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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目中無人

大唐宗師

| 发布:10-24 17:11 | 651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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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我在內?”

令東來很是驚奇地問道。

哪知道吳兆汝才不理會這些呢,陰笑著道:“沒錯!我們飛馬牧場可不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你是這一次事情的關鍵人物,更不能離開!”

虎沒傷人意,但人有害虎心。

令東來松動了幾下筋骨,精在神完全鎖定了大放闕詞的吳兆汝,殺意毫不掩飾。不過令東來也不是白癡,問起這里說話最有分量的商秀珣來:“商場主,不知道這個白癡的話能不能代表你們飛馬牧場的立場?”

商秀珣猶豫了。

她知道四執事吳兆汝一向和陶叔盛一鼻孔出氣,以為吳兆汝是在替陶叔盛出氣,所以就沒去細想其中的緣由。商秀珣更知道得罪令東來的結果是多么的恐怖,他身后所隱藏的勢力先不說,單單他的雷霆之怒就足夠讓飛馬牧場土崩瓦解的了。可如果就此放任令東來離開的話,不僅會讓飛馬牧場的人寒心,更會一定程度上損害飛馬牧場毫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名。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商鵬說話了:“不如這樣吧,有我們兩位為老不尊的老頭與項大俠切磋一場,如果我們輸的話,那閣下就可以自行離開;如果我們僥幸贏了的話,那么還請閣下于我們飛馬牧場小住幾天,我們絕對會以最高規格款待閣下的。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這樣做不僅最大程度地保存我們飛馬牧場的威望,又盡可能的避免得罪這個修為深不可測的超級高手,不失為兩全其美,鵬老不愧是鵬老……”

商秀珣馬上體會到商鵬的用意,緊湊的神色不禁松了一些。

令東來頓了一下,隨后就陰陰地笑了起來,說道:“那我也加一個額外的條件好了。如果我贏了兩位前輩,那么本人就給那人一個機會,只要他能接得下本人一招而不死,那么本人就既往不咎。”

“嘶……”

“狂妄!”

“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有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有的是直接怒罵出來,有的直斥令東來狗眼看人低。而其中最是憤慨的不是素來自我感覺良好的吳兆汝,而是商鵬、商鶴兩大牧場元老高手。

他們聽令東來的語氣,似乎自覺必勝,不大將他們放在眼里,這個叫他們如何接受得了。要知道即使商秀珣的父親,也就是上任場主在這里也要恭恭敬敬稱呼他們一聲長輩,哪知道今天被一個剛出江湖不久的年輕人如此看低,怒心大起,不禁對令東來少了三分敬佩,多了七分狠意。

商鶴回道:“既然閣下這么有信心,那么我們代吳執事應承此事。相信他本人也會極力贊成的,我們飛馬牧場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令東來再一次松動了筋骨,不過之前那個是隨意而為,而這一次則是真正的松動,讓全身的筋骨進入絕對的戰斗狀態。

完畢,令東來的氣勢瞬間一變。

如果說之前予人的印象是高深莫測的話,那么現在則是一把出鞘的間,一把銳不可擋的絕世利劍。

商鵬、商鶴看得眼神急縮,他們這才體會到令東來真正的恐怖。

只聽令東來呢喃道:“聽說飛馬牧場的商鵬、商鶴兩大牧場元老高手,武功深不可測,而且擅長聯手之術,希望你們兩人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對于令東來的狂傲,飛馬牧場的人倒是有了一點免疫力。

商鵬見令東來還不出劍,大喝道:“請出劍!”

令東來只是搖搖頭,連回答的氣力都省了。

“狂妄!”

饒是商鵬、商鶴的修養再好,也被令東來的狂妄姿態激得大怒,兩人同時閃電飛掠出人群,兩對枯瘦的手掌幻出千變萬化的掌影,把令東來罩于其中。

令東來仿佛被驚傻了一般,竟然一動也不動。

眼見令東來就被命喪于商鵬、商鶴的枯手之下,只覺得令東來身體一陣模糊,商鵬、商鶴龍卷風一般的掌影就發生了逆轉,朝著令東來的左側席卷而去。

原來是令東來已經閃避到另一邊了。

只可惜有第一次自然有第二次,眼見商鵬、商鶴再一次就要吞噬掉令東來,但令東來又閃到另一邊。如此施為,簡直就是牽著商鵬、商鶴的鼻子走,將他們玩弄于鼓掌之中。

如此反復了三次,商鵬、商鶴終于收手了。

商秀珣以著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令東來。商鵬、商鶴兩大牧場元老高手的修為她可是最為清楚的,一直都是他超越的目標,但如今竟然被人如此戲耍,心中登時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

令東來也知道這兩個老頭子的修為不俗,按照原著里寇仲對他們的評價:他們個體修為是李子通、宇文智及那個級數的;而他們現在聯合起來的威力,絕對不比名震漠北的“長白雙兇”符真和符彥遜色,令東來也不敢大意,更不想對這兩個無怨無仇、身份又敏感的老前輩下殺手,所以就想出了這個不戰而曲人之法。

雖然這個法子很傷人的自尊心,但總好過雙方撕破臉皮。

商鵬、商鶴的收手并不意味了他們的認輸,相反的,他們是在準備雷霆一擊,好好地教訓這個狂妄得沒邊的后學晚輩。

身影閃動。

這一次輪到令東來進攻了。

饒是以令東來的自負,也沒十足的把握在打敗商鵬、商鶴兩大元老高手的前提下分毫無損,更何況現在他們兩人起了生死之心,如果再讓他們繼續積攢威勢,那么令東來所要付出的代價將會更加的慘重。

離卦:日月爭明!

此劍非劍。

劍法變成了拳法了。令東來早就將八卦劍學融會貫通,將所有的技巧凝聚在這一掌之上自然是沒問題,更何況他已經將鐵勒飛鷹曲傲的“狂浪七轉”融會于心,與自家道家內功相結合之后寓劍于掌,威力不減反增。

哪知道商鵬、商鶴兩大元老高手根本沒有絲毫的防備,四手撮掌成刀,帶著凄厲的破空之聲飛刺向令東來的心窩和雙眼,完全是一派以命換命的招數。

“啊!”

商秀珣驚叫起來,她哪知道事情會演變到如此地步。如果早知道的話,她絕對會阻止這一場生死沖突。

嘣!

突然一聲巨響,震得商鵬、商鶴眼神突然迷離,氣勢也隨之一滯。

一道人影瞬間穿過商鵬、商鶴的四記手刀,從他們的身體飛掠而過,有若一陣來去無蹤的微風。

震卦:潛龍出水!

這是八卦劍學里的一招,對應的恰恰好是“日月爭明”之后所隱藏的無數變化的其中一種,令東來借其詭異變其過程,將“虎豹雷音”融合進去,起到了奇兵的作用。

令東來就是憑借如此奇招,一舉將商鵬、商鶴兩大牧場元老高手給拿了下來。

商秀珣緊張地問道:“鵬老、鶴老,你們怎么了?”

所有的人關切地看著商鵬和商鶴,如果連他們也出事了,那么牧場還真沒了坐鎮的高手,以后的日子肯定會難過得多。

“我們沒事……”

商鵬和商鶴相對看了一眼之后,很是機械地回復一句,隨后才正眼看著已經與他們異位的令東來,商鵬唏噓道:“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們真的是老了,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原本商鶴還有話要說的,但令東來知其意思,率先開口道:“那個姓吳的,你不是說要留下令某人么,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在我的手下支撐住一招而不死,我就留在飛馬牧場幾天,等你們查明真相再來計較。”

吳兆汝現在可是騎虎難下,不接可不是落面子那么簡單,以后飛馬牧場的人沒多少會看得起他,他的地位就危如累卵;但接的話,自己很可能像陶叔盛一樣被打成殘廢。

感受到周遭灼熱的眼光,吳兆汝的自尊心終于戰勝了恐懼心,堅定地點下頭來。吳兆汝怎么也不相信自己連對方一招也接不住,更何況只要自己全力防守,區區的一招根本不在話下。

商鵬、商鶴和商秀珣三個高手的眼睛都不禁暗了下來。

他們可是對令東來的實力有充分的認識,只要令東來想,吳兆汝連半招也接不下,絕對是必死之局。現在他們只能期望令東來手下留情了。

“請!”

吳兆汝比了一個防御的駕駛,將全身的功力都凝聚起來,看來是要拋棄無謂的閃避,正面承受令東來的雷霆一擊。

從剛才的戰斗中,吳兆汝就看出自己在速度方面絕對不是令東來的對手,所以就棄短取長,意圖支撐過這一回合。畢竟只要接下一招,自己的名聲不減反增,到時候得到提撥也不是沒可能。

令東來哪里不知道吳兆汝的意圖,笑了笑,慢步走過去。

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令東來說話了:“我這個人不喜歡胡亂殺人,畢竟我不是一個變態屠夫。不過有一些東西是要捍衛的,所以這一次別怪我心狠,只能怪你自己太過自以為是了……”

“壞了!”

商鵬、商鶴和商秀珣心中大叫一聲,就欲阻止。

嘣!

但見令東來所處的位置突然爆出一個巨響,而他腳底下的土地竟然出現了一個直徑長達一米多的大坑,而令東來本人也是消失不見。

太極窩心炮!

令東來的拳有如炮彈,轟然炸向滿臉震駭的吳兆汝心口。

這一拳的威勢,絕對是在場所有人看過最為凌厲,最為霸道的一招。他們決不懷疑這一拳能把吳兆汝轟上天,當這一拳出現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吳兆汝必死無疑了,防御得再好也沒用。

哈!

或許是出于求生本能,吳兆汝也暴喝一聲,竟然改守為攻,與令東來以命換命。在吳兆汝此時的心里,是抱著自己死也要拉著令東來墊背的心理,即使殺不死對方,也要給對方留下一個永不磨滅的記憶。

“天真!”

或許令東來的武學境界還未達到“秋風未動蟬先覺”的玄妙境地,但他可以從敵人的眼神和氣息的變化中捕捉到一些前奏,也就是所謂的“一葉知秋”的境界,進而料敵制勝。

這或許不是什么非凡的技巧,僅僅是經驗累計到一定程度的質變而已。但對于一般的武者來說,已經是逆天之能了。

最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令東來澎湃無敵的氣勢有若中了時間倒退的魔法,瞬間完全回收于身,一只手指緩緩遞出,似若無意。

兩人錯身而過。

吳兆汝耳、眼、鼻、嘴都溢出了鮮血,身體就像僵死的公雞呆立不動。

令東來木然地看著自己肩膀上的血口,看了商秀珣一眼,笑道:“不錯,既然商場主出面保下他,而我也不能在一招之內殺死他,依照諾言,令某人得留在飛馬牧場一些日子。”

在剛才最后的時刻,吳兆汝根本就是必死之局,開始商秀珣竟然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吳兆汝而犧牲自己的名聲,暗中出手偷襲令東來,最終迫使令東來不得不收斂動作規避商秀珣的暗襲。

就這樣,吳兆汝勉強支撐過了一招。

雖然令東來沒說可以出手協助,但商秀珣的舉動一旦傳到江湖里,飛馬牧場的名聲肯定會有所影響。但是對飛馬牧場的戰士來說,商秀珣為了自己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簡直是大仁大義之舉,更能收服飛馬牧場的人心。

商秀珣羞愧地回道:“秀珣今日之舉實在迫不得已,還望令先生見諒……”

只可惜,令東來的脾氣可沒那么好,也不給飛馬牧場的人思考的時間,很是趣味地問繼續說道:“我知道飛馬牧場里有一個隱世不出的高人,不知道場主有沒意思替本人引薦一下呢?”

商秀珣木然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商鵬、商鶴兩大牧場元老高手終于檢查完吳兆汝的傷勢,臉色不大自然地說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僅僅讓這個家伙吃點苦頭而已,只需要休養一年半載即可復原。”

令東來也知道是門面話,把人家的執事傷到一年半載才能恢復,這樣怎能叫人吞得下這口氣。所以令東來也有自知之明,根本不作回應,依然是我行我素,反向商秀珣謝道:“既然場主點頭,那么本人就先不客氣了……”

隨后,直接施展出“人馬如一”的奇術,掠過飛馬牧場的人群,筆直向飛馬牧場的主建筑飛奔過去。

“這……”

商秀珣這才反應過來,但令東來的人已經去遠了。

還是商鵬有見識,看著令東來遠去的身影說道:“這人的性格乖僻,完全是以愛好行事,不論正邪,我們還是少惹為妙,就當他是不存在好了。”

商鶴也是呢喃道:“這人不僅武功超凡脫俗,連馬術也是高人一等,恐怕我們飛馬牧場的人沒幾個能與其比較。如此人物,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我們還是見步行步吧。”

兩大牧場元老高手都這么說了,其他人還能有什么意見,特別是商秀珣這個場主都以沉默待之,所以大家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

原本令東來不大將飛馬牧場放在眼里的。

畢竟海沙幫的勢力范圍距離這里實在是太遠了,中間不僅有杜伏威、李子通、蕭銑這等梟雄人物,還有隋朝的大軍,更有敵對的李密、四大寇、錢獨關等勢力,要遠距離運輸戰馬太不切實際了。

如果真的要與飛馬牧場建立穩定的貿易,除了要一支縱橫無敵的水師之外,還有有能震懾整個南方地區的實力。但達到了這個程度,那時候飛馬牧場的作用就削弱了很多,而且真的有那種實力,主動權也不在飛馬牧場的手里了。

所以令東來一開始就打算直接活捉婠婠或白清兒,以此來威脅陰癸派拿出《天魔策》來交換。不過在之前的插曲中,令東來想到了有魯妙子這么個奇人在飛馬牧場這里,再加上商秀珣的偷襲,令東來不得不臨時改變思路,遺留下來。

不過拋開了所有的雜念,細心欣賞著周邊的一切,令東來突然發覺飛馬牧場實在是太美了。

飛馬牧場處于兩道支流劃出的大片呈三角形平原,這里氣候溫和,土壤肥沃,物產豐饒,牧草更特別豐美,四面環山,圍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僅有東西兩條峽道可供進出。形勢險要,形成了牧場的天然屏護。

當令東來一行經過山道,來到可鳥瞰牧場的山嶺時,見到山下田疇像一塊塊大小適中的毯子,構成一幅美麗的圖案,讓人心曠神怡。伴隨著微風的吹拂,甚至還能感受到那夾帶著清新的泥土氣息,以及那喜悅的歡笑聲。

這里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不過在西北角地勢較高處,建有一座宏偉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萬丈懸崖,前臨蜿蜒如帶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嘆為壯觀,也時刻提醒人這里的人們: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很亂。

而在東西兩條峽道各險要和關鍵處,建滿了哨樓碉堡,峽道出口處設有一座城樓,樓前開鑿出寬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橫互峽口,下面滿布尖刺,須靠吊橋通行,確有一夫當關,萬夫難渡之勢。再加上周圍的城鎮都被飛馬牧場的人牢牢控制,以及和競陵成互為依靠、互相支援的情勢,如不先將這些外圍的勢力徹底消解,要進攻飛馬牧場不但極難成功,且將冒上極大的風險。

一路過來,令東來不斷留意周圍的布局,而他心里也是不住地點頭。飛馬牧場自晉末起直到如今能夠一直保持著超然且穩固的地位,靠的不僅是上下一心,還有讓想對飛馬牧場意圖不軌的人知難而退的天險。

來到目的地后,令東來才見識到什么叫做建筑,什么才叫做合乎天然。

廳臺樓閣,園林花樹,小橋飛瀑,甚至是綠草亂石,一切配合得暗合天地的自然之道,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的做作,總有一股說不出的舒適、自在之感。最是離奇的,這里的布局隱約含有一絲玄妙的味道,似乎與傳說中的陣法有關。

放眼全天下,能夠在園林建筑之術上達到如此境界的也就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而已。

“貴客上門,無任歡迎!”

把蒼老的男聲由樓上傳下來,不用多說,也知道是魯妙子。

令東來的目的是這里,自然是不會與魯妙子客氣,不過令東來還未進入主樓就聞到一股清新的酒香,饒是品嘗過無數美酒的令東來也為之神奪。魯妙子不愧是魯妙子,精心釀造出來的酒果然不是凡品。

既然遇到酒中知己,令東來自然是慷慨,直接將自己所剩無幾的珍藏美酒來一個正式的登門拜訪。

魯妙子果然與小說中所描述的一般無二。

只不過這一次的魯妙子倒不是跟書里的那么好客,帶著點戒備的神情感嘆道:“許久不曾見到閣下如此修為的人物了,最離奇的是閣下的年紀竟然如此年輕,看來最近的江湖變化很大啊。”

令東來沒有回話,自己尋了套杯子,給魯妙子斟上。

“好酒!”

魯妙子僅僅一聞,眼睛就亮了起來,呢喃道:“如此佳釀,當得了‘舉世無雙’之名,老夫這酒倒是見笑了。”

令東來品嘗了一口魯妙子的杰作之后,也贊美起來:“果釀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郁協調,令人回味綿長,也是不可多得的佳釀……”

令東來的記憶力非凡,直接把原著里的評價給搬出來。不過話說回來,魯妙子做釀造的六果釀跟后世的雞尾酒差不多,只可惜還不能達到最頂級的。畢竟后世的酒文化已經發揚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顛峰,魯妙子的六果釀能得到令東來的正面評價,已經算是難能可貴的了。

魯妙子似乎覺得現在計較令東來的身份太過傷風景,歉意的自飲一杯。

令東來也是起了興趣,敬酒道:“雖然這一次是本人故意找上魯老師的,但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今天就不談那些傷氣氛的事情了,干……”

魯妙子大拍一掌,贊嘆道:“好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憑你這一句,老夫就破掉這十幾年來的戒條,跟你大醉一場……”

令東來這才想起“酒逢知己千杯少”是宋代歐陽修的手筆,不想被自己抄襲了過來,實在是汗顏。

魯妙子再飲一杯,繼續唏噓道:“枉費我自負天下第一能人,不想今日就被閣下連翻挫折,當真是舒爽……”

令東來聽得模糊不已,不過仔細一想,倒也猜出了個大概。

魯妙子絕對算是“大唐”里的第一奇人,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代名詞,這也讓他的驕傲達到了一個眾人仰望的地步。不過令東來先是帶來了可以與六果釀不分上下的珍藏佳釀,緊接著信手拈來就能吟出這么絕妙的句子,再加上他這個年紀就有如此的武學修為,難怪連魯妙子也要如此感嘆。

當然的,這種被人超越的感覺令他有產生一種新的追求,新的動力,所以才有“舒爽”一說。

令東來見魯妙子的眼神中閃過一通凄苦的放縱之色,呢喃道:“魯老師,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如果有心結就別酗酒了……”

魯妙子的手顫抖了一下。

“哎……”

魯妙子不知為何如此嘆息,突然問道:“小子,你覺得秀珣的才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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