋的美目掃視著周圍，輕聲說：“這裏的樹好高好密啊，別是藏著什麽野獸吧？我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了，有一種不祥之兆。”

凱風嘿嘿笑，說：“采蘋，你又來了。走，咱們進涼亭待會兒。”拉著她往亭子裏去。

林中的永樂聽了，心說，我要是野獸就好了，男的吃掉，女的幹掉。可惜啊，我錢永樂偏偏不是野獸，才叫你們這些人欺侮的。

他尋思著，等他們走了，自己再走。可二人在涼子裏忙活起來，看來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

眼見得這對男人忙活起來。忙著打情罵俏，以動手動腳吶。

一進亭子，凱風便把江采蘋抱到石桌上，大嘴親過去。

江采蘋一邊躲避著，一邊說：“凱風，不要了。這石桌也沒擦，多臟啊。”

凱風沒親到嘴，隻親到了臉蛋，覺得香香的，心情大好。

“我現在就擦好了。”

江采蘋翹起紅唇，嬌嗔道：“裙子肯定臟了，擦也晚了。”

“我回頭給你洗好了。快，讓我親親嘴兒。”凱風有點急了。

“洗什麽洗，你得賠我一條新裙子。”江采蘋嬌聲道，一臉的柔情。

“那就賠你好了，不就幾千塊嘛，我還出得起。”

凱風抱住江采蘋，熱情地親上去，在臉蛋上磨擦幾下後，終于親到嘴上了。

江采蘋嬌軀一震，芳心一熱，也以玉臂摟他，四唇嘴唇粘在一起，一時間便分不開了，親得那個甜蜜，那麽火辣，使彼此好看的臉都有點變形了。

從永樂這個角度，是看不到細節的，隻能瞧見那個叫凱風的家夥腦袋轉動、晃動、搖動，腰還不時挺動，大概是棒子硬了，隔衣在頂心愛的女人吧。

江采蘋的玉臂勾在凱風的脖子上，兩隻穿著白皮鞋的腳不時地翹一翹，顯示著自己的激動和不安，把個永樂看得好難受，自己的棒子再度擡頭。

永樂心裏酸酸的，手伸到褲子裏往下按。心道，你沖動個啥，人家戀人間親熱，和你有個屁關系？江老師那麽高貴的屄是該讓凱風那樣門對戶對的雞巴操。咱們窮人，注定了隻能操村姑吧。

雖是這麽想著，心裏還是酸得一塌糊塗。

亭裏的二人則越親越熱乎，不知有個家夥在免費看戲。

江采蘋被吻得透不過氣來，用力推開凱風，嬌喘著說：“凱風，你要憋死我了？我的舌頭都要被你給咬掉了。”

凱風見玉人眼如春水，俏臉如霞，紅唇鮮嫩，棒子更硬了幾分，真想一探花徑。一手仍摟著香肩，一手撩起裙子，沿粉光滑膩的玉腿上行。

“采蘋，我太喜歡你了，有點忍不住了。我好想操你。”他急喘著說起粗話，眼中噴火。

江采蘋將他的色手打掉，又轉頭瞧這裏的環境，說：“凱風，我知道你已經很硬了，但這裏不行。咱們快下山，找個好地方吧。我會考慮給你的。”

凱風頹然地放開她，說：“采蘋，咱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你怎麽還這麽固執吶？咱們從小到大，什麽事兒都做了，就差那一件事兒了。你為什麽老是讓我失望吶？”

江采蘋一笑，從石桌下來，拍拍屁股外的裙子，輕撫著他的臉，說：“凱風，你都堅持這麽年了，也不差那幾天了。我這麽做是為了愛情的完美啊。”

凱風苦笑道：“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嗎？為了對得起你，為了這愛情的完美，我都三十歲了，還沒嘗過女人味兒吶。這話我從不敢說出去，怕叫人笑掉大牙。”

江采蘋深情地望著他，說：“對不起了，凱風，你受苦了。”

凱風一把將她在懷裏，直視著她說：“采蘋，就今天吧，不要再拖了。讓咱們好好放縱一下子，告別處男處女生涯，留下最難忘的有歷史意義的時刻。”

江采蘋猶豫著說：“這個，這個……”

凱風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說：“別這個那個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就當是送我的大禮物吧。”

江采蘋想了想，狠下心說：“那好吧。”

凱風樂得將江采蘋抱起來轉圈，歡呼道：“太好了，太好了，你終于得到你了。”

江采蘋叫道：“快放我下來。我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

凱風放下她，嘟囔道：“真奇怪，你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隻為了這裏死過一些人，就怕成這個樣子嗎？”

江采蘋的目光在缺口和密林環視一圈，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來到這裏，我就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總覺得會發生什麽，要把自己推進深淵。”

凱風也學著她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麽異常，說：“好吧，聽你的，咱們走。”

江采蘋嗯了一聲，率先出亭子。

凱風跟上來，說：“你可不能反悔啊。這回你要再忽悠我，我就霸王硬上弓了。”

江采蘋不語，快步向入口處走，說：“下山要緊。”

那邊的永樂見二人走了，心中一陣空虛，也要出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