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人性的黑暗
帶著美艷醫母闖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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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不許你污蔑我老婆!”
謝大山聽到葬愛青年的話語,氣得滿臉面容都有些扭曲,他咬牙切齒道。
葬愛青年卻是輕笑一聲,並不動怒,他呵呵笑道:“你有沒有發現你老婆最近面色紅潤,眉宇含春啊?”
謝大山心裏一動,略有些吃驚。
可是他依然沒有太過變色。
只是冷冷的問道:“之前我們疲於奔命,現在有了暫時的居住點,吃好喝好,自然氣色紅潤,有什麼問題麼?”
葬愛青年雖說為人好色怕死。
可是眼光卻極為毒辣,他早年間是某家夜總會專門負責看管小姐的小頭目,這個職位在道上稱為“馬夫”。
早年間的馬夫經歷,讓他對於女人的身材容貌可謂一眼看穿,素顏如何,有無整容啥的都是小問題,重要的是他練就一雙觀察入微的“火眼金睛”,察言觀色和分析細微事物的能力堪比福爾摩斯。
也得虧了這雙眼睛,他才得以發現901室的不對勁,從而僥倖逃脫一劫。
葬愛青年發現了謝大山心裏,已經有了動搖。
但是並沒有明說,他知道心裏的一絲動搖,就意味著不信任的開始。
更何況他手中有著切實的證據,證明索菲亞確實出軌了!
“呵呵呵,如果說氣血紅潤是因為食物充足的緣故,那麼你老婆半夜偷偷跑到那小子的臥室裏,不會也是去偷嘴吧?”
葬愛青年冷笑道。
謝大山面色微變,他沉聲道:“那是因為我老婆肚子不舒服,半夜想去廁所罷了!
這你也有意見?”
葬愛青年笑道:“拉肚子一去就是大半個小時?莫不是泄出去的不是屎。
而是某個小子的陽精吧!”
“放肆!”
謝大山氣得五官扭曲,直接抓起一把椅子,朝著葬愛青年丟去。
後者朝旁邊一閃,那木椅瞬間撞到牆面,摔得四分五裂,可見謝大山是用上了多大的力道。
“別生氣嘛,呵呵呵……我承認我有些居心不良。
可是卻無意中偷窺到了你老婆從半夜裏離開房間,鑽到了那小子的臥室裏。
然後隔了快一個小時才出來。呵呵……正常男人都會覺得奇怪吧?你老婆就算是嚴重腹瀉,也不會出現這麼久的停留吧?
更何況對方是男方,去上廁所難道不該叫上你麼?就算是心疼你受傷了,難道不該叫上女兒麼?雖說是特殊情況。
可是男女避嫌這種事還是很重要的吧?她故意沒有叫你,想來一開始就是為了防止你知道吧?”
葬愛青年的話如同利箭般射在了謝大山的心窩裏,讓他如坐針氈,心裏極度痛苦。
實際上他對於老婆索菲亞那天的舉動,也確實有些懷疑,只不過兩人感情深厚,再加上一連數天外出探索沒有收穫,他也就把這事暫時放下了。
可是如今葬愛青年的話,卻如同一根毒針般,又將那隱藏在心底的狐疑給挑撥了出來。
如同一顆有毒的種子,讓他對老婆的懷疑生根發芽!
“呵呵呵……不要生氣嘛!或許你老婆是真的拉肚子了呢?”
葬愛青年嘿嘿冷笑道,只不過他是故意挑撥離間罷了!
謝大山果然上當了,他只覺得渾身的鮮血都在往腦子裏灌,牙齒不知不覺中已經咬破了嘴唇,搞得唇瓣上鮮血淋漓的。雙手張開又捏緊,捏緊又鬆開,顯然已經快要到了爆發的邊緣。
葬愛青年冷眼旁觀,他見火候到了。
於是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號的數碼相機。
而曹哥也不動聲色的,從角落裏拿出了一臺之前外出探索時找到的筆記本,將其相連。
很快筆記本的螢幕上面便浮現出了一段視頻,看環境應該是這套房子的廚房。
而此時裏面只有索菲亞一人,正背對著鏡頭,似乎正在烹飪著什麼,大洋馬老師那前凸後翹的身材在鏡頭裏依然那麼誘人。
而不久後,謝大山的聲音也從鏡頭外傳來,“老婆,這麼早就起床做飯了?”
謝大山心裏一驚,這不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嘛!他一覺醒來發現妻子不在身邊,出來之後才發現她已經披著圍裙在廚房裏做早飯了。
而那時陳啟超確實也已經在餐廳喝茶了,難道……
而鏡頭裏很快出現了謝大山的身影,他先是和喝茶的陳啟超,打了聲招呼,後者低著頭,含糊的應了一聲。
而當時謝大山剛剛睡醒,還有些迷糊,也沒在意,便轉身進了廚房,他一把抱住妻子索菲亞。
然後就想要親上去。
可是索菲亞不知為何,竟有些抗拒的推開了他。
然後眼神躲閃的說道:“你要死啊,剛起床一嘴的臭味,趕緊去洗漱去!”
謝大山還想要膩歪片刻,索菲亞卻面色難堪的說道:“都老夫老妻的了,別像沒開過葷的玩意兒!快,去洗漱去,別讓人家看了笑話!”
謝大山這才晃晃悠悠的去廁所洗漱。
而隨著他的身影從鏡頭裏離開,大概過了半分鐘,徐婉也出現在了畫面裏,索菲亞瞬間嬌軀一顫。
而從鏡頭裏雖說聽不到什麼聲音。
可是從兩人的動作來看,她們是在交流著。
索菲亞不斷搖頭。
而徐婉則是步步緊逼。
最終索菲亞還是妥協了,她雙手微微抽搐著,似乎是在低泣。
而徐婉卻拍了拍她的肩頭,似乎是在勸慰對方。
至於一直在那裏喝茶的陳啟超,卻忽然推開面前的椅子,轉身進了廚房,他順手把廚房的紗門放下。
原本公寓樓的廚房是沒有門。
但是為了防止蚊蟲禍害食物。
所以陳啟超又裝了道紗門。
畫面雖說因為紗門的阻攔變得有些看不清裏面的狀況。
可是人物的大體輪廓還是勉強可以發到的。卻見陳啟超竟從後一把抱住了索菲亞的嬌軀。
而索菲亞顫抖了一下,卻並沒有推開對方,也沒有什麼強烈的掙扎!
謝大山看到這裏時,頓時氣血上湧,兩眼圓瞪。
緊接著陳啟超從索菲亞的腋下探過。
然後伸手抓住了她胸前的那對碩大的爆乳!
雖說從背後看不大清。
可是謝大山卻知道,那個混蛋正是玩弄揉捏著平素只有自己能碰的愛妻爆乳!
“畜生!”
謝大山低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罵寢取自己妻子的陳啟超,還是將這一切暴露出來的葬愛青年。
接下來的畫面更加的刺激。
雖說有紗門的阻斷,使得視頻的畫質仿佛是回到了360P,可卻依然可以看到,陳啟超微微把褲子往下拉了拉。
然後把索菲亞的百褶裙往上拉了拉,手掌探到了對方的下體。
緊接著腰部猛地一挺。
兩人都是身軀一顫。接下來的動作雖說看不大清。
可是眼力甚好的謝大山,卻注意到了妻子索菲亞的嬌軀在不斷顫抖,那應該是被撞擊得晃動。
雖說看不清具體的動靜。
但是謝大山卻知道,自己的妻子肯定是被那個混蛋小子給肏了!
謝大山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角在溢出一絲絲的鮮血。
甚至眼睛都開始充血了。
葬愛青年一看頓時樂了,謝大山現在這種情況和走火入魔差不多,要是自己再激幾句,那老小子說不定會當場暴斃不可!
而筆記本的螢幕裏,視頻的進度忽然被人為的拉快了,顯然是製作者有意的編輯而成的,進度條到了十來分鐘後,裏面的陳啟超,忽然加快了撞擊的頻率。
然後猛地一撞索菲亞的臀瓣。後者也被撞得胸前巨乳,差點從拉到一半的打底衫裏蹦出來,她直接趴在料理台前喘息著。
緊接著兩人都是身體不斷顫抖,作為過來人的謝大山當然知道,那是兩人都達到了高潮。
可是男女同時達到高潮時極為罕見的事情,謝大山和索菲亞結婚這麼多年,也沒有遇到過,一股名為嫉妒的心情瞬間湧上了心頭。
可是片刻之後,謝大山忽然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自己的老婆索菲亞最近可是排卵期,那小子不會是無套中出內射了她吧!想到這裏,謝大山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的頹然倒地。
“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走火入魔了!也好,省得我親自動手了。要不是現在情況緊急,我還真不想現在就殺了你!不過對不起了,你給我去死吧!”
葬愛青年看到謝大山面容蒼白,兩眼無神,便知道對方已經被自己的視頻給刺激得走火入魔,徹底喪失了戰力。
他也不客氣,直接舉起砍刀就要劈下。
就在這時,伴隨著“嘭”的一聲悶響,原本被反鎖的防盜門居然直接被人給一腳踹開了。
緊接著一道身影便如同鬼魅般襲向了曹哥。
曹哥雖說被那破門之事嚇得一愣,可他反應極快,立刻抓住身旁的葬愛青年。
然後反手一丟,讓自己這位忠心的部下替自己擋了刀。
“嘭!”
“啊!”
先是一聲悶響。
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葬愛青年便被憤怒趕回的陳啟超,一記鐵棍給打中了腦袋,慘叫一聲倒在地面,鮮血順著從他的腦後流出,將地面染紅。
而曹哥直接朝後撤去,拿著砍刀架在了不斷吐血的謝大山的脖子上。
“別動!不然我就把他頭砍下來!”
曹哥面色陰沉的說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高級感染體居然沒能殺掉陳啟超。
而且反而讓對方得了好處,現在陳啟超的氣息恐怕已經到了靈階武者的邊緣了。
陳啟超眼睛看了看,還在播出的筆記本裏的小視頻,瞳孔微微一縮,便知道自己和大洋馬老師的私情已經被洩露了。
從那畫面來看,應該是曹哥他們在餐桌下,設置的針孔攝像頭拍攝的。
不過他知道紙包不住火,這事遲早會暴露。
只是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暴露!
而經過“同伴”背刺的陳啟超。
此時也內心也不像之前那麼天真良善。
大洋馬老師索菲亞容貌嫵媚妖豔,身材更是爆乳肥尻,下體的肉屄和自己的雞巴,相性極好,這讓他對於擁有著如此美人妻的謝大山,產生了深深的嫉妒。
而曹哥的威脅反而提醒了他,如果謝大山就此死了,在這種險象環生的末日裏,他或許就可以佔據那位大洋馬美人妻了,未亡人的身份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更何況還有裴文茜和裴心媚這兩個清純成熟的女兒,可謂是買一送二。
陳啟超知道徐婉她們,應該躲在自己的主臥裏,他眼珠一轉,對著曹哥說道:“那你想要怎樣?”
曹哥並沒有注意到挾持的謝大山鮮血流得越來越多,皮膚表面也在泛著詭異的黑斑,他的注意力包括陳啟超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完全沒有發現謝大山正在發生著可怕的變化……
“我知道鬥不過你。不過你就算殺了我,自己也得身負重傷,在這種末日的環境下重傷會是什麼下場,不用問也知道吧?”
曹哥盯著陳啟超,試圖勸說對方不要火拼。
陳啟超眼睛微眯,他很想要逼對方殺掉謝大山,好讓自己獨佔索菲亞母女三人。
可是這事不能做的太明顯。
而且還不能被索菲亞她們知道。
所以他問道:“你想要怎麼解決?”
曹哥嘿嘿陰笑道:“好說,給我一天的口糧。
然後放我離開,我知道自己住不了了,讓我自生自滅總可以吧?”
陳啟超心道這個條件倒是不過分。
不過你為什麼不提過分的條件,那樣我就有藉口跟你翻臉。
他眼珠一轉,看著地面的鮮血,便知道謝大山正在大量的失血。
為了讓對方失血過多而死,他試圖拖延時間,問道:“哦,一天的口糧倒是不多。可是你打算去哪里?”
曹哥還以為他是要斬草除根,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戾氣。
他拿著刀的手微微用力,一道血痕便出現在了謝大山的脖頸處。
那一絲絲的血珠順著刀刃滴落,他陰惻惻的說道:“我承認背刺你是我失算了。可是你也別想得寸進尺,要不然咱們一刀兩斷!”
陳啟超微微蹙額,心道:“你要是狠點,一刀把謝大山抹了脖子多好。不過……”
“可以,我可以給你一袋口糧!但是你必須離開這棟公寓樓!”
陳啟超試圖提出一個過分的要求,以此來激怒對方。
誰料曹哥此時急於離開,竟直接答應了,陳啟超有些不悅,可他還是對著身後喊道:“婉兒,婉兒!”
過了半晌,半個滿臉憂色的俊俏面容,出現在了露出一條縫的主臥門後,徐婉看到陳啟超還活著後,差點激動得沒跳起來。
可是她看到大男孩在朝自己打眼神,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壞心思。
“婉兒,給我拿一天的口糧過來。”
陳啟超淡淡的說道。
徐婉雖不知道對方想得是什麼心思,可還是乖乖回屋裏取了兩袋速凍食品。
然後用一只塑膠袋裝好,小跑到陳啟超身邊。
然後遞給後者。
當徐婉看到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面色慘白的謝大山時,她也嚇了一跳。
可是在陳啟超的催促下,徐婉還是乖乖的跑回了主臥,反鎖房門,等待著陳啟超的叫門。
“東西給你,把人放了吧?”
陳啟超看著謝大山的呼吸越來越輕,便知道他已經快不行了。
於是他很快乾脆的,把那袋食物遞給了曹哥。
曹哥一把握刀挾持著謝大山,一手伸出去接那袋食物。
陳啟超倒是沒有想什麼後招去對付曹哥。
畢竟現實就如同曹哥所說的那樣,他可以殺掉對方。
但是自己也會身負重傷,他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做。
曹哥正打算接過那袋食物。
可是一只滿是黑斑的手掌卻搶先一步,抓住了那袋食物。
陳啟超瞳孔一縮。
而曹哥更是先怒後驚,那抓住食物的,居然是渾身是血的謝大山!
此時的謝大山兩眼慘白一片,完全看不到瞳孔,臉上滿是噁心的黑斑,之前流血不止的傷口附近滿是一些青色的苔蘚般的絨毛。
而因為動作過大,曹哥手裏的刀幾乎深深的割入了他的脖子之中!按理說正常人被割斷了喉管,沒多久肯定會斃命。
可是謝大山此時不光沒死。
而且渾身戾氣,仿佛下一刻就會暴起殺人!
“屍變,肏!他被感染了!”
曹哥連那把砍刀都來得及拔出來,便直接朝後撤去。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屍變的謝大山猛地把塑膠袋一甩。
然後一把抓住曹哥的身體,猛地朝牆上摔去。
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曹哥一百多斤的身體直接被摔到了牆面,激起一陣灰塵。
而他也噴出一口血霧。
陳啟超也蒙了,他沒想到強悍如曹哥,居然被那屍變後的謝大山直接給摔得七葷八素。
雖說對方占了偷襲的優勢。
可是那也太誇張了。
謝大山忽然轉頭瞪了陳啟超一眼,後者能夠明顯感受到對方的殺意。
不過謝大山還是怪吼一聲,先沖向了曹哥。
可曹哥也不是蓋的,他兩眼圓瞪,嘴裏噴血得吼道:“他媽的,你個綠帽王八,老子讓你知道什麼是本事!”
說罷曹哥低吼一聲,渾身骨骼發出一陣爆響,整個人的個頭直接暴漲了三尺有餘,肌肉也是迅速膨脹起來。
“硬氣功?”
陳啟超看著如同小巨人般的曹哥,喃喃說道。
而謝大山怪吼一聲,絲毫不懼施展了硬氣功的曹哥,直接猛地抱住了後者。
而曹哥也是兩眼泛紅,雙手捏拳,一記扣殺砸向了謝大山的後背,瞬間便將他的脊椎處砸得凹陷,陳啟超甚至能夠聽得一聲細微的骨裂聲。
若是普通人脊椎斷裂,輕則癱瘓,重則當場暴斃!
可是謝大山卻渾身不覺得疼痛,他猛地抱住曹哥,一記背殺就將後者重重的摔在地面,直接把地板摔得四分五裂,木屑橫飛。
陳啟超心道這家估計沒辦法住了,那兩個活祖宗非得把房子拆了不可!被重重摔在地面的曹哥只是額頭破皮,流了點血,很快便掙開了謝大山的束縛,反手一拳轟在了對方的下巴上面。
常人這個部位屬於極為脆弱的區域,被打一拳可能會直接暈厥過去。
可是謝大山除了身形被曹哥打得朝上挪移之外,並沒有見他受傷。
“嗷……”
謝大山被曹哥一拳轟中下巴,反而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
然後像投擲鉛球般把他丟了出去。
“嘭!”
曹哥直接被轟到了廁所裏,那扇磨砂玻璃大門瞬間碎裂。
可是片刻之後,渾身肌肉塊塊綻起的曹哥卻拍了拍身上的玻璃渣,仿佛沒事人般沖了出來。
如同一輛沖陣的坦克,一把攬住對方的腰肢,便往餐廳的長桌砸去。
又是一陣木器斷裂的聲音,謝大山渾身插滿了木屑木渣,被曹哥按在斷裂的木桌碎片堆裏。
謝大山被曹哥壓制住了,短時間無法反抗,嘴裏卻在發出陣陣豺狼般的嘶吼聲。
“姓陳的,快過來幫忙,把他腦袋砍下來!”
曹哥額前頸後青筋根根綻起,似乎壓制對方也花了他不少力氣。
陳啟超頓時遲疑起來,幹掉謝大山對自己有利無害,只要他死了,自己就可以想辦法拿下索菲亞母女三人。
而功力消耗過半的曹哥更不會是自己的,對手,這是件合算的買賣!
而就在此時裴心媚忽然打開大門,跑了出來,對著陳啟超大吼道:“不許殺我爸爸!”
身後的徐婉無奈從主臥裏跑出來,想要抱走對方。
可是裴心媚卻瘋狂的掙扎起來。
陳啟超連忙收起藏在袖子裏的匕首,他不能讓對方看到自己要幹掉謝大山的心思。
而曹哥感受到身下謝大山的反抗越來越激烈,連忙低吼道:“你還在猶豫什麼,謝大山已經屍變了!他六親不認的。
更何況你和他老婆還有一腿!”
說到這裏時,謝大山忽然怒吼一聲,周身雖說沒有勁氣。
可是一股股黑霧卻從他的傷口湧出。
曹哥感受到那黑霧對自己的身體竟有種腐蝕的作用,連忙鬆開壓制,朝後撤去。
而謝大山即使已經屍化了,可他仿佛依然記著自己被綠的事實,怒吼一聲。
然後撲向了陳啟超,讓曹哥得以喘息。
陳啟超立刻拎起室內唯一完好的木椅,朝著謝大山的腦袋直接砸去!木椅瞬間碎裂。
而謝大山雖說沒有受傷,卻也被砸得身體搖晃,曹哥從後撲了過來,一記手刀劈向了謝大山的脖頸。
可是謝大山猛地一低頭,肩頭拱起,曹哥只得削去了對方肩膀的一大塊皮肉。
謝大山兩眼泛著凶芒,轉頭一拳轟在了曹哥的胸口,這一拳差點沒把他轟得閉過氣去,曹哥直接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直到撞到了牆壁,方才頹然落地。
陳啟超也沒想到屍化後的謝大山如此兇悍,連施展了硬氣功的曹哥都無法奈何他。
而暫時把曹哥摔飛之後,謝大山已經掉頭殺向了陳啟超。
或許他殘留的一絲記憶裏,也是眼前這個青年姦淫了自己的愛妻,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醜事吧!
陳啟超也沒想到對方居然轉頭沖著自己來了,原本看戲吃瓜的他轉瞬間也被迫進入了戰場,他猛地舉起鐵棍,便朝著謝大山的腦袋砸去。
“不要打我爸爸!”
裴心媚忽然大叫一聲,陳啟超的動作略微分神,直接被謝大山一拳轟中了胸口。
陳啟超沒有曹哥那種硬氣功護體,直接被轟得七竅噴紅,要不是他被強化過身軀,恐怕這一拳就得要了他的命!
“啊!爸爸,你怎麼打超哥哥!”
裴心媚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爸爸居然會暴打陳啟超,一時間小臉慘白。
而謝大山聽到了裴心媚的聲音,居然調轉頭來,朝著女兒撲去。
裴心媚面無血色,連帶著剛剛出門的裴文茜和索菲亞都驚訝得尖叫連連。反倒是徐婉眼疾手快,在對方有所異動時,立刻抓住裴心媚的手腕,把她拉回了屋裏。
而幾乎是半秒之後,謝大山散發著腥臭氣味的身軀,重重的砸在了裴心媚剛才所在的地方,裴文茜一把拉回了面如土色的美母。
然後立刻反鎖上房門。
“看來你已經真的變成喪屍了,連你女兒都不放過了!”
陳啟超冷冷的,對著謝大山,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而謝大山根本沒有理陳啟超想的是什麼,殘留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必須要幹掉眼前的這個青年,要把他碎屍萬段!
就在謝大山撲向陳啟超的時候,他旁邊的牆壁忽然轟然倒塌,曹哥那魁梧的身影直接從滿地煙塵中竄了出來,直接一肘轟在了謝大山的腰眼處。
哪怕已經屍化了,腰眼也似乎是謝大山的弱點所在,謝大山被曹哥一肘打翻在地。
而後者猛地抓起謝大山,從背後擒抱住對方。
然後對著陳啟超說道:“快,砍了他的腦袋!”
陳啟超立刻拾起剛才曹哥掉落的砍刀,準備對著謝大山的脖頸就是一刀,誰料曹哥面色一變,身體居然陡然縮小了起來,原本強悍的威壓也消失無蹤。
他的硬氣功時間居然到頭了!
而此時陳啟超的砍刀還在半空之中。
謝大山第一個感受到不對勁的,他直接猛地一震,直接把曹哥震得倒飛出去,正好又從那堵牆裏,被摔到了客廳。
而陳啟超的砍刀這時候才斬到了對方的脖頸前方。
而謝大山此時已經恢復了自由,直接一把抓住了那把鋼刀。
然後五指發力,瞬間將那口砍刀捏成了碎片。
陳啟超的手掌也被那些砍刀的碎片給割傷了,但他根本無暇去管那些,他知道必須要把謝大山引到外面,否則肯定會使得徐婉她們置於危險之中。
“姓謝的,你生前就是個活王八!死後還是得被人綠!我已經想好了,以後我就替你肏你老婆!每天肏八遍!還有你的兩個女兒,我也不會放過!
對了!你老婆最近是危險期吧,前幾天還是排卵日吧!老子在她屄裏面已經無套內射了幾回了,現在恐怕索菲亞她已經懷孕了吧?”
陳啟超故意對著謝大山嘲諷道,他知道對方不是普通的喪屍,還保留著一些理智。
所以乾脆開口嘲諷對方是活王八。
果然謝大山嘴裏不斷發出低沉的嘶吼聲,面容也變得猙獰起來,他手腳並用,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撲向了他眼前的獵物。
而陳啟超則是靈活的躲避開了謝大山的撲擊。
此時的謝大山似乎還是剛剛化屍,對身體的適應並不算明顯。
所以出現了明顯的遲鈍。
等到謝大山撞得客廳的影視牆分崩離析,那臺彩電也化為廢物時,他才穩住了身形,繼續朝著陳啟超的位置撲去。
而此時陳啟超早就和曹哥溜到了門外,謝大山也是火爆得厲害,他直接撞開了大門附近的牆壁。
如同一尊鬼神般撲向了兩人。誰也沒有料到,原本心懷鬼胎的兩人居然要被迫應敵。
而他們要對付的敵人居然是曾經陣營的戰友。
謝大山看著曹哥和陳啟超,嘴裏不斷呼出黑色的霧氣,眼睛已經徹底被血色所佔據,看來已經完全屍化了。
“沒想到我們還能在一起對敵!”
曹哥握著葬愛青年的那把砍刀,有些感慨道。
陳啟超卻沒有說話,他一手握刀,一手持棍,誰也沒辦法看出他的內心想法。
而謝大山卻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他大吼一聲,就撲向了兩人。
而陳啟超和曹哥也是手段齊出,算是跟謝大山拼了命!
陳啟超和曹哥周身勁氣繚繞,兵刃的寒光四下翻飛,時而靜若山嶽,時而動若驚雷。
而謝大山雖說變成了喪屍,不復生前的武技。
可是他出招之間黑氣繚繞,怪吼連連,一時間煙塵四起,轟鳴之聲如驚濤拍岸。整個第十一樓仿佛要被這兩人一屍給拆散一般!
只不過打著打著,謝大山居然將主要攻擊對象由陳啟超轉為了曹哥,氣得曹哥瘋狂怒吼。
而他越怒吼,謝大山的攻擊越急。
“殺!”
曹哥狂吼一聲,全身功力瞬間提到了巔峰,砍刀狂暴至極的朝著謝大山的身體砍去,每一刀都是電閃雷鳴,威力凶赫。
而謝大山也是瞬間發狂,兩條手臂如同泛著寒芒的刀鋒,上下左右翻飛,朝著曹哥的身體各處掠去。
“當!當!當!”
數聲勁響如同銅鐘被擊打般在樓層間回蕩開來,很難想像人的手臂可以和鋼刀對抗而不受傷。不光如此,面對著曹哥動若雷霆的刀法,謝大山不僅沒有怎麼受傷。
甚至還猛地一爪,掠過了他的左肋,瞬間把撕掉了曹哥的一塊皮肉!
曹哥只覺得勒下一陣劇痛,他立刻對著陳啟超低吼道:“你還看著幹什麼!我要是死了,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嘛!”
陳啟超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辦法把謝大山和曹哥一起幹掉。
於是也裝出正經的模樣,舉起兵刃朝著謝大山殺去。
而曹哥草草處理了傷口,也是加入了戰團之中。
短短數息之間。
兩人一屍再度交戰在了一起,雙飛施展的招數都是極為兇狠,進退攻拒之間也是間不容髮,生死立見。
只不過謝大山不知為何,依然把攻擊重點放在了曹哥身上,氣得曹哥暗罵他活該當王八,明明姦夫就在眼前,卻來殺自己這個局外人!
被逼出火氣的曹哥乾脆捨棄砍刀,雙手拍向了謝大山的腦袋,他知道喪屍的弱點應該就是腦袋。
而曹哥最厲害的不是刀法和械鬥,他曾經是河洛關家的外門弟子,一身大鷹摔碑手也是小有名氣。
只不過後來為了躲避仇家,不敢再用掌法,現在被逼到了絕境,也不得不使出了壓箱底的招數。
而謝大山也是雙臂直舉,刺向了曹哥的胸膛。
“嘭!”
謝大山的腦袋直接被曹哥拍得凹陷下去,汙血和腦漿混合著噴濺而出。
只是謝大山的手掌,也結結實實的轟在了曹哥的右胸和左腹之上,後者頓時噴出了一口血霧,那裏面甚至還有一些臟器碎片!
讓陳啟超沒有想到的是,曹哥在重傷之下,吐血出手,連續劈出了十掌。
那十巴掌首尾相連,封死了謝大山周圍的所有退路。
其中有八掌拍在了附近的走廊地面和牆壁,剩下的兩掌直接接連擊中了謝大山的頭顱,後者的腦袋頓時被他齊頸而飛,落到了公寓樓外,激起了外面地下那群喪屍的怒吼。
“他在幹什麼?”
陳啟超有些狐疑道。
“陪我一起死吧!”
曹哥眼裏泛著殺意和狠厲,一邊噴著血,一邊對著陳啟超說道。
“你這個瘋子想幹什麼?”
陳啟超感受到有些危險,對著曹哥吼道。
“沒什麼,就是想要你陪我一起死罷了!”
曹哥吐出一大口鮮血裏面夾雜著一些臟器碎片,他的內臟被剛才謝大山的兩拳直接震碎了大半。
所以已經是華佗轉世也很難醫治了。素來狠毒的曹哥便生起了,帶著陳啟超一起去死的念頭,他剛才共拍出了十掌,可只有兩掌打在了謝大山身上。
剩下的八掌全部轟在了走廊的牆壁和地面,就是為了震碎這層樓週邊的大部分,剛才他們正好處於走廊靠外的邊緣,剛才曹哥施展的是暗勁。
所以陳啟超根本沒有防備。
等到他察覺到不對勁時,已經遲了!大半個走廊轟然倒塌,碎石、鋼筋和水泥如同下雨般紛紛颯颯的落下,一些在公寓樓附近徘徊的喪屍頓時被砸成了肉醬,汙血和腦漿迸濺而出。
而剩下的那些也紛紛朝著上方怒吼,只不過它們都知道,這棟公寓樓裏有它們惹不起的存在。
所以外面的喪屍很少會有膽子進入其中。
陳啟超只覺得腳下一輕。
緊接著身體便朝下墜去,他整個人居然朝著下方落去。
他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這裏可是十一樓啊!摔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
沒想到那曹哥如此狠毒,居然想要把自己也要拖下水!
也得虧陳啟超身體素質強化後,反應極快,他一把抓住了走廊的殘壁,以一只手的力量撐住整個身體不往下墜。
可是他剛想往上爬時,卻覺得腳踝被人抓住了,陳啟超低頭一看,卻見滿臉是血的曹哥正抓住自己,眼裏滿是瘋狂和狠厲。
“陪我一起去死吧!”
曹哥一邊獰笑著,一邊從嘴裏噴出大量的鮮血和臟器碎片,身負重傷的他在這種條件下肯定是沒辦法活命了。
而心狠手辣的他自然不會放過之前得罪過他的陳啟超。
於是竟想要拉著對方同歸於盡。
“給老子鬆手!”
陳啟超很想要宰了對方。
可是現在他只有一只手能夠抓住殘壁,如果做出其他動作,肯定會跟著對方一起掉下去。
“哈哈哈……臨死前還能拉個墊背的!沒有了你,我看你的幾個女人還能在這末世活多久!”
曹哥眼裏閃爍著兇狠的厲光,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現在就是要和陳啟超一起摔死!
而就在這時,正在大笑著曹哥忽然覺得小腹一陣劇痛,他悚然低頭,卻見沒有腦袋的謝大山居然沒有摔下去。
而從某層的斷壁處跳到了他的腰間。
然後雙手齊出,直接刺入了他的小腹。
緊接著雙臂一較勁,曹哥直接被謝大山撕成了兩半。,
“肏,說好的喪屍被爆頭就死的?”
曹哥心裏的最後一個念頭便是如此,下一刻他握著陳啟超腳踝的手掌忽然一松。
然後他便直接摔下樓,連帶著謝大山的殘骸也一起掉了下去。
過了幾秒之後,一陣重物落地的悶響才傳到了陳啟超耳中。
緊接著便看到無數喪屍圍攏到他們的落地處,開始了新的午餐……
陳啟超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看曹哥是怎麼被啃食殆盡的,也不知道謝大山有沒有死透,他只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了。
哪怕他經過肉體強化,可以單手承受整個身體的重量。
可是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所抓的那塊區域有了鬆動的跡象。
“不能,我不能死在這裏!”
陳啟超剛想要伸手抓住另一塊區域。
可是沒想到上面的地板忽然碎裂,他整個人頓時朝下墜去!
“媽媽!兒子不孝……”
而在城市另一頭市立第一中學行政樓的某間休息室裏,剛剛做完一場手術,準備休息片刻的顏如月忽然覺得心裏一痛,仿佛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