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清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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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07-13 23:07 | 567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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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蔣大川果然履行了諾言,為我做了一席豐盛的大餐,讓口中淡出個鳥的我時隔數日終於吃上了肉。
他還貼心地為我烙了好幾張大餅,夠我從這裏吃到越城。
郭貴則是交給了我路引。
燕朝的路引制前期是需要官府許可的,到百年後的今天則只需要鄉里德高望重,在官府裏掛過號的人做證明。
而這個制度本身也已潰散得七七八八,基本上沒有多少人會嚴格執行,郭貴只是照章辦事而已。
於是在早晨商隊退房離開之後,我也背著行囊出發了。
說是行囊,其實也就一套換洗的衣服,一張床褥,幾塊碎銀,幾張餅,兩個水囊,和幾個小物件,實屬寒磣。
我離著商隊大概百米外的距離悠悠閑閑地走在官道上。
商隊因為人馬眾多,速度並不快,在順安官道上極為顯眼,不怕跟丟。
一路上的風景倒是極佳。
桐城縣外大片大片肥沃的良田來回走動著忙於農活的人們。
慢慢走出農田的範圍,便是一望無際的茂密樹木,蟲鳴鳥啼不絕於耳。
蒼翠的樹林偶爾散去時,可以看到野草齊腰的小片草原,不僅野果遍地,野花也成叢地綻放,正是春季好時光。
每過一段路,便能看到路側一個小小的涼亭。
以我的估計,大概十裏一個。
雖然已較為老舊……
而依然結實。
十裏一亭。
而且腳下的官道平坦寬闊,如果是燕朝建造的話,那國力還是挺強的。
就這樣走了大概十個小時之後,走到我兩腿都酸了,前面的商隊才停了下來,下了官道準備紮營。
我也照樣找了一個視野比較好的角度在一棵樹下準備歇息一陣。
等到商隊紮起營地生起火之後,夕陽餘暉已快消盡了。
我也趁著太陽末下山之前生火。
還好帶了火石,沒有窘迫到靠鑽木取火。
入夜之後我這小火堆會非常顯眼,考慮到商隊拒絕我同行的警惕性,他們應該已經發現我在後面跟隨了。
既然如此,那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反正我也沒惡意,就想讓他們帶個路而已。
我烤了烤烙餅,就著水吃了半塊之後,便鋪開被褥準備睡覺了。
雖然現在可能才晚上八點不到……
而是我走了一天路,又酸又累,明天還得早點起,以免商隊走人了我還在睡覺。
就這樣又走了一天半。
路過了一座小村落時,我借機補了補水和混了頓熟食。
本來想著要付錢給那戶農村人家的,沒想到他們一口一個佛祖慈悲,助人為樂的,硬是沒收我的錢。
嘿,總算是見識到了老百姓淳樸善良的一面了,哪怕是稍微迷信了點也無礙。
恢復了精神之後再次上路,終於看到了象徵著越城只剩百里多的路途的標誌:清風山。
它被墨綠的植被覆蓋,在官道右邊的數裏外蜿蜒而上,不算巍峨……
而卻足夠廣闊。
難怪蔣大川讓我小心,也難怪官軍一直無法剿火盜匪了,這方圓十數裏的樹木足夠讓數千人跟官軍捉迷藏。
我沉吟了片刻,決定放慢速度,往後又拉個百多米,躲進樹林內。
這樣應該夠保險了吧?
話說,強盜的習性是什麼樣的?
剪徑時會有斥候嗎?
是單純的守株待兔還是有情報來源的?
我一邊躲著樹枝走,一邊思考。
就這樣走了可能有一個多小時後,我突然隱約聽到一陣淒厲的慘叫,瞬間令我毛骨悚然。
那是前面商隊的方向傳來的,發生了什麼回事?
強盜?
野獸?
我強忍著驚慌,左右探望了幾下,沒看到任何人跡。
冷靜,冷靜。
我悄悄地靠近官道一點,找了棵樹葉茂密的大樹爬了上去。
勉強找到一個可以看到官道的角度之後,我眯眼眺望。
官道上的車隊孤零零地在空曠的道路上非常顯眼,哪怕隔了數百米也能清楚看見。
不對,不是孤零零的,在他們之前還有十幾個明顯更高的身形,好像是騎在馬上的人。
在我屏氣凝神的觀察下,那十幾個立在商隊之前的身形沖進車隊,同時我也聽到淡淡的喝叫聲,尖叫聲。
臥槽,臥槽,臥槽,他媽的,竟然真的遇到盜匪了。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倒頭逃跑,找個其他的時間再去越城,第二個念頭是先離開清風山的範圍躲起來,看看能不能夜晚悄悄地經過。
呼,呼,思考,思考!
我的大腦飛快地轉動。
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盜匪每天蹲點剛好遇到商隊,一種是盜匪早有預謀守株待兔。
假設這是一夥專業素質比較強的綠林好漢,那他們大概率會派出探子來巡查自家的勢力範圍。
畢竟他們有馬,這就不簡單了。
要知道養馬可是件非常耗精力也耗資源的事。
養得起馬的賊子還養不起幾個線人,細作?
蹲點碰見肥羊的可能性也有……
而我還是感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剪徑。
一般強盜搶劫要的是買路錢,給了就放行。
而剛才我看到的是十幾個賊人直接沖進車隊開戰了,這尼瑪是趕盡殺絕的節奏啊,為什麼?
而且你偷襲不更好嗎?
為什麼是正面沖臉而不是從林子裏殺出來?
假設商隊打贏了這一波,他們想要完全脫離危機就得離開清風山山腳這片樹林,就算是馬上也得跑半個時辰。
我看過了,商隊裏拖車的馬匹加上幾個乘人的才七匹馬……
而商隊有二十一個人。
而往回走同樣得跑一個多小時,艸,這個地點來搞襲擊真的太毒了。
我強行打斷自己開始發散的思維,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我該怎麼辦?
首先,我有沒有被發現?
如果沒被發現的話,那我的最佳對策是苟起來,躲起來。
因為這夥賊人很有可能是專門在等這個商隊的,所以理論上完事之後他們應該就會收攤回寨子裏。
那我等到晚上可以趁夜溜走。
但如果我被發現了呢?
假設林子裏一直有在觀察我和商隊行蹤的探子,那……我打了個寒顫,背後一陣冷意。
繼續推算,如果我早被斥候發現,那麼我到現在還沒遇到賊人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懶得理我這種一眼看就知道是小蝦子的人物,要不就是準備搞完商隊的人之後再來找我的麻煩。
媽的,要是我有賈鈺的異能就好了,怕他個卵子。
分析了一通下來得出兩個選擇:先躲好,或者往回跑遠點,耐心等夜晚再偷偷摸摸地穿過清風山。
除此之外,直接離開清風山,回桐城縣或者找個其他的路前往越城。
簡單地來說,一個冒險留到晚上去越城,一個冒險離開清風山回家或者繞路走。
什麼玩意兒,沒有不冒險的選項嗎?
坐在樹上無聲咒罵了幾分鐘後,我做出決定:不能往回跑,太冒險了。
就算要走也要趁夜離開清風山。
我最後看一眼商隊的情況。
車子被留在原地,地上好幾具馬屍……
而是更多的是一動不動的人型。
看來戰鬥已經結束了,沒成為路上屍體的人也許正在逃亡吧。
嗯?不對,車子被留在原地?
我擦眼再看,果然一個人影都見不著,只有車子安靜地停在原地。
按理說,有價值的東西都在車裏,盜匪卻只顧著追人去了,這是什麼意思?
連一個守著的人或者接收的人都沒有。
等等,有價值的可不僅是貨物,財物而已……我的背脊發涼,難道這幫盜匪在意的是人?
既然如此,那我更不敢往回跑了。
樹林裏你不動還好,枝葉野草那麼多,是自然的迷彩物。
但是你動起來的話,就很容易被發現了。
現在我藏身的這棵樹極為高大,枝葉旺盛,稍微擺弄一下便幾乎能完全藏住身形,完全可以再次棲身到太陽下山。
若我尚末被發現的話,藏身於此便是最安全的選項。
若我已被發現,那在強盜的主場林子裏溜達更是找死,只能賭一把。
於是我靜下心來,準備耐心地等到晚上再行事。
希望今晚月光很亮,賊子們都在家熟睡。
在枯燥的等待中,我狂跳的心臟慢慢地回復正常。
我眯眼看了看天,已經快了,陽光的顏色已經染上了淡淡的一層金色。
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肚子有點餓了……
而是我卻沒胃口。
還好我因為不知如何尋找水源,一直很省水,所以沒有尿意。
“沙沙,沙沙。”
突然,我聽到了腳步聲,身體驟然僵住,慢慢縮起身子,竭力地去聆聽。
腳步聲慢慢地變大了,它沉重而穩健,似乎並不慌忙。
而且還不止一對。
好像有兩個人?
在離我棲身的大樹不遠處,腳步聲停下來了,我的心臟也提到嗓子眼上。
“奇怪,不見了。”
一把沙啞難聽的男聲響起。
一個沉悶的男聲回答道:“他逃不遠的。
中了三當家的迷魂鏢,能堅持逃這麼久已經算是功力深厚了。
這傢伙也不是尋常貨色,竟然能在兄弟們圍攻下傷到三當家。
可惜,嘿嘿嘿,轉了這麼大個圈子,還沒跑出一裏之地,想來迷魂香已經生效了。”
【網】【址】【找】【回】-ЩЩЩ丶2ü2ü2ü丶“嘿嘿,咱倆能抓住他上交,少不了一記大功,也算是向那邊交差了。”
艸他媽的這都能被我撞到,果然還是得退遠點才行。
我懊悔不已……
而現在只能祈禱他們沒發現我的蹤跡了。
“咦?
瘦猴你看,有足跡。”
那個沉悶的男聲驚訝地說道。
“還真是,看來咱們走對方向了。”
我心裏一沉,他們很有可能看到的是我的腳印。
糟糕了,怎麼辦,我是放手一搏還是假意投降?
腳步越來越近,快要來到我這棵樹時,突然停住。
“在那邊!
追!”
然後便是腳步聲便像疾風一樣遠去了,甚至可以聽到隱約的金石相擊聲。
我滿臉冷汗,看來暫時安全了。
但是我很確認那兩人已經發現我的蹤跡了。
過去這一個多小時根本沒有其他人路過,只可能是我留下的痕跡。
要是兩個賊人沒被商隊的人分心的話我已經被發現了。
現在就得立刻離開,趁他們去追人時。
不,不行。
這兩人明顯有追蹤能力,要是抓了人之後徑直離開倒還好,如果轉折回來探究的話發現我離去的痕跡跟上來的話就危險了。
我咬了咬牙,必須冒險一把。
我小心地下樹,摸索著剛才倆人離去的方向緩緩前行。
還好那兩人火燒火燎地一陣狂奔撞得一路的草叢和樹枝東倒西歪的,倒是不難跟隨。
彎彎曲曲地走了十幾分鐘後,我又聽到了聲音,頓時匍匐下身。
“媽的,讓老子一陣好找,啊,操,還挺有勁兒的。
呸!”
那個沙啞的男聲,瘦猴,罵罵咧咧地吐了口痰。
“好了瘦猴,皮肉傷而已,咱們回寨子裏給你上點膏藥。
這等人物要不是香毒生效可不是皮肉傷這麼簡單,咱倆可立了大功了。”
沉悶的男聲聲音裏有按捺不住的喜意。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撥開面前的草叢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幕。
一個矮瘦的男子捂著腹部在踱步,他旁邊蹲著一個胖子。
倆人身穿粗陋的皮甲,手拿大刀,目不斜視地盯著地上的那人。
我定睛一看,好傢伙,原來是個妙齡女子,身著淺綠色的窄袖對襟襦裙,繡著複雜華麗的花紋,雖然樣式保守……
而是仍然勾勒出了女子豐滿的雙峰。
我看她有點眼熟,似乎是前幾天客棧裏我招待過的商隊成員之一。
她娥眉緊蹙,臉色痛苦……
而似乎失去了意識。
倆個山賊眼光發綠地看著這個女子,幾秒後,瘦猴咽了咽口水說道:“媽的,老子這輩子就沒見過幾個像她這麼漂亮的女人。
大強,你說咱們是不是可以……”
蹲在女子身前的大強貪婪地掃視著女子的胴體,猶豫地說道:“怕,怕是不行。
大當家不是說了麼?
這些女人不能上,必須完完整整地給上師驗身。”
瘦猴上前一步,不住地淫笑:“大強,上師過手的得有三十多個女人了吧,真正滿足他那勞什子要求的才三個。
我就不信這個這麼巧是他要的貨色。”
“這……還是不妥,我怕當家的他們怪罪下來。”
瘦猴啐了一口,一把抓住女子的衣角:“不能入了她,還不能過過手癮?”
話音末落,他用力一掀,將裙子拉起,露出了女子修長結實的玉腿和白色的褻褲。
這下大強也說不出勸阻的話了,兩個山賊眼紅地看著這具玉體不住地咽口水。
我在大概十米外的草叢裏看得心急,既不願一個無辜女子被這兩禽獸玷污,又得強自按捺情緒,等待最佳時機出手。
瘦猴顫抖的雙手摸上女子豐腴的大腿,聲音說不出的猥瑣:“媽的,大強,這腿比過年吃的年糕還軟,還白。”
大強也忍受不住,扒開淺綠的對襟上衣,粗魯地將女子的褻衣扯開,露出一對雪白飽滿的傲人豐乳。
大強大力地揉著這兩團豐美的酥乳,將頭完全埋進那片香軟的胸脯吮吸起來。
瘦猴不甘示弱,將手探入裙內的秘處,摸到女子那豐碩的美臀。
他扒開女子的雙腿將整個腦袋探進私處,像發情的公狗一樣嗅著,舔著。
一時喘息聲,舔吮聲不絕於耳。
“嗯,嗯!?”
女子似乎終於被倆人粗暴的行徑鬧醒,痛苦地搖頭,“你……住手!”
大強從女子的美乳間抬起頭,淫笑道:“小娘子,你總算醒了。
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在這裏幹你的。
只是稍微嘗一下味道。”
說完他順著鎖骨親吻著女子天鵝般的精緻頸部,直至她圓滑的臉頰。
女子拼命地掙扎,雙手無力地擋在身前,卻無濟於事,反而是讓大強更亢奮。
大強倡狂地笑道:“沒用的,爺就喜歡你這種帶點勁兒的,比寨裏那些沒反應的傢伙好多了。”
女子閉著眼咬唇,別過頭留下了屈辱的眼淚,卻被大強掰過來一頓強吻,他用力地吮吸著女子的朱唇,將噁心的口水厚厚地塗上女子嫩滑的肌膚。
而女子逐漸無力的掙扎在兩個精力旺盛的賊人手下毫無意義,只能讓他們的淩辱更有興致。
“差不多了。”
我的忍耐已快到極限了……
而兩個賊人已進入忘我之境,完全無視周圍的一切,大刀也早已丟在一旁。
眼看他們甚至準備解開下衣更進一步,我知道機會來了。
我緊緊握住路上撿起的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矮著身子偷偷地接近。
瘦猴把頭從裙子裏收了回來,跪在地上饑渴難耐地在解開自己的下衣。
我悄悄地來到他身後,雙手高高舉起石頭,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往他後腦勺砸下。
瘦猴甚至還沒有反應便倒了,後腦勺整個坍塌了進去,濺了我一手血和腦組織。
那一擊不僅帶了我的全身之力,還有異能附加的額外力道,就算瘦猴的腦袋是凝土石頭做的,也得開個大口子。
瘦猴一頭栽倒在草地上,血液不住地往外流。
大強似乎意識到有什麼不對,轉過頭來卻被我迎面而來,附加異能推動的一記右勾拳狠狠地轟中臉側。
他悶哼一聲卻反應極快,順勢向左翻滾,手腳並用地想要起身禦敵。
但是我謀策了這麼久豈會讓他如意?
我猛地撲了上去,用上我最熟悉的沾衣十八跌之死纏爛打,抓住他的右臂便是一夾,然後帶著我被增幅的全身重量和力道往下壓。
“硌碴”一聲,大強的手臂斷了。
他臉色恐怖,張嘴想要尖叫,卻被我左手一個鎖喉卡得啞聲。
不過他不愧是個悍匪,折了右臂,左手仍然拼了命地撞擊我的肋部。
然而我已經在他身上施加異能,他的每個動作都會憑空增加三成阻力。
饒是如此,我這具末經訓練的身子也承受不住他的大力肘擊,只能同樣發狠地錘擊大強的襠部。
這下他終於受不了,臉色漲紅地卷起腰,兩腿發了瘋似的在亂蹬。
我倆來回翻滾,像泥圈裏的豬一樣廝打,只有草地被蹂躪和肉體碰撞的沉悶聲音,偶爾會有幾聲大強喉嚨的低沉咕嚕聲。
仿佛僵持了一整個下午,在我快力竭時,大強反抗的力道終於弱了下來。
我精神一振,一個翻滾壓在大強的背上,死命地從上施力,右拳不住地往他的太陽穴猛擊。
雙管齊下,十幾秒後,他便一動不動了。
我絲毫不敢放心,牢牢地鎖住大強的喉嚨,一拳又一拳地搗著他的腦門,直至他耳朵流出了一道烏黑的血液才停了下來。
我試探性地松了鬆手臂,見大強毫無反應時,這才氣喘籲籲地緩緩起身。
拉著大強的頭髮檢查了一下臉,嗯,確實死了。
這時日暮西山,夕陽如血,陰影與金紅的餘暉交叉覆蓋著這片林子。
我腳旁是死不瞑目的大強,幾步外是被偷襲打爆腦袋的瘦猴……
而被救的女子依然癱軟無力,躺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